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奴才若是说了,您真的能帮奴才吗?”
在胤礽踏出刑房的最后一步,那小太监终于忍不住问道。
胤礽停下脚步:“你只能赌孤会言出必行,因为你没得选。”
那小太监闭了闭眼睛,咬牙道:“好,奴才告诉您。”
是啊,他没得选。
他在这里待了五日,熬过了种种酷刑,就是想等一个能帮他的人出现。
然而除了胤礽,再没有任何人来过。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选项只有一个,他只能选择去赌年幼的太子能说到做到。
站在门口的林抱节打了个哈欠——
不枉费他在这外面守了这么多天,绝不放一个人进去。
果然如同他家太子爷所料,那小太监等不到想等的人,就会松口。
“太子,您走近些,奴才只想跟您一个人说。”
那小太监喘息着说道。
胤礽却没有动,平静道:“这刑房内外都是孤的人,你要说便如此说,若改了主意,孤就走了。”
他不知道那小太监是当真不想被外人听到还是想骗他过去做什么,他不会冒这个险。
无论是何人指使,都与他这个年幼的太子无关,他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那小太监见胤礽当真要走,终于急道:“是索三爷按住了张佳庶妃的家人,叫奴才传话给张佳庶妃,逼她自戕的!奴才当真只是个传话之人,什么都没做过!”
有人拿张佳庶妃的家人威胁她这件事胤礽早就想到了,但张佳庶妃家里却是一问三不知,照常过年没有任何异常。
也不知是那什么索三爷叫这小太监骗了张佳庶妃,还是另有尚未发现的痕迹。
“索三爷,是谁啊?”
胤礽问道。
那小太监诧异的看着胤礽,喃喃道:“是您的外祖父啊——”
胤礽:……?
什么玩意?
他外祖父不是噶布喇吗?
哪里又来了一个索三爷?
……
从慎刑司回来之后,胤礽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一直以为,张佳庶妃的死是后宫倾轧,无论如何也没想过,竟然能牵连到自己身上。
小太监口中的索三爷,他的“外祖父”,不是噶布喇,也不是索额图,而是他们的弟弟法保,胤礽在去噶布喇府上的时候,还曾经在门口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