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康”、“一清”什么鬼。
“你将图纸给朕,朕和大臣商量一下。”康熙摆摆手。
佟安宁见状,将手中的那枚银币往后一抛,“啪”的一声,银币掉落到钱堆上,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美丽的笑,“皇上,既然您满意了,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功劳的事情?”
“朕就知道你不会忘记这些,朕之前说了,胤祚若是办成了,让他掌管户部,明日朕就下旨,若是干不好,朕可是会生气的。”康熙笑道。
“还有呢?就胤祚一个人吗?他是你儿子,你只赏了他,是不是有些假公济私?还有参与研究瑶瑶他们呢?”佟安宁提醒道。
“你让胤祚上个请功的折子,朕会酌情赏赐。”康熙淡定道,见佟安宁还要继续开口,提前拿话堵住她,“佟安瑶也当了这么多年昭宁候,朕有意将其提封为一等昭宁公如何?”
佟安瑶、鄂其尔现今已经退下,打算在京城养老,将权柄交接给了七格格佛尔果春和塔石哈,他们这么些年兢兢业业,对他和大清忠心耿耿,现在识趣地退下了,他也要给与嘉奖。所以在群臣对文澜学院院长一职有微词的时候,他装作看不见,以佟安瑶的能耐,封个一等昭宁公也能让人信服。
佟安宁将眼睛瞪圆了,“真的?”
今年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康熙居然这么好说话。
“你若是不满意,朕可以撤……”康熙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帕子堵住了。
佟安宁凶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更改,梁公公,快给皇上备笔墨,别让他反悔。”
康熙:……
梁九功忍笑道:“奴才遵命。”
不过康熙没有再逗佟安宁,老实写了圣旨,并且当面盖了玺印,“你若是心急,朕明天让人送到王府。”
“唔……还是等一下,下个月是瑶瑶的四十七岁生日,到时候您再去派人宣旨,让她高兴高兴。”佟安宁思索道。
“行……”康熙无奈道。
若不是胤祚和佟安瑶的活干的不错,制作的银币精美先进,他才不会顺着佟安宁。
……
三月,佟安瑶四十七岁大寿在奈曼旗王府举行,去年鄂其尔才将王府爵位交给塔石哈,作为新一任奈曼旗王府的王爷,塔石哈和七格格对于佟安瑶寿宴那是十分重视。
寿宴这天,奈曼旗王府府前的巷子停满了马车和轿子,甚至马车和轿子还将王府周围相邻的两条路都快堵死了,人来人往的满是人。
前来祝贺的宾客看到这热闹的一幕,就经不住感慨,不过稍微一想,也能理解。
佟安瑶是佟国维的小女儿,人家可不止这一个身份,姐姐还是皇贵妃,自己也是皇太后的义女,出嫁时,被皇上封为和硕格格……仔细一想,就是皇家公主也没有她的背景深。
角落里,插着手看热闹的一群闲散旗人一拜磕着瓜子,一边辨认参加寿宴的达官显贵。
顺便说些道听途说豪门深宅八卦,总之一群人看着兴致勃勃。
顺子今年才从盛京来到京城,跟着他的三叔来到这里长见识,听大家介绍完佟安瑶,有些听不懂,“三叔,你说的王府寿星公我怎么听着有点怪,听不懂。”
三叔吐出嘴里的瓜子壳,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府门口,一边道:“有什么听不懂的?”
顺子挠了挠头,“你不是说这位佟姑娘是和硕公主吗?她怎么还是女侯爷啊?有女侯爷吗?这不是相冲吗?”
三叔闻言龇牙笑了笑,“那你是见识少了,这可不相冲,佟家姑娘这爵位可是自己赚的,你来到京城,看到那平的好像水面的路吗?”
顺子点点头:“嗯。比石板路还平整。下雨也不用担心泥点子了。”
不用费力铺石板,只要将水、沙子还有水泥按照比例活好,等到晾干就如同石头一般。
这些年许多官道都铺上这种路,之前他来时,在来的路上,看到官府还在修路,说是要修一条铁路,大家都啧啧称奇,说用铁做的路肯定很坚固,就是不知道朝廷有没有那么多铁铺路。
另外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汉子一把拍到他的肩膀,“这水泥路就是佟姑娘设计的,佟姑娘有大才,可不是普通的姑娘,不止水泥、还有研究了许多东西,包括玻璃那些东西都是人家弄出来的,还有现今一些作坊里轰隆隆响的那种冒烟的机器,也是人家弄得,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可比许多爷们还强,得个侯爷爵位不行吗?”
“行吗?”顺子仍然有些发懵,“不是封了和硕公主吗?可以往上提,弄个固伦公主也可以啊!”
“女侯爷”这称呼多怪,而且佟姑娘又不缺这点爵位。
见他仍然没转过弯,周围人哈哈大笑。
“年轻啊!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
“小子,佟家姑娘能得到这个侯爷可要比爷们强多了。”
“人家要这个爵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谁让朝廷上的那群爷们无能。”
“人家这是奔着青史留名去的,她有了爵位,后面的女子如果立了功,也可以有这样的殊荣。”
他们虽然是京城街溜子,可是对于京城各种时事十分了解,地位低,不代表不懂。
大家私下里都好奇,佟安瑶未来会不会成为一等公,若是那样,佟佳氏可不得了。
“这小子还是小,等到你看的多了,就能明白,有时候看着事情小,其实影响才大。”
“对,我记得佟侯爷被封侯爷之前,她的那名女徒弟也有了一个小爵位。”
“啪!”
听到这话的将军肚大汉一拍手,激动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谁让朝廷的那群官老爷没守住,开了这一道口子,到了佟家姑娘这里,一下子成了侯爷,他们也反对不了。”
“不过这王妃能得到侯爷爵位,老夫以为还是宫里的那位皇贵妃出了不少力气。”三叔一脸高深莫测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将军肚大汉压低了声音,冲着大家挤眉弄眼,“虽说现在大阿哥和二阿哥风头正盛,我却觉得最后笑到最后的,可能就是……”
将军肚大汉用下巴戳了戳王府门口方向,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