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1)

赵幕僚本以为,藏海遭受了如此之大的屈辱,定会意志消沉,甚至以死明志,毕竟礼记·儒行有云:士可杀不可辱。

对于他们这样的儒生而言,遇到如此对待,宁可一死,更别说是时刻遵行君子之礼,苦读圣贤之书的藏海。

然而藏海却并非如此,甚至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幕僚中尽是拜高踩低之辈,猜测藏海失了侯爷欢心之后,日日把自己的话计扔给他做,甚至故意赶走整理书斋的下人,让他每日需等众人离开后,清理完书斋才能离去。

藏海未有一字怨言,人前仍是言笑晏晏的模样,赵幕僚不懂他,却由衷敬佩他的坚韧。

初春的这日,赵幕僚做完手上的公务,抬眼便见书斋灯烛下只剩藏海一人。

青年身着不起眼的幕僚服,跪坐在角落中认真提笔疾书,脊背挺的笔直,烛火勾勒出他清冷绝艳的侧颜。窗外雨落,更添几分寂寥。

赵幕僚知道,他是在帮李、周二人誊抄文章,三日后杨大人要挑选出几位呈给侯爷。

赵幕僚是个热情的性子,本想过去搭话,聊上一番,但思及近来藏海对他愈发疏远冷淡的模样,迟迟不敢上前。

他最终只是远远看着,不过多时,便悄然离去。

藏海却抬头望着赵幕僚的背影怔怔出神。

待收拾完书斋,已是深夜。藏海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吹灭了烛火。

及时幕僚别院,刚刚推门而入,他便被房内的人影压至屋门上。狭窄的空隙里,藏海动弹不得,只能顺着身前人的力道,被按跪在地上。

李幕僚解开衣袍将性器塞入他口中:“含好。”

他低头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疏离清冷的人儿跪在自己胯下,温顺侍弄着自己的男根,很是自傲和欢喜。

“骚货,你真是天生的妓子,不过才几次,便舔得如此之好。”李幕僚舒服叹道,上次调教时,因为这骚货的牙齿不小心碰疼他的阳具,便被他抽打得半死,早知道不下手这么狠了。

粗大的性器在他的红唇中进进出出,藏海神色淡然,既无卑微,也无任何讨好谄媚之色。

李幕僚命他咽下射出的白浊,又绕到他身后,扯下外袍和亵裤,进入他身体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骚穴太会吸了,被轮流操了这么些天,还是这么紧,腿再打开一点。”

藏海身子被顶得摇摇晃晃,双腿被分开到极致,泛红的膝盖跪在半褪的凌乱衣物之间。他紧咬唇瓣,忍下呻吟,仰头间烛火映入他的眼眸,媚色中却带着一丝冷意。

李幕僚骑在他身上,嗅着藏海身上的书墨清香,急促喘息着,突然松开他白嫩的细腰,攥起身下之人的一缕如墨长发道:“三日后要呈给侯爷的文章,可有写好?”

藏海被肏得说不出话,指尖无力抓着地面上的玉砖,缓了口气,才开口道:“在下已写完…就放在幕僚书斋的西厢房内,李兄今夜就可冒雨过去取。”

他缓了缓,又道:“若是迟了周兄一步,或许就选不到最好的文章了。”

李幕僚听完他的话,果真匆匆发泄完,胡乱整了整衣衫,便推门而出。

藏海垂眼看着身上的一片狼藉,略过白嫩肌肤上的青紫痕迹,面无表情用衣物擦去小穴中的白浊,草草穿好了衣物,扶着桌案起身。

推门而出时,他感到下身穴口仍在流着未排完的浊液,一部分顺着腿侧流下,一部分染湿了亵裤。他轻喘着,忍着下身的难受,强撑着发软打颤的双腿,冒雨离去。

藏海到书斋的西厢房外时,已被雨水淋得湿透,房内毫无动静,他顿了一下,随即轻声推门而入。

角落中,一个人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动未动,另一个人影在奄奄一息急促喘息着。

周幕僚听闻声响,抬头望向来人,他纵使愚钝不堪,也顿时明了一切。

“贱人,是你设计的?”设计让他们为争夺文章,大打出手;设计在放置纸张的木匣内安装了机关;设计在漏雨的西厢房内,雨水可以冲洗证据…果真是算无遗策。

藏海始终未发一言,只燃了灯烛,掏出宽大衣袖中的包裹,包裹拆开,是两把匕首。

周幕僚脸色一片煞白,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藏海这些日子对他们二人这么顺从,原是早就有此意。

那日,他们二人被伺候得飘飘欲仙,最后周幕僚看着躺在精液尿液中,下贱肮脏的人儿,大发善心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出乎意料,这贱人别的什么都没要,只向他们各要了一把匕首,说是自己体弱,又家贫,没银子买,讨要他们的匕首防身。他们太过自大,就给了他。

藏海眼中一片冰冷,他又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方手帕,缠到李幕僚当日送他的匕首刀柄之上,随即提着刀走向奄奄一息的周幕僚。

周幕僚失去意识的最后,想的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这牡丹,太狠心了,刀刀捅入要害,深而见血。

鲜血染了藏海满手,白皙的脸庞上亦溅了彤红的血迹。

周幕僚望着美人侧脸和细嫩的手,白嫩的皮肤之上,那片片艳红的血,竟勾起了他强烈的欲望。艹,好想舔…唔…早知道多睡睡他了,现下真的好想肏他。

周幕僚想,自己怕是疯了,死前最后一瞬,却还为眼前之人的美色心动,心动于他的清冷入骨,心动于他的蛇蝎心肠。

藏海被鲜红的血刺到,双手双脚都在细微地发颤,他闭眸缓了许久,才踉跄起身,取出书匣之中的机关。

窗外雨声拍打,藏海浑身冰冷发抖,今日是他第一次杀人,从此双手染血,注定走一条不归之路。

他最后强撑着去试探李幕僚的呼吸,待确认两人皆命丧于此,再无生还的可能,他才松了口气。

藏海收拾好包裹,打开房门时,却一瞬间如坠冰窖。雨幕中,是撑伞而立,一袭道袍,默然无言的杨贞,不知在此站了多久。

藏海望着雨幕中持伞而立的杨贞,只默了一瞬,便回神行揖礼:“杨大人。”

夜色雨声淅沥中,杨贞只递给他一把竹伞:“随我过来。”

烛影明灭间,杨贞捧着热茶,看着跪在地上的清瘦人影,给了他两个选择。

“今日之事,我可以帮你掩下,从我这悄无声息没两个幕僚不是难事。我也知道,这些天你被众幕僚所欺,日子很是难捱,从明日起,便不会再有任何一人敢欺辱你。”

“我也可以帮你引荐侯爷,毕竟这平津侯府的幕僚无数,侯爷公务繁忙,即使他之前召见过你,也会很快遗于脑后。”

他顿了顿,才道:“条件是,你需每隔一日,到我房里来。床帏之事,须对我言听计从。”

“当然,你也可以选另一条路,我今夜就将你押至官府那,依大雍律法处置。”

藏海强撑着跪着听完杨贞的话,他被脑海中交替出现的鲜红血迹和李、周二人毫无血色的脸折磨到几近崩溃。

他缓了会,终是弯下脊背,以额触地。意识渐渐模糊,他再也坚持不住,坠入一片漆黑。

自那日后,藏海便不被允许穿亵裤,下身只有外袍的衣物所掩,便于杨贞随时随地发泄欲望。

杨贞常携他出入酒楼等人声喧嚣间,喜好在人来人往中玩弄他,欣赏他隐忍的神色。

如往日一般,这天酒楼雅间内,杨贞待店小二退下后,便掀开他的外袍,将手指探入他身下穴口中,不断摸索着小穴之间的敏感点。

“杨大人。”藏海眼角通红,眸中泪意盈盈,唇瓣艳红,几尽被他咬出血痕,他已经被灌了数杯茶水,尿意早已逼疯了他,却不被允许排泄。

他长发披散,白嫩的双腿大张,软成了一摊水,随着肠壁不断被抠弄刮过,轻软的鼻音渐促,嫣红的唇瓣中呻吟声阵阵。

“啊…杨大人,在下…真的…受不住了…啊…”藏海脆弱细嫩的脖颈高高仰起,眼尾艳红,唇瓣微张,一双漂亮的长腿轻颤,衣物被撩至腰际,下半身不着寸缕,在人来人往的喧闹间,他被浓烈的羞耻所淹没。

杨贞刮弄过一处,下一瞬,藏海身子明显瑟缩了下,肠道更加湿软润滑。杨贞便知道,此处应该是他的敏感点,他又插了根手指,顶弄抠弄着那处。

“啊…”藏海泪如雨下,挺立的漂亮玉柱颤了颤,争先恐后涌出一股液体。他全身猛烈抽搐着,涎水顺着微张的唇瓣处流下,滑过高仰的脖颈。

尿液顺着长袍和木椅淅淅沥沥流下,打湿了衣物和地面。藏海被玩弄到全身抽搐,眼睛翻白,瘫软在冰冷的椅面之上,他急促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迟迟回不过神来。

“让你尿了吗骚货?”杨贞看着手上被染的尿液,语气冰冷,他抽出手指,狠狠捏了把藏海饱满的臀肉。

杨贞将手上的液体在他艳丽的脸庞上蹭干净,看着满面艳红,仍处在高潮不应期的藏海道:“把这儿清理干净,一会有贵客来。”

藏海不敢迟疑,待缓过来,挣扎着起身,他今日没穿平津侯府的幕僚服,也没穿亵裤,只按杨贞的要求,穿了件素白道袍,此刻道袍被打湿,下身处湿漉漉的一片水渍很是显眼。

杨贞盯着那处,喉咙发紧,好想现在就操他。

藏海全身发软,双腿刚触及地面,便摔倒在地,膝盖疼痛难忍,他跪在地上,急促喘息着,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凌乱衣衫下的春色若隐若现。

面前递来一只手,藏海垂眼,只冷淡道:“在下自己来就好,岂敢劳烦杨大人。”

妈得,不识好歹的骚货,在床上时叫这么欢,下了床榻,翻脸不认人了。

杨贞心头燃起莫名的怒火,一把攥紧他细嫩的手腕,逼他直视自己:“藏海,你,这是何意?恨我?”

他顿了顿,又道:“如同对李、周二位那般?你也想杀了我?你恨碰过你身子,侮辱你的每一个人?”

杨贞嗤笑,“我可不是那俩蠢货,你能杀得了我吗?更何况,侯爷也操过你,你也要杀了他吗?”

腕子被捏得生疼,藏海强忍着手腕和膝盖的痛意,低声道:“在下不敢。”

杨贞抬起他的下巴,“你这张脸,当区区幕僚可惜了,那后宫的宠妃,醉春楼的花魁,才适合你。”

清纯和媚惑融为一体,冷感和艳色俱存,妲己再世,也不过如此。

杨贞突然很想看他,当花魁的模样,被蒙着眼睛,在壁龛内接客的模样。他恨侮辱他的每一个人,那如果很多人都操过他呢?

尤其是被扔到壁尻房里,只露着白嫩的屁股给人操,不信他还能识出并杀了碰他的所有人。

“下去吧,一盏茶之后过来敬酒,今日的贵客是侯爷的义子瞿蛟,别给我惹麻烦。”

藏海听闻瞿蛟名字的一刹那,指尖不住发抖,此人也是当夜灭他满门的凶手之一。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强压下一切情绪,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神态,拢好衣衫,踉跄着起身离去。

“说好了,他只借你十日,十日后还回来。”杨贞不耐烦道。

瞿蛟自上次在宴席之上,第一次见藏海,便一直想搞到手,今日终于从杨贞这打探到那美人的名号。

他名面上是平津侯义子,私底下却干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鲜有人知,艳名满京的醉春楼是他的私产之一。

若问京城有哪两处最为热闹,一处是枕楼,二便是这醉春楼,一处明,一处暗,皆是夜夜笙歌。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可以操他,也可以把他送到醉春楼赚些银子补缺,但千万别让侯爷知道,毕竟他也是侍奉过侯爷的人。”

“知道。”瞿蛟一边漫不经心应道,一边心里盘算着,今夜先睡了这个美人,明日就把他暗中送入醉春楼中帮自己赚些金银,凭那美貌,可是价值连城。

也是实在没法子了,那帐面缺的数字,太大了,万一被查账,他则人头不保,只能委屈那美人几日了。

藏海换了身衣物回到雅间时,杨贞和瞿蛟已酒过三巡。

杨贞嘱他为瞿蛟倒酒,瞿蛟却笑而推辞:“罢了,杨兄,这小幕僚看着是个面皮薄的,别难为他了。”

藏海只垂眸,恭敬上前道:“大人。”那双执酒盏的手白软细嫩,腕骨细瘦漂亮,瞿蛟看得欲火焚身。

他不由接过酒盏,一仰而尽,笑:“不必多礼,坐下一同用膳吧。”

藏海推辞不过,只得坐下,不知不觉中,被杨贞二人灌了些酒。藏海自知酒量不好,但此处自己人微言轻,哪有拒绝的份,以致最后被灌得神志不清。

杨贞和瞿蛟对视了一眼,试探了一番伏在桌案之上意识模糊,眉目溃散的美人。见他毫无反应,杨贞道:“人,我交于你了,记得十日后…”

“知道了知道了,杨兄勿要啰嗦。”瞿蛟打断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尾艳丽的人儿,暗自惊叹,俯身舔上他微张的唇瓣。

酒香氤氲,飘而盈袖。

藏海再次醒来时,是被身下猛烈的撞击痛醒的。映入眼帘的,是瞿蛟赤裸的胸膛。脖颈处有冰冷的触感,亦感觉呼吸不畅。他垂眼看去,果真是项圈的铁环,铁链另一头系于床角。

他细白修长的双腿被置于瞿蛟宽阔结实的肩膀之上,平坦的小腹上被顶出性器粗长的形状,穴口被撑大到极致,紧紧包裹吮吸着紫黑的阳具,随着粗壮男根的进出被研磨出黏液。

藏海被逼出泪花,指尖无助地将床单抓出褶皱:“太深了…啊…不要了…”

在满室撞击拍打声,以及喘息呻吟声中,藏海凄然地想着,杨贞果真把他送人了,当成物件牲畜一般,脖颈被拴上了铁链,毫无尊严。

也是,在这些人眼中,他的命贱至此,可以随意灭他满门,可以把他当成牲畜锁着送人。

瞿蛟操干了他许久,最后将精液射在了他肚子深处。

藏海被肏得生生晕了过去,长发散乱,披散在肩头腰间,红唇微张,眼角满是泪痕。

瞿蛟粗糙的手抚摸过他唇下的那点小痣,心下有些不舍。如此美人,将其送入这醉春楼调教接客,太过侮辱了他。但思及那帐面,翟蛟咬咬牙,又下了决心。

瞿蛟原是想着,让楼中的管事们调教他两日。第二日酉时,就开始竞价,竞价最高者可得他侍奉三日,但第一日就出了变数。

他看着眼前方寸大乱,慌张而入的管事,斥道:“毫无礼仪,成何体统?”

钱管事叩头:“大人,您送来的那位,未想到性子如此之烈,下人们调教时,他挣扎间…似是伤了眼睛。”

瞿蛟想及那双漂亮惑人的醉眼,顿时大怒,狠踹了跪在地上的钱管事一脚:“带路!若真伤了他,我砍了你们!”

瞿蛟推门而入时,藏海早已被折磨到昏迷。

铁笼中,他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红唇中被束了一个粗长的玉势。脖颈及手脚间都上了铐锁,链条的一端束于笼顶,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仅下身处被穿戴上了银制贞洁锁,漂亮的玉茎被束于方寸之间,释放不得。

这些皆是寻常楼中对待性奴的调教手段。

瞿蛟黑沉着脸,命人打开笼门,又传了楼中的大夫为他诊治。

大夫熟练地解下藏海口中的玉势,又掏出手帕轻拭去他唇瓣及脸庞的涎水,做完这些后,认真低头验伤。

“大人,这伤无事,敷了药膏,不见强光,不出五日,定会好全。”

五日?瞿蛟心烦意乱,他已经给京中贵人们发了帖,明日就要竞价,这可如何是好?

钱管事毕竟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当即便想到了法子,命人拿来各色绸带,“大人,此法如何?”

瞿蛟眼神一亮,挑了条竹青绸带,蹲下细细为藏海束住双眼。

公务缠身,瞿蛟不得不匆忙离去:“不用调教了,只关着吧,按时送吃食。明日酉时依例送到二楼展台处。”

然,藏海被关了两日,滴水未进。意识飘渺之间,他感到被人解开了锁链,并去除了束缚下身的贞洁锁。他挣扎着,却被轻而易举制住。

那些人先将他扔入浴桶中,仔细为他清洗身子,最后又在他身下小穴中涂抹了药膏,不过多时,那处便来酥麻的痒意。

有下人调笑传来:“看…这妓子发骚了呢。”

“是啊…表面上看着倒是清高如那些读书人,实际底下的那口浪穴早湿透了,紧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另一人附和着。

纵使见惯了美人,却仍惊叹于这个妓子绝艳的美色。下人们只是口头过过瘾,却不敢真的对其下手,毕竟这些妓子是专门侍奉贵人们的,他们可没资格碰。

藏海一双美目被绸带紧紧束住,耳畔的侮辱之言使他往日清冷的脸庞染上了红晕,一直烧到了耳根处。

这是哪?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黑暗之中,未知的恐惧渐渐涌上心头。

曹静贤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滔天。平津侯在朝中行走,有些时候也免不得与其打交道。

这日他打听到曹静贤收了份醉春楼的请帖,也差人弄了份。曹静贤私下喜好玩弄男妓的传闻早已不新鲜,毕竟没了那玩意,总会有些变态的癖好。京中有传言,他尤其喜爱眉目好看的男子。

眉眼好看吗?平津侯倒是遇到过绝艳之色,是他府上的一位小幕僚。这段时日,他忙于朝堂之事,很少有闲心思及风花雪月。

等过完这段日子,就传那个小幕僚侍奉。平津侯如此想着。

熏香袅袅,琴音潺潺,酉时已到,众人陆续在醉春楼雅间内入坐。

“什么风居然把侯爷吹来了?”曹静贤抬眼,阴阳怪气道。

平津侯笑而应道:“自是有事叨扰曹公公。”待二人寒暄之时,展台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平津侯应声去看,见台中央立着一只高大的木马,如往日一般,一个男妓被按坐在马背之上的阳具之上。那假阳具比寻常男子的性器还粗大些,又抹了媚药,以往经常将骑在之上的妓子折磨到哭叫连连。

然而今日这位却不同往日,怎么说呢?他气质如高岭之花,松竹白雪,纵使沦落至此,也毫无风尘之色,反而令人心生怜惜。

双眸被绸带所掩,更添了几分情趣,从这绝色的容颜和如玉的身子来看,不难想象,那是一双怎样的美目。

曹静贤生生看直了眼,这清冷绝艳的妓子,很合他的口味。

平津侯感觉那人有些眼熟,细细去看,下一瞬,手一抖,茶盏滚落而下。

这,不是他府上那小幕僚?怎会在此?

下身那物事太大,藏海被捅得泪流满面,粗长的假阳具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捅穿。他感觉自己下一瞬就会窒息干呕而死,只能大张着唇瓣,急促喘息着。

腿根处分泌出的淫液顺着细白的长腿内侧流下,一直滴落到厚厚的毯面之上。

脸庞上是滚滚而落的泪珠,唇角是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下身处即使有粗长的假阳具,也丝毫缓解不了肠道的瘙痒,密密麻麻的痒意侵入每一寸肌肤,最后渗入大脑皮层。

藏海早已意识不清,昔时清丽的面容早早显露了淫态,被逼出低低的呻吟求饶声。

太痒了,太痛苦了。

可没有一人来救他,身畔只有不堪入耳的调笑羞辱。

他将近崩溃之时,人群中却传来一阵骚乱,只听到身侧人慌张的行礼声:“侯爷。”

平津侯未应,冷着脸道:“让杨贞和瞿蛟到侯府书房。”

话音未落,藏海便感到赤裸的身子被披上了衣物。平津侯一手搂着他的细腰,一手探到他下身处与假阳具相连的穴口,低声道:“放松。”

藏海长发被汗珠打湿,凌乱地粘在脸庞上,绸带下的眼眸失神一片,显然被假阳物肏傻了,自是不能分辨出平津侯的话意,下身穴眼无意识地一阵挛缩,反而将假阳具夹得更紧了。

平津侯垂眸看着藏海被肏的艳红翻滚的穴眼,以及自己粗糙大手上被粘湿的淫丝,微叹了口气,抱着他的腰肢,托起他白软圆润的臀肉,向上拔离马背面上的阳具。

阳具太过粗大,这个过程堪比酷刑,藏海被折磨地小声呜咽,抓着平津侯手臂的白嫩手指亦在不断发颤。

哭吟声中,终是听到“啵”的一声,臀肉与阳物分离,扯出几道黏腻的晶莹丝线。平津侯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藏海仍在不断流水的穴口,将他搂入怀中,大踏步地离去。

台下喧哗一片,但未有一人敢拦。

远远地,只能看见那个绝色美人环着平津侯脖颈的细瘦手骨以及衣物下隐约露出的玉足。

真是有意思啊,曹静贤似笑非笑。他回忆着平津侯刚刚那番话。呵,都是借口说辞,什么幕僚?实际是床上之人吧。

藏海蜷缩在马车的一角,不住发抖。下身仍是止不住地发痒,好难受…好想要什么东西插进去止痒…

低低的哭吟声传入耳内,平津侯不耐。书生就是娇气,哭什么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他伸手捂住藏海微张的唇瓣,皱眉道:“莫哭了!本侯不是把你带出来了吗?”

“本侯还没问你的罪,你倒先哭成这样…你不是应该在府中当你的幕僚吗?怎么到了此处?”平津侯道。

但下一瞬他却蓦地顿了一下,因为…手心处传来温热湿漉漉的触感。布满兵茧的粗糙大手还从未有过如此新奇的体感,平津侯黑沉的脸渐渐僵硬。

这书生小美人真是会舔,若是舔那处…平津侯想到此处,下身硬得发疼。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手腕就被抓住。

书生的手太瘦太小,自是环不住他粗大的手腕。白软瘦小的手和他粗糙黑硬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平津侯眸色渐深:“这可是你勾引本侯的。”

平津侯一把扯掉遮掩的衣物,将束缚他眉眼的绸带也解下,又把藏海的腿分开,环在自己腰侧。随意将身下之人的穴口扩张了几下,便将涨得发疼的粗长性器顶入红艳的穴眼之中。

藏海泪眼汪汪,红唇微张,隐约见红软的小舌。平津侯欣赏着他被肏出的淫态,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还有,现在操你的人是谁?”

说来可笑,纵使有之前那一夜之欢,以及这一出英雄救美,平津侯仍未记起他的名号。

“啊…啊…哈嗯…”藏海却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泪眼涟涟地喘息呻吟着。

罢了,可怜见的,看着已经被肏痴了。平津侯掐着他细软的腰肢,将他翻过身继续操弄。

杨贞和瞿蛟已经在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汗珠顺着额角滚落而下,膝盖刺痛入骨,却不敢动弹。

那时,侯爷抱着藏海下了马车,一路走到书房门口,见他二人在此处跪着,一字未言,上来就一人踹了一脚。久经沙场的将军力大无比,纵使怀里抱着人,也将他二人踢得吐血。

杨、瞿二人欲哭无泪,自家侯爷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侯爷看上的东西,不会让他人染指,更别说是流落到那种肮脏之地。这事,恐怕今日不会善了。

藏海醒来时,已是亥时一刻,烛火盈盈,满室墨香。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环视了一周,从陈设推出应是侯府的书房。身下大约是平津侯常宿的床榻,枕边还放着侯爷惯用的刀剑。

榻边未有鞋袜,藏海便赤着脚下床,待翻身下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似是沐浴清洗过,亵衣也大了一圈,明显不是自己的衣物。细细去闻,竟是侯爷常用的熏香。

藏海看着长了一截的袖口,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尖。

平津侯听到动静,抬头望去,见他已醒,便道:“过来上药。”

案上放着的,是治眼伤的药膏,以及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丝带。

藏海走过去,待行到平津侯书案前时,便跪下道:“藏海有错,请侯爷责罚。”

原来他叫藏海吗?平津侯暗道,以他常爱穿的布衣之色,倒也相配此名。

“你有何错?本侯知道你定是身不由己。错的是管着侯府幕僚的杨贞和本侯那不争气的义子,醉春楼的掌权人瞿蛟。”

“过来。”平津侯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

藏海膝行过去,跪在他脚边:“侯爷,小人…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侯爷动手。”

平津侯皱眉:……

他唤了几遍了?跟书生说话就是废劲,他个武将粗人,对这些弯弯绕绕向来不耐烦,也懒得与这个小幕僚浪费口舌,直接将人粗暴拉入怀中,替他上药。

杨贞和瞿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藏海跪在平津侯两腿之间微仰着头,平津侯亲手为他上药的模样。

看到那伤……瞿蛟吓得扑通一跪:“义父!”

好家伙,他隐约感到自己低估了这个幕僚在平津侯心中的地位。谁懂啊?他帮义父杀人时,都未曾眨过眼,现在他真怕义父一个狠心,将他的命根子灭了。

平津侯看也不看他,给藏海上完药后,拿起案上的丝带系在藏海眼眸上。因着从未干过如此精细的活计,系了三次才弄好。

开口时便带了几分火气和烦躁:“杨贞扣半年的俸禄,开封的差事你也不必去了,转交给藏海。至于瞿蛟…醉春楼此时应该燃为灰烬了。”

瞿蛟闻言猛地抬头,瘫坐在地。

义父不愧是义父,说放火就放火。他苦心经营的生意,居然一夜之间就毁于一旦了…

杨、瞿二人退下后,藏海也行礼欲告退,却被平津侯留下,说是要同他一道宿在书房。

藏海细细回想着,那床榻略窄小,容纳两人是否有些拥挤…然而他只敢心下默默吐槽,自是不敢真的说出口。

隔着朦胧的纱带,藏海视野有些模糊,正当他摸索着前行时,却被拦腰抱起。

“侯爷。”

平津侯将他放到榻上,替他理好略散乱的披散长发,又吹灭了灯烛,粗声道:“莫说了,睡吧。”

藏海感到平津侯在他身侧躺下,侯爷火热的体温隔着亵衣,透过肌肤传到他的五脏六腑。藏海向来体寒,手脚常常冰冷。今夜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身旁之人温如火炉的体热恰到好处地侵入每一寸冰凉之处。

藏海心头涌现复杂之感,自他为报仇潜入平津侯府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身旁这个男人,杀人放火,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所做的不在少数,甚至还强迫自己侍奉于身下。

藏海本以为今日平津侯也会罚他,没想到竟会这样轻轻揭过。但他并未自作多情,如今这个处境之下,他不得不如履薄冰。

杨贞都能将他当成牲畜锁着送人,更别说高高在上的平津侯了。对于侯爷而言,自己定是连宠物蝼蚁都不如,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脚下玩物罢了,过了新鲜劲,眼也不眨地抛弃。

他必须要取代杨贞幕僚之首的位置,让平津侯非自己不可。当年灭他满门的,不止平津侯势下这些,应该还有更多位高权重之人。他需要一直往上爬到高处,查清灭门惨案的真相。

起初因着这绝色的皮囊,藏海痛苦万分,但经历了这些天,他看淡了很多。只要能报仇,就算侍奉于贵人们胯下,沦为他们的床上玩物,他也在所不惜。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沉,甚至侯爷早起晨练也未曾发觉。直到侯爷练完刀剑回来时,藏海才堪堪睁开朦胧的睡眼。

平津侯扔下刀剑,绕过屏风而来。见藏海起身的清纯模样,下腹顿时燃起强烈欲望。他晨起时下身那处早就撑起帐篷,身为武将,他体力强,欲望更强。

先前恐藏海瘦削文弱,身子吃不消,便没碰他,但这场景,平津侯不打算忍了。

他扯下藏海下身的亵裤,插入两根手指扩张了下那红艳的穴口,便将硕大的顶端捅入。

“疼…侯爷…好疼啊…”昨日在木马以及马车上的性事太过惨烈,藏海下身的穴眼还肿着,此刻又被强硬塞入粗长滚烫的肉棍,他实在吃不下。

“你放松,夹得太紧了,自是疼的。让本侯进去。”平津侯才进入一小半,便顶不进去了,他低头含住藏海的唇齿,让他不必多言。

平津侯的黑密胡须扎得他白嫩的脸庞生疼,藏海仰面躺着,眼角带泪,只能发出细细的鼻音。

平津侯不再多言,下身一顶到底。“啊…不要…嗯…”藏海腰肢剧烈挣扎着,疼到牙齿都在打颤发软。

平津侯掐了把他的臀肉道:“疼成这样?既如此,往后两三日都含着玉势吧,正好一同上药和扩张,本侯会让人送来图册,跟着上面好好学学伺候男人的规矩。”

藏海自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平津侯发泄完欲望,待下人服侍他穿戴好后,就去上朝了。

藏海正欲起身,便见几个人影而来,因着眼上的丝带,他看不清人脸,猜测应该是侯府的管事和下人。

那些人根据侯爷的吩咐,将他按在榻上,塞了个涂满伤药的玉势。下人们并未乱看,也未多言,塞好玉势后,又将一册书卷放在书案上,便低着头离开了。

藏海紧咬下唇,他下身光洁如玉,一丝耻毛也无,早在初次侍奉侯爷那夜就被用药去尽了。光如婴儿的下身时刻提醒着自己身为玩物的淫贱,他忍着羞耻摸索着重新穿上衣物。

藏海一向清心寡欲,连自渎都很少有过,自入府以来,却侍奉多人,纵使自厌,也只能隐忍度日。侯爷昨夜将开封的差事交与了自己,启程去那儿,应是半月之后了,现下倒也不着急。

听闻为了这个差事,钦天监监正褚怀明这月上旬便去了开封,这位褚大人当日亦参与灭门。此行,免不了与他遇上,藏海垂眸认真思索着。

钦天监监正,是父亲蒯铎生前的位子,他默默想着,自己从地狱杀回,自然是要把被夺走的一件件拿回来。

杨贞,瞿蛟,褚怀明,这些平津侯座下的走狗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自然亦包括平津侯本人。

想到此处,藏海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平日里装出的乖顺早已不见踪迹,只余满目冰冷。

因着小穴中的玉势和眼上的丝带,藏海从平津侯书房离开,去往自己屋舍的途中,行走得很是艰难。

穿过前方的水榭廊桥,便是幕僚别院。藏海透着模糊的视线,抬手遮了下侧方照来的晨光。这时,似乎有人迎面而来。他分辨不清人脸,只能看见人影的轮廓,便朝向一侧退让。

未曾想到的是,倏然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上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将他清瘦的身子死死按到廊桥的红柱上。

“怎么?高攀上了侯爷,就对本官爱搭不理的了?信不信本官弄死你。”

藏海挣扎道:“杨…大人…藏海岂敢…只是…”他呼吸困难,顷刻之间,脸庞便被憋得通红,后半句根本没多余的力气说出口。

杨贞心知肚明,也没想今日就弄死他,只是气不过,想给他一个教训。见藏海服软,便松了手。低头看着急促喘息的清瘦书生,他开口道:“今日便饶过你,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滚!别在本官这碍眼了。”

藏海扶着柱子站起,恭敬行了揖礼,便踉跄着离去了。杨贞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夜。

那晚藏海初次侍奉完侯爷,又拒绝侯爷的赏赐之物后踏雪离去。烛光下他的背影亦是这般,虽清瘦单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

仿佛他不属于自己,亦不属于侯爷,备受羞辱折磨之后,仍旧维持着那一点做人的尊严,纵使皮囊被辱,但内里却是君子之骨。

是君子,但不圣父。能屈能伸,可以为了布局,委身李、周二位幕僚之下,直到亲手弄死他们。

此子不可限量,杨贞想到此处,清楚地明白,他必须要先下手搞死藏海。不然,终有一日,自己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与自己的前途,乃至性命相比,对藏海的那一点欣赏和心动,便再也算不得什么。杨贞终是彻底起了杀意。

春和景明,鸟声啁啾。三月,东岳庙十五日至二十八日,开庙半月,至二十八日尤盛。

上至宰官,下至贩夫走卒,皆集结于此香会,盛陈鼓乐,旗幢前导,观者夹路。

平津侯亦为信官,只带杨贞藏海随行。

藏海身着幕僚服,恭敬跟在平津侯身后,周遭人声鼎沸,他却始终不发一言。自五日前平津侯从醉春楼救下他后,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侯爷榻上之人。

平津侯最初两日还遮掩些,近三日来做那挡事时甚至不再避讳下人,今日甚至如同杨贞先前那般,不允许他穿亵裤,赤裸的下身外只一层薄薄的衣袍。

府邸上下逐渐对此事见怪不怪,下人们近来对藏海的态度,比侯府主母蒋氏更为恭敬。

藏海倍感讽刺,却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承欢侯爷身下,日日被性欲过盛的平津侯肏弄到神志不清。

眼上的伤刚刚痊愈,藏海依旧不敢见强光,不远处平津侯和杨贞正在与来来往往的官员交谈,他因着身份低微,无人识他,反倒落得清静。

庙中有七十二司,每司各有神主。相传,速报司之神为岳武穆,很是灵异,含冤负屈之人,皆在此处设誓盟心,其报最快。

藏海抬头望去,真有这么灵验吗?他自然也是身负冤屈之人,犹豫了片刻,便避开人群,走向岳武穆之司。

藏海恭敬跪着,闭眸良久,正欲起身之时,便传来杨贞的声音:“藏海。”

他起身去看,见平津侯和杨贞不知何时亦过来。藏海回神行揖礼:“侯爷,杨大人。”

杨贞目光灼灼,开口道:“你为何会来此处?难道亦有冤屈?”

藏海垂眸道:“杨大人言重了,藏海并未有任何冤屈。小人出身穷乡僻壤,从未见过今日这等盛会,只是久仰岳武穆之名。我朝太祖亦誉他‘纯正不曲,书如其人’,因而小人便来此处拜见。”

杨贞欲言又止,平津侯却出声道:“行了,藏海随本侯过来。”

藏海不再多言,跟随平津侯走向后阁。这处读书人渐多,平津侯见藏海面露疑惑,便解释:“此处供梓潼帝君,亦很灵异,凡科举之年,那些人便来此处祈祷。”

平津侯带他穿过人群,便见神座右有铜骡一匹,据说能愈人疾病。病耳者则摩其耳,病目者则拭其目,病足者则抚其足。因着藏海伤了眼,平津侯便示意他拭其目。

藏海:……

他从未知道,平津侯粗犷冷面之下,还如此幼稚如孩童。但他不敢违抗,只伸手随意摸了摸那铜骡的眼睛。

曹静贤远远看着那铜骡之上细白的指尖,神色不明。

“侯爷,这便是那日的幕僚?”曹静贤身后跟着数道人影,含笑上前道。

藏海疑惑去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他的身着穿戴,推断出他的身份,随即行礼道:“曹公公。”

曹静贤摆手道:“不必多礼。”

“这些吃食,是下头备的。陛下那边暂且够了,咱家便借花献佛,多余的便送给侯爷府中这位幕僚了。”

藏海应声去看,食盒中似有凉饼,以及加了糖和碎芝麻的糯米团等。色,香,味俱全。

藏海心头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转头望向侯爷时。平津侯早已脸色黑沉,眉目亦染了戾气。

“既是好意,便收着。”平津侯道。

藏海咬了咬唇瓣,只得接过。周围是道道探究打量的目光,食盒在手,他顿觉如芒在背。

曹静贤走后,平津侯强忍怒意,只低声道:“手中那玩意放下,过来。”

藏海随他走出后阁,墙外便是一片竹林,相比于一墙之隔的人来人往,这处是难得的清幽。

“侯爷…”藏海还未说完,便被平津侯一巴掌甩到竹林的地面上。

白皙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彤红的印子,唇角亦渗出鲜红的血迹,藏海被打得头晕眼花,半张脸痛到几乎麻木。平津侯武将出身,这一记耳光不曾收着一分力道,痛楚与羞辱齐齐涌上心头。

藏海肤如白玉,脸颊上那道掌印充血到触目惊心,平津侯并未有丝亳怜惜,蹲下沉声道:“本侯真想划花了你这张到处勾人的脸。”

铺天盖地的侮辱中,藏海头晕目眩,却强撑着跪下,他闭眼忍痛,心头却是异常的清醒。

他不该因为这些日子平津侯对他的几分好,而忘记侯爷与他身份的天差地别。侯爷弄死他比踩死一只蝼蚁还容易百倍。

藏海知道,平津侯打他不仅仅是因为曹静贤,还有先前杨贞那句挑唆,让平津侯起了疑。

发带被粗暴扯去,紧紧缚住苍白的手腕。藏海知道平津侯要做什么,但不敢挣扎,只低低哀求道:“侯爷…别在这。”

此处虽僻静,但免不得会有人过来,藏海被吓到脸色惨白。

平津侯仿佛并未听到他的哀求,直接掀开他下身的衣摆,因为未穿亵裤,藏海身下的春色遮掩不得,直直映入眼帘。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分开到极致,双腿间红艳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羞耻不住地收缩。平津侯心中带气,自是不会帮他扩张,只紧紧按住他细白的腰肢,直接将粗长发烫的阳物抵到瑟缩的穴口。

但未经扩张的小穴却根本吃不下粗烫的巨物,只堪堪进入半截顶端,藏海拼命摇着头,腰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

平津侯拨开他凌乱的青丝,墨发下是浸满泪雾的双眸和红肿的脸庞,“这就受不住了?”

藏海被操得呼吸困难,拼命仰起脖颈,似濒死的小鹿。竹林幽径旁,他赤裸着下半身,躺在竹叶杂丛之间,被迫大张着双腿承欢,而不远处的阁中,却是读书人来来往往的谈史论经。

藏海自嘲一笑,他本就贱命一条,只能苟活于淤泥地狱深处,身负血海深仇,又侍奉仇人身下,还妄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吗?父母在天之灵,亦会嫌弃他吧?

藏海有些自暴自弃,迷迷糊糊中索性将修长的双腿张得更开,尽力配合着那涨红性器的捅入。他忍着痛,感受着下身的甬道被操成阳物的形状。

终于,那根阳具完完全全进入肠道内,平坦的小腹被顶得起起伏伏,口中溢出了声声呻吟。藏海挣扎着抬头,凌乱的青丝和浓密的竹叶将日光严严实实遮住,没有一丝光亮。

藏海后来已不记得那日是如何被侯爷带回来的,只隐约忆起性事的最后,平津侯将一个玉势塞入他的后穴,嘱他含好,莫让精液流出。

侯爷公务在身,不能与他一同离去,因而差人将他提前送回府中。藏海便被下人扶着,一瘸一拐地穿过庙中比肩接踵的人群,凌乱发丝下是满脸的泪痕和红肿的掌印,下身穴中含着满满当当的浊液。

藏海知道自己衣冠不整,一路上皆是异样的目光。即使知道此一趟过后,自己会艳名满京都,但他神色依旧平淡疏离,心头并未起任何波澜。性命亦可舍,身外之名更无以在意了。

藏海下了马车,谢过了送他回府的下人,强撑着独自一人回房。

这个时辰,府上同住的幕僚还在书斋中忙碌,因而藏海一路上,很少见人影,耳畔只余林叶簌簌,凉风徐徐。

藏海却没有兴致欣赏景致,一路上,下身的玉势早已将他折磨到苦不堪言。他推开房门,来不及走到榻边,便直直摔倒在地面之上。

膝盖疼痛入骨,他顾不得什么,忍痛解开衣衫,摸索着探向穴口的玉势。

平津侯有二子,小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游手好闲,极少归家。大儿子庄之甫,在工部任职,此人巨贪,经他手的帐目亏空无数。

庄之甫今日并未参加香会,此番过来,本是为了寻杨贞,但不巧,杨贞未在。正当他欲离去之时,抬头便见一个清瘦的人影由远及近。

藏海身穿府中普通的幕僚衣物,庄之甫起初并未在意,直到目光落到他凌乱的发丝之上。青丝将美目遮掩,虽去了三分艳色,却衬得隐约露出的清丽脸庞和柔软的红唇更为勾人。

鬼使神差地,庄之甫转了步子,悄然跟了上去。正巧,这漂亮幕僚的窗子未关紧,他便隐了身形,透过间隙去望,未曾想到的是,居然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

藏海发丝凌乱,衣物半褪,细白的指尖探到玉势时,似是将他吓到了。

庄之甫这个视角,恰巧看到那个红艳的穴口可怜巴巴地吞吃着玉势,边缘鲜红的媚肉翻出。白嫩的指尖在穴眼一圈抚慰着,似是想拔出那个玉势。奈何器物太过粗长,反而被吞得更深了。

极品啊…

庄之甫从未知道侯府中还有这样一位绝色美人,还这么骚,甚至欲求不满到自己用假物玩自己了。一眼望去,就知道这身子很是敏感,好想将他肏弄到上下一同流水。

房内传出低低的呻吟声,藏海被下身的假物折腾到泪目涟涟,哭吟不断。

终于,玉势离体,下身被堵住的浊液淅淅沥沥地流出,藏海修长的脖颈高仰,玉柱顶端也射出了精液。

庄之甫再也忍不住,悄无声息离开窗边,刚欲走到房门,抬眸便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迎面而来。

父亲?他怎么会来此?庄之甫怔了一下,但很快回神行礼。

平津侯脸色微沉,“你为何会在此?”

庄之甫:……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父亲?但刹那间,他反应过来,恐怕这屋内的绝色幕僚早已是父亲的床上之人。

他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没碰父亲的人,“只是路过。”说完,庄之甫便慌忙离去了。

平津侯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藏海衣物凌乱,慌乱遮掩的场景。

平津侯的视线落到地面上的玉势,想到方才庄之甫从房门前走过,语气更带了几分怒意:“本侯待你不薄,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何时何地都犯骚吗?”

“曹静贤那个阉狗暂且不说,大公子你也敢勾引?”平津侯也懊恼先前自己怒气上头,对藏海动了手,便寻了些小物件早早回府,本欲送给藏海,却不想撞到此种场面。

藏海咬唇,垂眸默默受下了这些侮辱之言,他眼尾红如朱砂,肤如凝脂,衬得脸庞上的掌印更为可怖。

藏海慢慢撑起身子,却没力气站起,索性赤裸着下身,直接跪着俯身叩头:“藏海是侯爷的人,再没有旁人。”

长发如水,覆了满地。平津侯目光触及他光裸如玉的下半身,又见他如此乖顺,气消了大半,便寻了把椅子坐下道:“过来奉茶。”

侯爷并没有让他起身,藏海只得膝行过去。

平津侯房内奢侈异常,地砖上皆覆有柔软的毯面,因而藏海之前侍奉时跪行倒没什么。但他的住处自是没有地衣毛毡,藏海皮肤白嫩,待跪行至平津侯脚边时,膝盖已被磨得彤红一片。

藏海倒好了茶水,跪在平津侯脚边,弯了脊背,双手奉到侯爷面前,长发柔顺地垂落及地,很是乖顺。

平津侯伸手掰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他脸庞上的红肿的伤处。藏海低垂着眉眼,任由平津侯打量,只安静维持着奉茶的姿势。

茶盏迟迟未接过,藏海早料到侯爷会以此来罚自己。他忍着酸麻的小臂,直到艳红的眼角渐渐被逼出了泪雾,额上沁出的汗意几近将鬓发打湿。

而下身处那红艳的穴口未流完的精液和淫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打湿了地面,扯出道道银丝。藏海感受到下身的泥泞,羞红了脸。

平津侯看着那截苍白细瘦的腕子和发颤的指尖,终是接过。他低头饮了口,便放下茶盏,随即一把将藏海拉入怀中。

藏海下身未着衣物,嫩白的臀肉直接坐在平津侯腿上,穴眼中先前遗留的液体浸湿了平津侯的衣摆,他有些手足无措。

平津侯直直盯着藏海白嫩腿间的那物,藏海人长得绝艳,那器物也生得漂亮。精巧的阳物在刺激下已俏生生地挺立着,随着主人的紧张在瑟瑟发抖着,平津侯突然低头含住。

“呜…脏…侯爷…”藏海受不住刺激,呜咽出声。

藏海不敢置信,平津侯身份如此贵重,竟会肯埋头为自己做口侍。先前杨贞他们,乃至李、周那二位幕僚,肏弄他只是为了泄欲,根本毫不顾忌他的感受,甚至有时候会嫌弃他那器物生得碍眼,将那物用发带向上束于腰腹,只为更好地露出穴眼来操。

向来只有他跪在贵人们胯下脚边恭敬口舌侍奉的份,未曾想到如今,平津侯竟会为他低头含弄。

藏海眸色涣散,他知道平津侯是何意。侯爷是何等高高在上之人,自是不可能跟他赔礼道歉,便用这种方式低头。

藏海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细白的双腿不停发抖,无意识中张得更开,脖颈上的青筋血管亦被刺激到充血蜿蜒。

“啊…嗯…嗯呜呜…”藏海低声哭吟呜咽出声,他是真的受不住了,最后,阳物抽搐,精液溅射而出。

藏海白嫩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以及平津侯的衣物之上,皆是自己射出的东西。

藏海长睫颤抖着,软玉般的脸庞上投射出浓密的阴影。他软倒在平津侯怀中,急促喘息,全身不知何时已湿透,似刚从池水中捞出一般。

平津侯将怀中温软的人儿抱起,一把扔到床榻上,毫不废力顶开那双细白的长腿,将胯下滚烫的巨物撞入身下之人温热的穴口中。

藏海比平日更乖顺,一双细瘦的腕子环上平津侯的脖颈,白如似雪的瘦直双腿也乖顺地张得更开,环住侯爷健壮的腰身,便于他顶入。

纵使如此顺从配合,藏海也受不住地被逼出哭吟,平津侯那物太长太粗,力气又大,每一次撞进来,都将他捅到眼前发黑,眼珠翻白。

平津侯看着身下之人被肏到意识模糊,又哭又喘,却不敢挣扎分毫,只大张着腿任由自己索取,不由软了心肠,便放轻了几分力道。

藏海被翻来覆去肏遍了身子,最后实在累极,居然在顶弄中直接睡过去。再醒来时,他撑起身子,环顾四周,不出意料,自是侯爷房中。

他全身赤裸,正欲寻衣物下床,便见腕骨上有精巧的红色编织绳,手腕和脚腕上各一个。红彤彤的一圈映在瘦白的腕子间,说不出的勾人。

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藏海面上冷漠一片,侯爷未在,他也用不着再装乖。

桌案上放着各式膳食,都是他平日爱吃的菜式,藏海不知道平津侯是从何处得知的他的喜好,目光只顿了下,便移开视线。

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藏海并未有丝毫动容,只穿戴好衣物,便离去了。

这个时辰,幕僚们一同在用午膳,他过去时,本欲领了吃食,如往常一般坐到角落中用膳,却不想刚走过去,便被众幕僚围住。

藏海有些警惕,但未料到的是,那些幕僚对他一改先前的挤兑和轻视,面上皆挂着讨好的笑意上前恭维,仿佛没有先前的一切不愉快。

藏海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自从被平津侯带回府中,便一直在侯爷房中养伤。侯爷甚至为他罚了杨贞瞿蛟二人,东岳庙香会时,自己又衣衫不整,步子打颤,长发凌乱地被下人扶上马车。

恐怕现下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和侯爷的事了。藏海神情自若,淡淡垂下眼帘,他自是无所谓,装模作样,谁还不会呢?

面上还有未消的掌印,藏海也毫不在意,只游刃有余地一一回话。

幕僚们自然是看到了那红印,表面上装聋作哑,相熟的人却暗地里悄然交换了下眼神,八卦之火雄雄燃起。

嗯,侯爷在床上居然还有这种癖好?果然,伴君如伴虎,侍奉侯爷也并非他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日落月升,日子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启程之时。

今天一过,明日便要启程去开封,藏海收拾完行李,抱膝缩在床榻上,望着明灭昏暗的烛火,静默不言。

平津侯推门而入时,便见他清瘦的身子孤零零缩在一团,“还未睡?”

藏海身子一顿,回神起身道:“侯爷。”他安静下床,替平津侯褪下衣物。

腕子上的红绳若隐若现,平津侯看着那抹红,忽然开口:“藏海,你莫非还因为那一巴掌,记恨着本侯?”

藏海停了手中的动作,默了一瞬,摇头道:“那本就是小人的错,侯爷打的对。更何况侯爷对小人如此之好…藏海并非忘恩负义之辈。”

这话说得漂亮至极,平津侯却不信,反问道:“那你为何从来不笑?”他摸了摸面前之人的脸庞,盯着那双精致的眉眼,又道:“你笑起来,肯定好看。”

平津侯几乎见过他所有的模样,甚至床上的淫态,蹙着眉的隐忍,哭着求饶的可怜神态。却从未见过他的笑颜。

藏海刹时起了一身冷汗,平津侯这一问打得他措手不及,他设想过所有,却从未想过,平津侯会问起他这个。

是他疏忽了,先前他实在对灭他满门的仇人笑不出来,日后他必须要对自己再狠一点,再多一层伪装。

种种念头闪过,藏海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已毫无异常:“侯爷喜欢的话,日后小人私下对侯爷时,便多笑笑。”

嗯,他入侯府,真成卖笑的了。

卖艺,卖身,卖笑。

藏海想笑,却笑不出来。平津侯只是随口一说,并不知道短短须臾间,藏海心中起了多大的波澜。

外袍褪去,平津侯坐到床边,藏海熟练地跪下,替他脱下鞋袜。平津侯胯下那物沉甸甸地垂着,巨大一团,藏海忍着对那庞然大物的恐惧,本想如往日一般侍奉,但今日侯爷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平津侯递给藏海一本书册,示意他打开。

以往侯爷也常常让他出谋划策,藏海本以为是寻常公务,便不紧不慢地翻开。待册中的字画映入眼帘,白皙的脸庞猝不及防之间便艳红一片。

赫然是坊间的艳本,图文并茂,最令藏海震惊的是,这话本中的主角,竟然是侯爷和自己。

藏海指尖微颤,烛影摇曳间,执书不稳,画册顷刻间纷扬及地。

平津侯饶有兴致地端详着眼前的人儿渐渐羞红的脸,垂眼看着他失手慌乱的动作,打趣道:“此书如何?”

藏海忍着羞耻,跪在原地垂眸不言,他未料到平津侯会堂而皇之将此种书目带回府,甚至故意让他翻阅。

“这幅,美极。”平津侯未等到藏海回话,便拾起艳本,自顾自地开口。

画上是藏海身着女子的衣物,长发披散,跪在平津侯脚边,恭敬做着口侍。

“你穿这罗裙,定是美极。”平津侯感叹道,他心血来潮,正欲唤下人拿来女子的裙衫。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藏海也摸清了平津侯的性子,他知道侯爷的意图。藏海闭了闭眼,开口道:“侯爷今日可否饶过小人,日后小人自是会穿给侯爷看。只是今夜实在不便,明日一早…”

藏海第一次开口求自己,平津侯纵是遗憾,也终作罢。

平津侯有些漫不经心,抬手解了藏海的发带,柔顺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披散而下,“日后私底下来见本侯时,不准束发,记住了吗?”

“是。”藏海心头有些苦涩,却只能应下,在侯爷面前,他早已不奢求衣冠整齐。

“过来,手伸出来。”

藏海自觉褪去衣物,一丝不挂跪到平津侯双腿间,乖乖并拢双腕,俯身举过头顶。

他全身赤裸,只余手腕脚腕间红绳,长发披散在肩头,如温顺的猫儿一般乖顺地跪在地上,白软的一团。

藏海的表现彻底满足了平津侯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平津侯愈看愈满意,拿起枕边的红绸,缠紧了他的双腕,而后将他抱上床。

平津侯将藏海的双腕系在床头,又将他的双腿掰开折叠在身侧,那口漂亮的小穴渐渐暴露在空气中,平津侯手指向下探去,正欲进入时,却听闻藏海低弱的声音。

“侯爷,开封之行…”

平津侯闻言打断道:“莫谈公务。”

经历这些日子的相处,藏海怎会不知道平津侯的禁忌和喜好。他今夜收拾完行李,强忍困意,一直等待平津侯回府,原本就是打算要侯爷一个承诺,以便对付褚怀明时,不至于让侯爷听信一些风言风语。

只是今夜遭遇了些意外,那些坊间艳本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亦等不到明早,按往日惯例,侯爷必将他翻来覆去折腾到昏睡才肯放过。待他满身酸痛晨起时,侯爷早早便起身离开了。

“侯爷…”藏海本欲再言,不料身下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巨大的阳物未经扩张便直直顶入了甬道深入。

藏海呜咽出声,受不住地直摇头。他挣扎不得,手腕被紧紧束缚在头顶,只能咬唇默默受着痛。

狰狞的肉棍次次皆顶到最深入,甚至呼吸对于他而言都是折磨。藏海目光涣散,果真,在侯爷的心目中,如今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床上玩物,并未有什么地位,别说取代杨贞了,连说话的时机都丝毫不能僭越,他必须要创造可以取代杨贞,乃至府上所有幕僚的价值。

粗长的阳物将腹部顶出起伏,藏海出神盯着小腹上那巨大的形状。身为一个男子,却被压在身下当成泄欲的玩意,肏弄自己的人甚至是灭自己满门的仇人。自己却只剩下满身污浊,毫无尊严可言,藏海有些自厌。

“哭了?”平津侯低声道,“怎么这么不禁操?”

“你乖一点,本侯才舍不得弄疼你。小海,你是个聪明人,先前那样多好。”

藏海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他没有多言,只应声点了点头。平津侯喜欢乖巧顺从的,他便继续装下去就是了。

藏海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

“侯爷一早便出去了,这是他交代的。”蒋襄见他醒了,便示意侍女摆上。

床上的清瘦人影似是被惊到,慌忙拢了素白亵衣,垂眸道:“夫人…藏海失礼了。”

藏海被侯爷绑着操弄了一夜,全身酸痛万分,一时无力起身,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痕迹多么不堪,更何况面前的是平津侯之妻,侯府主母。

蒋襄目光扫过他腕上的红痕,略过他脖颈和亵衣长发下隐约露出的伤处,从袖中取出一盒药膏,一同放到案上。

“这药治伤疗效不错,先生试试。”蒋襄没有多做停留,随即便离去了。

待行远时,蒋襄身侧的年长仆妇禁不住开口问道:“夫人何故对他如此之好?一个不知廉耻,爬了侯爷床的幕僚罢了,毫无读书人的品性。”

蒋襄低喃:“莫要小看他。”自家夫君的性子,她是知晓的。往日虽说偶有欲念,皆是私下灌药泄欲两三日就丢弃。为防政敌,亦为防她,像藏海这般登堂入室,还从未有过。

“我倒庆幸是他。”庆幸他年岁如此之小,不能威胁自己和庄之甫的位置。亦庆幸他并非女子,不能为侯爷生下一男半女。

仆妇不解,蒋襄却不再多言。

藏海缓了酸痛,起身对镜正欲束发时,抬眸看到映出的面容,刹时明白主母为何是那种反应。

昨夜,侯爷肏了他几轮后便解开了他腕上的束缚,却又用绸带绑了他的脖颈,将他按跪在榻上,扯着长发和绑缚的颈环,从后方进入。

藏海呼吸不得,只能高仰着脖颈急促喘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平津侯才肯放过他。晨起时,手腕和脖颈处自然遗留了红肿的伤处,乍一看去,触目惊心。

藏海却毫无反应,面上只余疏淡清冷。他打开蒋襄命人放到案上的锦盒,不出意料,是侯爷留下的字条和佩饰凭证。

藏海垂眸打量着,只暗道,一夜的折磨换取这些,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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