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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开始解答叶芳愉之前的问题,“不是,紫鹃姑娘说要小心一些,莫要被大阿哥瞧见?”
其实不用紫鹃交待,他这段时间本也打算避开着大阿哥一些的。
原因无他,只因每次被大阿哥撞见,都会拉着他东问西问,恨不得让他把嘴里十多二十颗牙牙全都仔细检查一遍,精准推断出每颗牙牙的掉落时间,好能够让大阿哥有个心理准备。
光只是问牙也就算了,毕竟医者仁心,看着大阿哥小小一个孩子,成天为掉牙的事烦心,他自己也有些看不过去,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是以每次都极为耐心地接待了大阿哥,对大阿哥的问题尽量做到有问必答。
可是……关于冰球,虫虫什么的……他确实知之甚少!
甚至在大阿哥提出牙虫这个概念之前,他对此可以说得上是,闻所未闻!
——学医十多年,他确实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的牙里会长虫,也没有听说过冰块能够杀虫。
偏偏大阿哥每次都说得振振有词,信誓旦旦,他若是不信,小家伙就会“啊”一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凑到他眼前,非要他再看一次。
再不然就是质疑他的医术不精,功夫没学好,才会检查不出来他嘴巴里的虫子……
“我都听人说了,做大夫者,最是喜欢研究疑难杂症,因为只有通过此方法,才能精进医术。如今徐伯伯有了我这么个疑难杂症患者,难道不是一个特别棒的机会,能叫徐伯伯医术更精吗?所以啊,不若徐伯伯再给我检查几遍吧,这回我把嘴巴张大一些,再用口水巾接着,必不会叫口水流到徐伯伯的袖子上的……”
徐太医人跪在叶芳愉跟前,大阿哥的童言童语却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叫徐太医有些恍恍惚惚,眸光都涣散了片刻。
好在叶芳愉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她也不知晓自家胖宝宝因为掉落的三颗牙,成日跑去“骚扰”徐太医的事情。
见他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当即就点了点头,“确实是本宫吩咐的。”
她没再多问,身子往榻的里侧挪了挪,把之前不小心崴了的脚露在外边。
杜嬷嬷便过来同徐太医低低解释了一番缘由。
徐太医一边听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个羊肠手套戴好,在伸手检查叶芳愉的脚踝之前,忽的又问了一句:“那娘娘今儿穿了一天花盆底,脚踝处的疼痛可有加剧?”
叶芳愉摇摇头,“今儿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的,所以并不怎么疼,站立的时候,若是动作幅度不大,脚踝也不怎么疼,只走路的时候会有一点点隐约的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