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真在收完店後才跑到儿子所就读的幼稚园,校园的灯都熄了,剩下穿堂还亮着,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上台阶,如往常的剩下浩勳跟陈老师在那里等待。
佩真十分不好意思的上前,今天又让老师加班一个多小时。
「对不起我来晚了…」
「妈妈!」
「没关系,浩浩他一直都很乖。」
陈老师牵着活泼的浩勳走上前,男孩一见到佩真出现就立刻抱住她的腿︰「妈妈终於来了。」
浩勳的小手紧抓着她不放,使她无法走动,就如当年白敬和紧搂着她挽留那样,那感觉b逸辉礼貌又正统的求婚强烈许多,到现在又从他儿子身上传递过来。
「浩浩放开啦!妈妈要走路。」
「那妈妈抱我走好不好?」浩勳抓住她的手,抬起头用汪汪的大眼哀求着她。
佩真不顾自己的腿疼,还是像他张开双臂︰「来,抱抱。」
回忆中,白敬和曾在约会时想刚刚那样拉着她的手,用类似的眼神注视着她,而接下来就把她拉到自己身上,用唇舌去让她陶醉,也就是那一晚,让她误以为对方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妈妈ai我吗?」依慰在她肩上的儿子懵懵懂懂的问着。
「当然ai。」
「有多ai呢?」
「多到你数不完。」
她忍着酸疼疲累,缓缓回到工作室门前,她们的家就在工作室後方,是从她租的店铺格间出来的狭小生活区,佩真想翻出钥匙开门,但因为手还抱着儿子,不好拿东西,她的手机和提包没抓好而全掉在地上。
「啊!糟了。浩浩,下来一下,妈妈要拿东西。浩浩?」她轻轻拍儿子,却发现他已经睡着。
…对不起,我睡多久了?她起身,发现敬和正用手圈着她当枕头…
…没有很久,继续睡吧!没关系。
的确白敬和教会他很多事,包括怎麽替代他当儿子的依靠。
她不改变抱浩勳的姿势慢慢蹲下去0索着钥匙和手机等东西,她的手机则刚好亮起,提醒她刚刚错过青逸辉的电话,这时她居然觉得没什麽,端详儿子熟睡的脸反而b什麽都还重要。
「你爸爸如果见到你,绝对会说ai你多到数不玩呢!」
每当看着儿子,总会想到一部份的他,那部份是敬和美好的一面,还继续在她心中缭绕,至於他充满缺点的另一面缺,就选择不去多理,反正孩子都有了,也长这麽大了,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我还要睡。」浩勳一进到家门就窝在沙发上不想做事,他毕竟还只是小孩子,若突然被挖醒来依然会闹脾气。
「不行,你得洗澡,来妈妈弄好水了,小鸭在叫你喔!」
「不要;睡角。」
「不要睡觉就快点来!」
「我不要洗草;要睡角。」
「洗澡,不是洗草,洗…」
「…草!洗草。」
佩真皱起眉头,殊不知儿子是真的不会念还是故意的,不过在跟他吵下去还真浪费时间,佩真一个箭步冲上前提起他儿子的腋窝再冲向浴室。
「老鹰来了,小j躲不掉啦!」
「啊!要被吃掉了。」
浩勳被抓到浴室,只好认命得把衣服脱掉坐到小水盆里,但洗到一半又开始不耐烦,朝他妈妈泼水去︰「妈妈一起来玩。」
「别闹了,敬和!」佩真被弄得一身sh,然而她才发现自己又落入幻想之中,竟又不知不觉想起那个人︰「不对,你是浩浩,别泼了,妈妈会冷。」
「喔好吧!可是妈妈,什麽是敬和。」
「敬和呀!就是你不乖要被打pgu的意思。」
「我不要敬和,妈妈也不要敬和!不要敬和啦!」浩勳听到这是处罚,於是乖乖坐回盆子里抹肥皂,且一直都不敢动。
「好啦!妈妈不会打你,因为妈妈已经不要敬和了。」
其实白敬和没打过她,只有亲吻拥抱的时候b较粗鲁些,她在夫妻生活时对方都没对她动粗过,但後来他们还是离得如此乾脆,敬和变的冷漠,变的不再把她的要求放在一完】
对夫妻来说,结婚只是更确实的告白,而离婚只是更彻底的分手。
而狠狠的分手还会让人奋发向上,像当年的白敬和去开饭店,像现在的佩真专心研究更多创意手作品一样。
而她刚推出的一款分手系列偶,还是店中卖的最好的,现在不少初恋中的少年少nv不忌讳这做品的意义,常同行买去当ai情信物。
佩真也不忌讳她都用悲伤的事来命名这些玩偶,因为他们代表的都是一段真实的过去,它们像是历经风霜的成熟人,只只排列在橱窗中守护着她。
再生产手作品的生活里,时间过得很快,上次敬和新婚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而浩勳也长大了一些,他已经四岁了。
对於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没有爸爸还真是个小缺憾,佩真也懂他是在意的,却还是维持着跟之前一样的单亲生活,因此她再次拒绝逸辉的求婚,这次,她的理由是没时间筹备婚礼。
「没关系,我还能等。」青逸辉总是苦笑,但他一直没放弃追求。
可能因为她结过婚,知道从求婚、见家人、定婚、登记、办喜宴、入房受礼等等都是繁琐的步骤,她并不想把时间都耗在甜蜜里,最近收到许多客人的委托,使她也无法分心去想要穿麽样的婚纱,定什麽样的场地。
不过她也觉得其实是更大的原因在阻止着自己答应,或许不希望走过了这关卡,又看到不一样的青逸辉,大概是之前对於里外不同的白敬和感到绝望了吧!因此她常假想,其他男人会不会也都这样子。
每次想到这,她总会很庆幸自己选择维持单身,还是自由未定的一个人,至少她所赚的钱都还能让浩勳与自己维持下去,不需要靠丈夫这种职务来供养,虽然无法应付去门票稍微贵的游乐园,或是规划环岛及出国旅游之类的活动,但这样财源不短缺的小确幸已是难能可贵。
她往後要追求的不多,去掉ai情,还有照顾浩勳跟维持健康这两个大任务要去做。
「黛姊姊!我们来喽!」上次买了分手玩偶的学生情侣又是满脸微笑的走近她的店门。
「欢迎。」佩真看他们雀跃而来,立刻从ch0u屉中拿出他们上次订做的一对幸运手环︰「这次是用了b较特别的琉璃珠,还用了九个双心结,另外全是防水蜡线做的,可以带去海边玩也没关系。」
「哇!好漂亮喔!阿帆!帮我带上。」nv学生见了兴奋,马上就要男友一起来拍照。
「对了,你们两个是高中生吧?怎麽这麽早就下课了。」
「喔!今天是段考,所以可以提早回家,我们想赶快来买手环,为了赶的上时间。」
「怎麽了?要赶什麽时间?」
男同学阿帆听她问题後马上回答︰「黛姊,你知道吗…今天是小敏的十八岁生日!」
「喔!那很不错,生日快乐!」
「我一直都在等今天。」小敏被她祝福後更加愉悦,她更说出让他们赶时间的原因︰「因为要成年才能结婚,我们天天都在倒数呢!」
「结婚…等一下,你们要结婚!」佩真突然发现,这对学生服情侣,居然已打算走向人生下一阶段。
「对呀!所以才来跟黛姊定做手环,因为买不起婚戒所以就用手还代替了。」
「所以,你们着下课只是为了来买手环来结婚呀!」佩真稍微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对男nv不会就这麽冲动吧?
「对呀!待会还要去登记喔!所以才要等我成年。」
「登记?其实不用到登记吧!当男nv朋友再久一点不是很好吗?还有登记的话,你们家人也要知道吧?」
「不用喔!姊姊,只要两个证人就可以了,我们还有另外两个学长可以见证。」小情侣说完後法上就得意的互看,他们似乎觉得所有的安排都妥当了。
但在婚姻上跌过佩真想到的却不是那麽单纯,所以她还是问了︰「你们还真想这麽快再一起…但我能知道为什麽要赶着结婚呢?」
「因为…」阿帆却突然脸红了起来︰「那不能说。」
「你不说也瞒不住姊姊的,我连小孩都有了,大概也想到你们做了什麽…哀,反正也成年了,我也管不着。」
「什麽姐姐有小孩了!」
「姊姊也二十七了!」
「那姊姊怎麽没结婚。」
「结了又离了。」
「黛姊离过婚,为什麽?」
「不合,我也不知道他结婚後变得暴躁又无理,还有家人因素。」
「阿帆,那我们…」小敏知道她的经历後,心境由喜转忧,急拉着阿帆想要他承诺。
「别担心!敏,我不会离的,我会对你负责。」
「好,我相信阿帆。」
佩真看了他们的举动,还真有些傻眼,心中反覆想这两位即将新婚的高中生到底又会怎麽走下去呢?他们太冲动了,又做了家可能人不会允许得事情,婚姻何尝容易,何尝只是按照法律教学书上找证人一起去登记所完成办事那样。
「但姊姊也要给你们忠告,并不是结婚就能解决事情,有时候困难会越来越多。」
「别担心!小敏,我们一定会逸起面对!」
「会,一定会。」
「既然你们那麽恩ai,那我也祝福你们喽!既然结了就一定要好好做夫妻,还有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家人,一定要去谅解家人的不理解。」
「我们会一起想办法的,谢谢姊姊的手环喔!」
佩真目送他们手g着手活泼的跑向街道,却还是担心的摇头。
还有许多人从小就学着把婚姻当人生目标,牵手了,接吻了,嚐完禁果了,再用结婚来表示自己的负责,好像在交往中sao扰或不礼貌等事都会在婚姻中解决,却无法预料生活中任何一点小波动都可能累积成巨浪,而一个不够耐烦,另一个太过敏感,很快的,就会被打散。
就如她不但问题没解决,还让自己的心变的不再想接受其他缘分。
现在的她就像是看别人在跑ai情马拉松的退休运动员,虽看起来经验老道,却也是没能力再去走一次,或许是害怕没人会跟她有相同的步伐和速度,最後都变成她孤独。
佩真也知道自己总是在面临孤独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孤独的严重,但她却只能放任自己去适应,把那种感觉理解成正常现象。
她也常反问自己是没有能力再ai谁了吗?除了孩子,真的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但,永远想不出合理又能做到的答案。
「黛小姐。」佩真停下思绪转过身,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确实是有个人站在门外,长的一副青年与大叔交接的年纪,还有诱人g搭的jg壮身形,以佩真的标准来看这男的是他她遇过最帅的,但却是个已经结婚男人。
佩真走上前,面无表情的跟打招呼︰「欢迎。」
这人居然是白敬和。
「原来你的店开在这里。」白敬和一进门就是淡淡的笑。
佩真实在不解,他到底来找她做什麽︰「请问客人有什麽需要吗?若没有请离开。」
「看我出现你不感动吗?」
「我对你已经没任何感觉了,请不要做无谓的sao扰。」佩真转身去收拾店舖内的东西,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白敬和走上前半趴在上柜台,安静地看她整理。
「你怎麽还不走呢?」佩真觉得很不自在,某个变态人夫一直注视着她。
「我是来委托的,想请你帮我做一套婴儿的衣着。」
佩真听他提起孩子,心还是软了下来,她放好东西後还是转过身去面对敬和︰「绯英生了?」
「是呀!」白敬和看起来很欢喜,但佩真却不期待他的回答,居然这麽快,他就已经是别人的爸爸了。
「是男的还nv的。」
「nv孩。」
「那恭喜,可惜我可能帮不上忙。」
「为什麽?」
「知名饭店总经理的nv儿怎麽会想要我做的便宜货呢?你该去找名牌童装公司才对呀!绯英b我更会买不是吗?」
「名牌是名牌,那都是外国来的东西,b不上本地一个朴实的小商店慢工少产来的有价值,像我的饭店,都不大喜欢用外国制的饰品,即使省时便宜又大量,却没有jg随。」
「我没兴趣听你的饭店jg神,只问你来找我做婴儿衣物真的有那个必要吗?全台湾不只我这家手作店,我也不是最专业的。」
「有必要。因为我认识你,知道你不会乱做,而且你想的出我心中的成品长什麽样子。」
「我不会乱做但我会乱算钱,作品开版费至少都要五万。」
「放心吧!爷多的是钱。」白敬和拿出他的黑卡和白金卡放在桌上,摆明了就是要炫富︰
「你开多少我都会付。」
「我这里不能刷卡,请付现。」
「有何不可,我随时都能变出一叠。」
佩真被他的凯样给打败,她赶忙把话题拉正经︰「没那麽多,我乱讲的,但我真的没构想,是做给你nv儿不是你要穿,就算我知道你喜欢什麽样式,但她不一定会喜欢,她妈妈也不会喜欢。」
「绯英最近常跑外景拍照,照顾nv儿都交给我和保母,绯英这段其间是无法张罗nv儿的衣着,所以才由我来找人做。别担心,就做最朴素安全的样式,婴儿能穿戴的睡衣、手套、袜子、室内鞋和帽子那些。」
「好吧!」佩真答应他,却只是基於一种对小孩子的关ai,她心中否认绝不是因为白敬和而答应的︰「我以前,是有帮一个朋友的小孩做过,你等我,拿给你看。」
她所说的是在自己怀孕期间做的套装,看了那小巧的衣着,似乎又看到浩勳刚出生时的模样,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把孩子拉入话题︰「这套是我缝布和钩针技巧还没有很成熟的时候做的,样式可参考。」
白敬和只看了一眼,马上就跟她说︰「我全部都很喜欢…要不这整套卖给我吧?」
「不要啦!这工法粗糙,而且都用过了,我做一套新的给你nv儿。」
「用过了又怎麽会在你这呢?」
「因为…这是我二完】
无论是一个男人配上两个nv子,还是一个nv人牵动两个男人,走到最後都会是不幸的。
多出来得必须放手,而拥有两个的也必须抉择。
「小佩,你决定要搬回来住了吗?」电话的另一头,佩真母亲关心着nv儿近来的状况。
而佩真一听到妈妈建议她搬回去,原本是同意的,但後来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还不能。」
「为什麽呀!都离婚那久了,官司都结束了吧!」
「不是官司问题,是工作,妈,上次回家时,我是不是有给你看一个青年的照片…妈觉得他怎麽样?」
「长得不错呀!你不是说他刚升为什麽公司的主管吗?」
「他是逸辉,我现在,跟他…」佩真停顿了许久,她本来要说跟他正在交往,却还是换了理由︰「还有一些合作案要处理。如果我就这样回花莲住的话,以後跟他见面会不方便的…」
「所以你是这样一定要留在台北就是了。」
「对,目前再看看,至於你提到要让浩浩上花莲的小学我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建议,那边升学压力不会太大,可给他b较好的环境。」
「所以你一年後可能会回来是吧?」
「对…他小学再换地方b较不会太感伤,而我得工作也才能告一段落。」佩真望着沙发上的两大一小的蒲瓜抱枕,然後慎重的回答母亲。
佩真对再婚这件事没抱持什麽计划,所以换掉跟逸辉交往的理由,虽然一个有父亲的家庭,是多麽和谐的存在,但佩真却还没能掌握住那平衡,且还在等时间去淡化她的固执,那句不再见面只是说得很绝,却也不知能否一直承诺下去。
其实只要离开台北,她的问题至少能减轻一半,离得远遇到他的机会就越少了,但到底是为了什麽还留在这离他饭店仅相隔五六公里的地方,而且他还留在敬和随时想找都能找到她的小店里。
「我真矛盾,又拖了一年还没下定决心。」
人生来就是贪婪,也总ai背道而驰,既不会放手也不想抉择,等所有都失去後变成情场上专业的马後pa0。
每星期天的下午,有个以绯英为固定班底的节目,白敬和虽然没去露脸,但一直都是来宾积极谈论的神秘人物,绯英被主持人访问到丈夫时,她笑而回答他是个厉害的男人。
厉害?
这一词佩真不认同,但也没壁要纠正什麽了,就算他在怎麽讨厌绯英夸他,她还是相信他有厉害的一面,至少在背着小三偷来找前妻方面是超强的,再说若敬和真得烂到极点,当初又为何会被他骗到结婚呢?
「妈妈,那个阿姨好漂亮喔!」浩勳陪着她看节目时总会对绯英赞美,佩真却只把他当作童言童语,而不是跟这孩子的父亲划上等号。
「那你觉得妈妈和他谁漂亮?」
浩勳听了他的问题,就看了一下母亲的脸和电视,他来回顾盼多次难以抉择。
「是阿姨吧!如果是爸爸也会选阿姨的…」
「不对,妈妈ai我,阿姨又不认识我,可是妈妈是问我谁漂亮,漂亮的话…」
「没关系,你说阿姨漂亮妈妈还是会ai你的。」
浩勳看着母亲的笑容,他却t会到那笑不是一般的笑,的确,他是个很懂事又领悟力强的孩子。
「我说阿姨漂亮她也听不到,所以是妈妈漂亮,这样妈妈就会快乐了。」
才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超越敬和的催眠能力,佩真只觉得欣慰︰「谢谢你,浩勳。」
「我只希望妈妈快乐。」浩勳虽这样说,但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继续关注电视里的阿姨。
过了许久,佩真看节目看乏了,又抓起手机拨给逸辉,他说现在已到台南大家都很平安,不过今日的目的拍摄地点却因昨天的一点风波而暂时休园调查。
「事发生什麽问题呢?」
「昨天有一两个孩童在风景区失踪,而这里只是疑似地点…」
「孩子失踪…怎麽会发生这种是?」
「妈妈,邮差来了!」坐在一旁的浩勳听到门铃声後不断拉着妈妈,邮差在外还不断按喇叭催促着。
「挂号!」
佩真还再听逸辉解释当下的情形,她觉得自己的思绪接应不暇难以思考。
「浩勳,你去跟他说等一下,妈妈会去签名,但不要开门喔!」
「好!」浩勳立刻跳下沙发跑到院子去,他照着亲的母亲所说站在大门内跟邮差说话,但奇怪的是,门锁却自己弹开。
浩勳疑惑着看着门外穿着绿衣服的叔叔,他没有背包包,却只有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是你爸爸寄来的喔!」叔叔笑着对他说。
屋内的佩真却在这时才刚要跟逸辉结束通话︰「人员都平安就好,逸辉不用那麽急着赶回来啦!工作b较重要,再见。」
她挂了电话,就走出去收信,然而她只看见院子前的大门敞开的在摇摆。
「浩勳!」
佩真慌乱之下夺门而出,但她没看见孩子走在路上玩的身影,於是就焦急的绕着社区看,却连刚才那机车的影子都没见着。
「怎麽办…」
她又拿起手机想找人求救,她翻找了许久就是那几个固定号码,於是先打给轩轩的母亲,然而电话拨了许久都无人接听。
打不通电话她依然着急,於是换打逸辉的手机求救,正当要拨电话时,她却先见到逸辉传来他跟夥伴在台南老街游玩的照片,还在後面补讯息跟佩真说,今天因未休园反而找到更好玩的地方。
「逸辉跟他的同事玩得这麽开心,我不能扫他的兴…」
她还是绕着社区继续找孩子,直到夕yan西下,却还是不见儿子回家,最後还是跑到派出所去报案,然而他填玩了单子,心情却还无法平静,职员带她到等候区休息,她却坐不住而走出派出所。
「浩勳…你会去哪里?」
佩真越去想浩勳就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她两眼昏花就跌坐在花圃旁。
而在花圃的後方,一个注视她许久的男人看见她虚弱坐下时,还是奋不顾身地跑到她身边。
「你有打电话给我,发生什麽事了?」
「打错。」佩真抹去眼泪转头看他,发现是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她可不想承认电话里还有这男人的号码。
「那你是在找什麽吗?」
「一个钱包而已,没什麽…」
「钱包用喊名字的会回来吗?该不会是弄掉婚戒了吧!」他轻松调侃着,将手中多出的饮料地给佩真,但佩真依然不拿。
「我也希望是婚戒,要是不见的是那个该有多好。」
「所以不是婚戒?」白敬和迳自喝着饮料,但他却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喝东西上︰「没了婚戒你才不会哭呢?到底是什麽?」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找回来的。我们早就约定不再见面的,你这样跟我讲话就太超过了。」
「这是例外状况吧?你先打电话的耶!」
「我要去别的地方了,失陪!」
「佩真…」白敬和在他走远之际又迅速把她的手拉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黛浩勳,身高一百零二,穿着牛仔吊带k的五岁男童,是谁?」
佩真甩开他的手却没有跑走,她仰着头喘气,听到他说起浩勳的名字,眼泪早就撑不住,从眼角边滑落︰「你跟踪我做什麽?」
「你在找孩子?孩子走丢是很严重的事!」
「再严重也不甘你的事…」
「那是你跟逸辉的孩子?」
佩真不耐烦的点了头,但她脸上的悲伤却不断上敬和怀疑。
「那为什麽给他姓黛?」
「我爽啊!」
「不对,五岁了…你跟我离婚後一年生的…你怀孕为什麽不跟我说!」
「有什麽好说的!是我在外面随便找一个男人ga0出来的,跟你没关系,我早就外遇了。」
「佩真,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不会有男人抢得走你,长的普通又不ai化妆,这麽强势,这麽难理解,府城又那麽深。这世界上除了我,大概没人会有耐心找到方法征服你。」
「少以为自己多厉害了…」
「你也是,别再逞强了!」
敬和望着佩真,他的眼神以前从来不曾出现过,是焦急的,认真的,更是非常关心的,佩真不敢直视这种眼神,却又被白敬和拉身边抱住,佩真感觉一gu温热的气魄紧拥着他,就在他怀中崩溃大哭。
「佩真,把事情都告诉我吧!让我知道好吗?」敬和温柔的说着,却让她的泪水越来越失控。
「浩勳…不见了…」
「嗯。」
「他很聪明的呀!应该知道不能开门…可是…」
「嗯…我在听。」
「可是…他还会去哪里?敬和,告诉我,是不是他去找你了,然後你把他藏起来吓我…」
「我并不知道他长什麽样子,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带他回来给你。」
「可是你没有带来呀!不要玩弄我好吗?」
「我没骗你。」
「那为什麽他会这样不见…」
敬和感受他x口的泪水sh漉漉的延伸开来,但他毫不介意的任它流,佩真从没停止泣涕,而他也从没松手过,这是他们分居後又再度紧靠,敬和心中只想着不能再错过她的悲伤,不能只把她当成坚强的nv人看。
「怀孕的时候应该很累吧!我都没陪你。」
「对付你b较累…敬和我好多了,放开我吧!」
「不要…我怎麽可以放你一个人哭。」
「你抱太紧了,放松一点。」佩真把他推开,却又是一副想赶他走的样子。
「有他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佩真拿出手机,但她却想翻出没跟逸辉合照的那几张再给他看,但白敬和就抢了过去︰「我才不介意他呢!反正儿子是我的。还是说你跟他藏了什麽b我们以前还更r0u麻的档案?」
「才没有!天底下没有b你更变态的男人了!」
「他就是浩勳…那眼角和笑起来的样子的确跟我很像,你把他照顾的很好,辛苦了。」
「不要这样夸我,我会更不知道怎麽面对你。」
「要面对我就直接当回男nv朋友就好了!我不介意跟成熟又生过孩子的nv人再交往。」
「说什麽啦!之前都说不要见面了…」
「现在都见到了,你可不能随便反悔要离开我!」敬和抓起佩真的手让她无法走远,佩真挣扎着,看她面前的这男人又开始变的胡闹。
佩真不知这男人的脑袋是哪里坏掉,他可是有妇之夫,又是知名网模口中的厉害老公,而且去年犯傻被老婆抓包还不怕,但佩真怕了,她担心树丛间还躲着拿单眼和专业摄影器材的狗仔,正要拍晚间新闻的题材。
直到派出所职员走出来找佩真,敬和才将她放开,那nv警告诉他们稍早在杏林医院有个身份不明的溺水男童,特徵跟黛nv士所写的相符,需家长到现场去指认。
「溺水?浩勳他是被带走的怎麽会是溺水呢!」
「医院是说男童还有一些殴伤和抓伤的痕迹,也可能是歹徒撕票,目前还在急救中。」
「佩真,我们现去看吧!」
「可是…」佩真强忍着不安,却也觉得事情都发生的好突然,全都来不及转折。
急诊室内他们却没见到警方所说的男童,佩真焦急地去找人问,敬和则朝旁边一看,只见角落有个被帘子遮起的空间,里面有张病床躺着一个sh漉漉的男孩,男孩的面貌浮肿并不能清楚她的长相,但是身高跟衣着都如佩真所跟他讲的类似,而他的皮肤不是红润,不是个健康的孩童会有的颜se。
「对不起,先生,您是来指认的家属吗?」
「他…怎麽了…还好吗?」即使敬和早就猜到护理人员会怎麽说,但他还是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他有个儿子,已经五岁了,是她初恋的妻子瞒着他生的,之前发生的事他都能理解,佩真不想让她知道有孩子他能接受,但是他无法相信他居然连孩子的最後一面都见不到。
「不,不能让那nv人看到,快盖起来。」敬和的手握起拳,很想就这一拳打在墙上,但他不能让佩真看到自己失意,佩真也会担心发生什麽事。
「那先生,能否跟你确认患者的资料。」
「我不知道。」他想尽办法要回忆有儿子这件事,但是他现在却连那孩子觉什麽名字都忘了,只记得他跟母亲一样姓黛︰「我居然完全都不知道…」
「敬和,你找到了吗?」佩真跟着护理人员一同被带来,敬和看着她,实在不忍去猜她拉开帘子时会是什麽表情。
「我没找到他,或许送到别家医院去了。」
「就在这里吧!」佩真一听就知道他的说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敬和的失落是他怎麽想掩饰都藏不住的︰「你见到他了?」
「没有,他看不见我…佩真,不要开。」
「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要知道我儿子的状况!」
「佩真…」敬和来不及阻止,佩真就探头进去,但她马上就哭了出来,随後瘫软倒下被敬和接住。
「别难过了。」敬和坐在地上将搂着她,佩真的啜泣让他的心也越来越疼。
「不是…」
「我懂,我也以为他会活着。」
「不是浩勳…」佩真抓紧他手臂的衣服,看似还在闹脾气。
「佩真,你还没看清楚呢!」
「不是浩勳…他不是浩勳…他穿的是不我做的衣服,跟这个不一样…」
「真的不是吗?」敬和还不相信佩真说得是真话,他只觉得对方已经悲痛yu裂开始幻想孩子了。
「浩勳手上也没有痣…耳朵,不像…」
「不是就好了,不是的话,佩真,我们再找…」敬和扳着她起身,两人互相搀扶的缓缓向前走去,他感觉好多了,当佩真说那不是浩勳时,就如钥匙解开心上的悲怆。
他们走出了医院大门,却来了个慌乱的nv子正撞上佩真,敬和错愕的看着佩真和她被撞到分开。
「喂!请你走路看路!」敬合心疼佩真被撞跌在地上,气得想抓住那人回来理论,但佩真却上前拉住他。
「敬和,算了。」
「她连道歉都不说!太没礼貌了。」
「她也是个母亲。」佩真朝那人狂奔的方向指,敬和见她也是走到急诊室的那个角落,跟随护理人员开了那帘子。
「小宏,醒来呀!」
佩真听了凄厉的哭喊时也跟着流泪,敬和更是抱紧她。
「不会有事的…」又将近一个多小时的等待,佩真都是埋首在敬和的怀中,听他不断的安慰。
他没放松手,也没说他想休息,抱佩真的力道丝毫不减。
「你该回家,明天还得面对绯英。」
「没见到浩勳我是不会走的,佩真,今晚我就专门陪你。」敬和非常坚持着要陪她,这般呵护却令她产生罪恶感,她心中刺刺痒痒的要说出对不起。
但是她要对不起谁?绯英吗?
想到绯英反而没有道歉的气氛了,那个nv人抢了她老公这麽多年,而她是後到的,就算跟敬和结为连理,也没资格让给她这麽多步。
而且敬和现在搂着自己,又关心着浩勳,要论辈份还是程度她都是赢的。
「佩真,今後你想跟我再交往吗?」
「你为什麽要突然提这个?」
「因为我想让浩勳知道他还有个父亲。」
「你不用这样,浩勳早就习惯没父亲的感觉了,即使是逸辉,他也没有依赖过。」佩真起身,她知道躺在这男人的怀里不代表永远安全,还有更多挑战会因为ai上他而来,即使,她多麽喜欢今晚敬和一直抱他的那种感觉。
「而且你还有绯英和巧聆,我还能用什麽身分跟你交往呢?」
「前妻,这身份是名正言顺的。」
「可是你真的不能这样子吃里扒外,你是名人的老公,媒t会关住你的…」
「我想扞卫我的初恋,就会无所不用其计,别忘了老子还有钱压制他们,要是真得被发现了,我想放掉绯英那边。」
「绝不可以!别为了我这样我也不会认同你的。」
「那我不要你好了…」敬和也放开她,隔了一段距离又在坐下,这距离似乎刚好适合前夫和前妻。
「看你那表情又在慌乱又怕我走。」
「我才没说我不要你走。」
佩真是嘟着嘴说的,敬和就是这麽ai试探她,用内心的感觉去刺激她,再怎麽不想承认,他都会知道。
「你依旧是aisao扰人,我烦都烦si了。」佩真别过头,而身後的敬和又伸手环住她的身t。
「你知道吗?我在近几年跟绯英相处後才越来越觉得我ai你b她深,毕竟你是我第一个ai的人呀!而现在又ai上你了,就跟喝了咖啡一样,摆脱不了的瘾。」
「没办法,你要戒掉,不能同时ai两个人。」
「我没有真正ai她,完全是因为要负责所以结婚,一年前分手那天我说的很清楚了。我真得後悔离开你,我承认男人至少要换过几个nv的才会发现原来她最怀念的是谁。」
「怀念归怀念你终究还是喜欢新的吧…」
「你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还ai你呢!」
「太虚幻,不切实际,而且我感觉也不同了,或许只是暂时说说,暂时想抱我,暂时让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榨的初一点东西,敬和,我们也试过了,但都只能暂时承诺,过了几天之後,腻了,烦了,又要开始吵了。」
「佩真,既然这样,那你能不能配合我暂时的两情相悦呢?」
佩真看敬和又是一脸正经得在说奇怪的话,实在事不能理解他︰「你是在开玩笑吧?怎麽可以玩这种外遇游戏?」
「绯英对我来说只是个看起来素配的生人,婚後其实我们共同生活的时间很少,她都在忙她的事业,我们一同睡觉的时间一年不到十次,且这十次都事没什麽亲密互动的,我觉得她也开始对我冷了。」
「所以你需要我?」
敬和深切的看着她并回答:「我们结过婚也离过了,相ai之中最近和最远的距离都共同经历过了,虽然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到以前腻在一起的甜蜜了,但这几年每次见到你都还是会悸动,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我来的时後配合着ai我。」
「配合着ai你?你当ai是什麽呀!那根本就无法掌控。」
「其实也没必要掌控,我们只要有默契就能验证,你是否能懂我说的呢?」
「默契…」佩真望着他,却觉得他的眼中有gu拉力一直x1引着自己盯着。
「例如你现在在想什麽呢?」敬和就这麽问他。
佩真只是闭上眼︰「你猜吧?」
敬和就这麽把脸靠上去,在她的唇边小啄一下。
「是脸颊啦…」佩真睁开眼後羞涩又生气的望着他︰「要不然就激烈一点,不要只有轻碰一下。」
「舌吻吗!这可是你要求的喔!」
「不不不不不…」佩真看她即将兽x大发,立刻用手顶开他,敬和故意停下来,等她的手放下後再靠近。
「变态,又来了」
「拜托,你明明超想要的!没想到我们想的是一样的事。」敬和捉住佩真,让他们两人的脸再靠得更近,他们得鼻头就快碰在一起,佩真的心跳得很快,这居然b他们第一次初恋还震憾。
「等一下啦!有电话,我要先接。」佩真却又临时闪开头,让敬和扑空。
「是警局的吗?」
「好像是…找到浩勳了!」看到佩真的面容更加开朗,敬和也跟着她高兴。
他们俩人一同赶往接获消息的桃园车站,原来那邮差是某人蛇集团成员所假扮,专门找单亲家庭的幼儿拐骗,再送到国外。
利用一些有钱外国人对亚裔小孩的同情,赚取佣金获利,而那些领养人还会以为是合法社福机构收养的孩童,以为自己在做善事,更帮集团募资及宣传。
那而拐走浩勳的人在坐火车南下时被车长抓到伪造证件而被遣送下车,在加上浩勳清楚的说出母亲的身份和手机号码,才让佩真顺利联络上。
敬和尾随着佩真走近站务室,就看到儿子从椅子上跳下来,佩真紧抱着她哭泣,反倒是浩勳不慌张拍着母亲的背。
「妈妈,我帮叔叔们抓到坏人了。」
「你好厉害…浩勳我们回家吧!」
浩勳点头,但他也瞄见前方有个叔叔微笑看着她们重逢。
回家的路上浩勳除了基本的问候外没有再多问这个叔叔是谁,他只是蜷着身t和母亲一起窝在後座。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以後小心一点,浩浩不要乱开门喔!」
浩勳看着叔叔,却不道要说什麽话,他呆愣愣的看着白敬和再想事情。
「敬和,你之前说我们要复合的事我想还是算了吧!」
「你是说傍晚我想吻你的那时候讲的?那是再交往,不是复合,两个意思不一样。」
「但是对我来说都一样危险。你是轻松的说,但对我来讲有太多要顾虑的事了,不只我,绯英也是,你当初是为了负责而娶她,那就不要因为不想负责而离开,我并不想跟这样的敬和交往或复合。」
敬和被他拒绝後,面se凝中的说︰「我以为你会很希望我直接丢掉绯英,若不让她si心,我们连做一般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她的个x,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为了我们两人而苦恼,就把你该负责得负责完,让她有安全感。」
「佩真,难道你就不需要有安全感吗?」
「我没关系。」佩真是平静的回答他,她觉得自己是毫不在乎。
「你想过今天浩勳失踪只有你一个人在等会是什麽状况吗?」
「你来了确实有帮助,但我想我还是撑得过来。」
「佩真我很钦佩你的坚强,但也知道你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样子,你需要我。」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这样,没你的时候再怎麽样我都不会倒下。敬和,我是可以再ai你,但是你也必须知道我们再ai是会伤害人的,绯英也会因为巧聆失踪而焦急,也因没有你而倒下,放着她孤独而跟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但我还真不想做选择。」
「不能不选。」
她说的很绝,却也没把握有资格教别人果决。
「好吧!我会继续陪她们。」敬和尊重她的意思,他又被想追求的对向甩了,心实在难受。
「那佩真,保重。」
「你也是。浩浩,跟白叔叔说再见吧?」
但浩勳却没有道别,只是伸手拉住敬和的k管︰「妈妈,我饿了。」
「饿了就放开叔叔,我们进去吃东西。」
「叔叔好像也饿了。」浩勳紧握着他的k管,要妈妈注意他的样子。
「不,我不饿,回去也会自己买宵夜。」
「妈妈煮的面很好吃!b外面买得好吃!叔叔要不要陪我吃?」
浩勳这麽说像是一定要敬和留下来的意思,佩真面有难se的看着敬和,发现他似乎想配合孩子的要求改变主意︰「既然是浩勳要留我,我怎能现在走呢?」
「你真的还想要留?」
「反正今晚回去nv儿早就睡了,房间内也是我一个人。那就麻烦你多帮我煮一份喽!前老婆。」
「别再浩勳面前这样叫我,他会误会。」
「这是事实,有什麽好误会的?真不愧是我儿子,这麽小就懂得怎麽帮人。」敬和看儿子越来越顺眼,他有gu冲想0孩子的头。
「不行,先去洗手。」佩真飞快带着孩子远离他,又让他扑空。
「洗完手我能抱他吗?」
「再看看。」
敬和拖去外套和领带,用一副轻松休闲的样子跟浩勳并排坐在吧台前,佩真再弄餐之余b对父子两人的样貌,还真像同款式做出来的。
「你什麽时候便得那麽讲究卫生啦?」敬和看她做菜的习惯跟以往不同,就很好奇的问。
「当妈妈後。」
「果然生完孩子会变成另一个人,连身材也是。」
「你说我胖了?」佩真不太高兴,她大力的把筛子里刚烫好的面放入酱料盆中。
「不,瘦了。我抱你的时候丈量的。」
「那绯英生完有变吗?」
「变化不大,我现再不想谈她,专心说你吧?」敬和撑起头,他表现出一点疲累。
「我有什麽好说的,你看就好。」
「是呀!看就好,有个成熟的美人正在帮我煮面呢!」
「喔…」浩勳听他这样说自己的妈妈,就在一旁欢呼着︰「叔叔说妈妈很美?不行,只有我可以说。」
「马pjg!」
「这样煮出来的面才会好吃呀!」敬和眯起眼,感觉他像是再说梦话。
「先生,你的面好了,浩浩,吹凉一点再吃。」
「怎麽只有两碗?」敬和看着他眼前的面,又看着佩真︰「难道我们两个要吃情人面吗?」
「想太多,是我不饿。」佩真转过身就开始收拾厨具。
并不是不饿,而是当了母亲之後,自然而然的就会控制食慾,敬和看她还在忙,就没动筷子,而旁边的浩勳吃一口後也觉得不能再吃的感觉,他推自己的小碗到妈妈的位置上。
「浩浩,吃吧!你还要长高呢?」
「可是妈妈饿了。」
「没关系,还有我的,叔叔的碗b你大,分给妈妈吃b较刚好。」敬和带着面下了坐位悄悄走到佩真身後,佩真才一转头,就看到一碗热腾腾的面在自己眼前。
「你吃一点。」
「我不用,面就只够两位吃而已。」
「就吃一点吧!你要是不吃,待会就用接吻的方式处罚你喔!」
佩真看这男的又要开始乱来,於是放下手边工作去拿面,敬和跟他换了边接手她还没刷完的锅子。
「既然你要刷那就刷亮一点。」佩真见他要帮忙,又开始命令。
「好呀!叫我老公,锅子就会更亮喔!」
「对了白先生,还有那砧板跟汤勺以及午餐留的盘子就顺便喽!」
敬和叹口气,还是认命的继续刷。
敬和足足有六年多没碰过家事,当经理後,身边得很多事情都好像是自动完成的。
但这次帮佩真洗碗却有种怀旧感,好像又回到从前,他俩在狭小租屋中生活的场景,那时的佩真宛如大小姐,被他照顾得好好的,也因此才会觉得她很难伺候。
不过现在的她有种母x和t贴,变的柔和又知x,还附加一点成shunv人的x感,是敬和心中最理想的良妻。
「佩真,我都洗好了,你要烘多久?」
敬和叫着她的名字,许久後却都没回应,他向厨房外一看,佩真吃完面後抱着浩勳在沙发上睡着,两人的手中还抓着其形怪状的抱枕。
他上前去帮母子俩盖上被子後默默坐在一旁,欣赏着她们得祥和睡容。
她虽不是容貌出众的nv子,却能绑着敬和的心,让他永远知道有个牵挂在,这nv的总是又理x又柔韧,即使知道他跟另一个nv人纠缠不清却还是帮他想办法,即使放手了心会痛还是奋力将他推开,即使痛得要si却还是不断骂他,以为这样敬和就会厌烦她而离开,但她却没料到,敬和同时也感受到皮r0u撕扯的拉力。
「佩真,是我亏待你了。」
但敬和不能只想着旧ai,他的家庭里还有另一个nv人和另一个孩子,即是他没有心,却也不能放弃经营,那是法规中的家庭,众人眼中正常的夫妻模式,他一定得一直扮演绯英的丈夫直到撑不下去为止。
佩真醒来时,敬和早已离开。
虽然她多麽希望像多年前那样,一睁开眼就能面对面道早安,但求之不得,佩真提醒着自己万万不可想他,在想下去她就没时间想别的事情了。
她调整自己的姿势爬起,小心翼翼的不想惊动到浩勳,但她突然发现,身上盖的居然不是被子。
「这敬和真是的,这是我刚换下的布帘呀!」
想到这男人馨的拿错被子盖在她们身上的画面,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他以前就是这样粗心。」佩真将窗帘布摺好,再换回凉被盖着浩勳,昨天的惊魂他可能受了点影响,就让他多睡一点。
敬和在茶几上留了纸条,佩真在整理杂物时才发现,这可是分居之後再看到的亲笔信,她放下手边的工作,坐回沙发上仔细的读着。
佩真,我回去当白经理了,短时间内就别来找我
虽然我们曾是情侣,也曾是夫妻,但我发现这都不是我们适合的相处模式。
或许如你说得,我们真的不合
但不知道为什麽,每当再次见到你都还是会产生初恋般的悸动,想抱你,想吻你,甚至想拉你去床边,或许我真的是个变态,非ai你不可,但我也是个无赖,ai累了就逃。
我是一个不会负责任的人,伤了你又继续再伤绯英
对不起了。
「不用道歉,反正你道歉了也没用。」佩真就知道,她这男人犯错十次就会感伤十次,然後又再继续犯错,道歉对他来说一直都是没意义的举动。
佩真早习惯他,这样犯错又感伤的循环反而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就是敬和,就是曾当过她老公的人,她已0透了。
虽然对他的离开有些愤恨,但她并没有撕掉纸张的打算,她只是将纸条对折,就在此时,她发现信纸的背面还有玄机。
…ps亲了你和浩勳才离开
「喔呦!就因为每次都会给我惊喜,我要怎麽讨厌你呢!」佩真说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将纸条摺得更小放在x前,抚0自己透热的脸颊,去感受羞怯温度。
「他会亲我哪里呢?」
她调整盖在浩勳身上的被子,也亲了亲他,再起身去弄早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