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疑似杀人灭口的手段,让人不由得多想。
再结合之前的传闻,有人觉得是佟安宁嫉妒宜嫔,就暗中对马下了手。
佟安宁没想到,一觉醒来,就一盆脏水泼到她头顶,看来是她过往太好说话了。
伊哈娜也气愤不已,气的在帐篷里乱转圈,“说什么鬼话,说你嫉妒宜嫔,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后宫那么多人,条件、相貌比宜嫔好的人多了,我都不把宜嫔放在心上,何况你!”
“好了!好了!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他们是隔山打牛,对付你的,只是一些谣言,你气什么?宜嫔惹了你?”佟安宁将她拉到椅子上,给她到了一杯奶茶,“这是你们草原的奶茶,我有些喝不惯,你多喝一些,不能浪费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伊哈娜顿时又瞪眼。
“我知道,首先感谢你的信任。”佟安宁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其次,你要相信我,这种事情,我还是能查出来的。”
“真的吗?”伊哈娜有些不信。
“当然,再怎么说,我也是贵妃,混了这么久,一点流言就将我打倒,我干脆不用活了!”佟安宁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
佟安宁说到说到,很快就让人在查了起来,本来这是她不打算插手的,谁让谣言将她拉上了。
在这期间,佟安宁先是去看了多兰格格,她去的时候,多兰已经醒了,是个稚气的小姑娘,看着十四五岁,听说父亲是二等台吉桑哩达,也是科尔沁人。
多兰看到佟安宁进来,挣扎着行礼。
“你还受着伤!不用多礼!”佟安宁缓声制止,示意珍珠将人扶好。
多兰靠坐在床上,“多谢贵妃娘娘!”
佟安宁回头看向随行的那太医,“那太医,有劳你给她看看脸的伤。”
那太医拱手道:“奴才遵旨!”
“贵妃娘娘?”多兰有些惊慌,语气带着疑惑。
佟安宁:“那太医擅长治疤,你伤到了脸,让他帮忙看一下,之后再开一些方子,疤痕能减轻好多。如果伤口浅显,恢复如初也不是没有可能。”
多兰一听,也没有拒绝,紧张地看着那太医帮她拆洗脸上的纱布。
过了一会儿,那太医汇报道:“启禀贵妃娘娘,多兰格格脸上的伤口看似深,但是伤口干净,没有收到感染,经过精心护养,未来恢复如初不是难事,而且多兰格格年纪小,伤口恢复快,就是现下是秋季,草原寒冷,不利于养伤。”
多兰面色一喜,连忙道:“我不住在草原,等到皇上离开,我就和阿玛一起回乌里雅苏台过冬,到时候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那太医笑道:“格格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只要脸不被冻着就行。”
那太医给多兰重新上了药,然后又写了方子交给随行侍女,交代饮食清淡,等到七日后,他再来看。
多兰目送那太医离开,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嘴角不禁露出笑,“凉凉的,也不烧疼了,京城的药正好。”
佟安宁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轻松不少,“多兰格格,本宫这次来,除了处理你脸上的伤,还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和宜嫔赛马?”
多兰顿时皱起了眉,“阿木尔说宜嫔的骑术比我好,我气不过,和阿木尔打了赌,就去找宜嫔娘娘去赛马了。”
“哦,为什么你和宜嫔会换马?”佟安宁问道。
多兰眉心挤得更狠了,“是宜嫔的侍女牵错了马,然后就将错就错了。谁知道有人对宜嫔的马动手脚了,让我遭了灾,宜嫔娘娘这些天,天天来看我,还送了好多药材。”
“好了,事情本宫已经了解!等到查到真相,会告诉你。”佟安宁止住她的话,看来宜嫔在多兰这里好感不少。
从多兰的帐篷出来,正好看到宜嫔带着人往这边走过来。
宜嫔加快了步子,走到佟安宁跟前行了一礼,“给贵妃娘娘请安!”
佟安宁:“免礼,宜嫔,最近怎么不见你去赛马了?马场那边没了你,热闹少了不少!”
“娘娘说笑了,多兰格格因为臣妾出了意外,嫔妾哪有心思再赛马,这段时间也想歇歇,就不再去赛马场。”宜嫔面上有些失落道,“此事的谣言我也听说一些,还请娘娘不要多想,嫔妾已经和皇上解释过了,不关娘娘的事。”
“哦!”佟安宁淡淡应了一声。
这话她怎么听着别扭呢!
宜嫔顿了一下,等佟安宁继续说,可是她后面就不吱声了。
两人之间一下子变得安静,宜嫔面色有些尴尬,刚想开口,就看到佟安宁一转身,直接走了。
宜嫔:!
佟安宁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
珍珠扶着佟安宁转身时,余光往宜嫔站立的位置扫了一眼,小声道:“娘娘,宜嫔还在那里呢!”
佟安宁:“大不了她在和皇上表哥告状,说我不理她!”
珍珠:……
……
宜嫔站在帐篷前,草原的冷风吹起她的鬓发,宜嫔抬手将吹乱的鬓边碎发撩起,勾起艳丽的唇瓣,扬起一个惑人的笑,转身目送佟安宁的背影,轻轻道:“真是羡慕啊!”
这样的底气,这样的肆意。
可惜比不了。
同为皇上的妃嫔,人家是贵妃娘娘,即使无子也能在宫廷横行无忌,这次北巡也是,往常在宫里,没见佟安宁插手什么事情,但是这次出来,皇上将许多事宜都交给了她,那些蒙古福晋、王妃也是佟安宁招待,而她只能陪一些格格、郡主跑马、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