你看,没有经历过深思熟虑而草率决定的爱情,结果就是这么一目了然。
她想通之后,便强迫自己不要再盯着晏海清的脖颈看。
如果两个人在谈恋爱,这种行为还可以算作是情趣;可要是两个人分手了,那只能算作变态。
杨子溪陷入了全面的悲观情绪中,自己判了自己死刑,似乎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杨子溪放弃了找机会搭话的打算,辞去了咖啡店的兼职,不再去舒梦雪家。
如果说原本只是单方面的冷战,那么现在由于杨子溪思想的转变,所剩的另一方也加入了战局。
在这一段本该煎熬的日子里,杨子溪麻木地过着每一天,等着最终审判的到来。
有时候她又会想: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都不感到痛苦,也许的确是没有爱情的吧?
可是麻木也应该算是痛苦的一种吧?
两个人的关系胶着又脆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绷不住呢?
晏海清跟常易换座位的借口是“还没配眼镜,看不见黑板”,虽然她说了“等配完眼镜就换回来”,但是杨子溪知道,也许永远没有这么一天了。
晏海清的眼睛根本不近视,也根本不会去配眼镜。
于是座位就这样定型,到后来大家甚至都默认这是本来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提起换座位的事情。
随着座位的固定,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作为潜规则固定了下来。
每周数学晚自习的考试。
上学期期末的统计中,全班数学成绩最差,就算有好几个一百五在,均分也才一百二十分左右。于是数学老师发了狠,每次数学晚自习都发一张试卷,难度不一,完了还要收上去统一批改,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一边念分数一边发卷子,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这一天的数学考试结束之后,数学老师照例敲了敲讲台,道:“收卷子了,没写完的别写了,明天讲题的时候认真听。”
全班顿时怨声载道。
这张数学卷子特别难,杨子溪基本上放弃了最后一道大题,因为她完全没有头绪。
既然不在乎分数,也就无所谓了。
然而晏海清还在奋笔疾书。学渣们完全放弃的题目,学霸们踮踮脚就能够到,于是只能争分夺秒。
后面的人把卷子依次传了过来,杨子溪接在手里,看见常易同样也在写题,只能叹了口气,说:“常易,先交了吧。”
常易语气急促道:“你先往前传我待会单独交给老师!”
杨子溪只能理了理这一沓卷子,然后戳了戳晏海清的脊背。
晏海清刚刚写完最后一笔,如释重负。猝不及防被戳了脊背,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奇妙。
像是混杂着惊讶、喜悦与期待。
不过等晏海清看清楚杨子溪手上试卷的时候,这个眼神就消失了。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干巴巴地说:“怎么了?”
杨子溪把卷子递给她,说:“交卷子。”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晏海清顿了顿,接过卷子,然后继续往前传。
杨子溪亲眼看着晏海清眼里的光消失,忍不住心想:难道晏海清竟然是等着自己主动找她说话的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晏海清又转过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