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和很少有情绪特别激烈的时候,但这一可,他说真的恨不得世上没有楚满楚进这两个人。
楚满楚进在漏风的破屋子里被扒得只剩条打了七八块补丁的里裤,胡大爷可没什么君子风度,虽然杜容和交代过不要把他们冻死,可楚满楚进是什么人,作为楚家的邻居,胡家人再清楚不过。
把人关在进去以后,胡大爷让烧了会儿碳再慢慢把碳熄灭,这么一夜整个来回,两个人冻不死回家也得大病一场。
早半个时辰,守门的两个大汉就在碳盆里撒了泡尿,两个人已经冻得话都说不出来。
守门的看杜容和来了又点了盆碳,尿味儿让火一激,屋子里便格外难闻。
杜容和看了两眼,见人没死,又放下帘子在外间站着。
楚满楚进被捆着丢在地上,透过帘子底只能看见一双厚底皂靴。
以前他们也穿过这种靴子,如果楚韵同意给乡里地主做小妾,他们也又能穿上。
一切都让那个贱女人毁了!她怎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杜容和让人把楚满楚进嘴里的布取下来,又把那张写了加入造反香会的纸让人举给他们看。
楚满楚进还想着套近乎,以为这个是姑爷知道抓错了人,专门补偿给他们的地契。
有了这个乌龙,楚进都不觉得被关起来是坏事了,还想着可以趁此要求杜容和找那个地痞无赖,把他们加入造反香会的笔墨取回来。
楚满甚至还笑了两声,觉得好日子差不多要来了。
楚进爬过去多看了两眼,等看清楚是什么,就跟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
杜容和站在屋子里冷冷地看着楚满楚进,问:“你们还想不想活?要是想活命,以后就不要留在长青县以楚家人的名号行走。”
“放你妈的屁!”楚进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是这两口子设的套要害他们呢!
楚进气得大喘气,他可不是贪恋楚家人的名号,这楚姓也没什么好怀恋的,但丢了这个姓,他们怎么过呢?难不成做奴隶去?
只有奴隶是没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