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儿子们,两人都没考虑,她们做不了主,洪氏觉得杜家迂腐,那姑娘的手艺就是比小厮好,难不成以后他们还能一辈子不接触婢女?这对自己的教育也太没信心了吧?
最后几个男孩子的绣娘是洪氏赐下去的,至于要叫什么鸟,洪氏就没管了。
轮到楚韵这里,郎氏插嘴了,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这孩子最近有大功,我亲自给她挑一个!”
于是一个叫八哥的圆脸小美女手足无措地被送到了楚韵手上!
八哥的名儿是郎氏亲自取的,可能由于名字太过普朴实无华,楚韵留心到“八哥儿”谢恩时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三房院子很大,八哥儿过来后,何妈就把人领下去安置,其他人就犯难了。
郎氏还没意识到,她乐滋滋在安排料子,道:“无论什么好料子,在箱子里放两年就不新鲜了,不如一股脑儿都做出来,趁着东西新在外头多穿几回。”
楚韵当然相信郎氏的衣品,她就说:“都听娘的。”
洪氏看她姿态摆得低,还特意冲楚韵笑了下。
楚韵想说,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郎氏指着布说:“这匹要缎绣花鸟团瑞禽瑞兽纹袄,这个做紫色绸绣兰花百蝶纹氅衣更合适。”
四个丫头在旁边听着都没说不行。
喜鹊很震撼,这些东西听着就让人抓瞎好吗!要是让她做,只怕第二天她人就在水里浮起来了。
楚韵是汉人,有许多汉人亲戚要走,考虑到身份的特殊性,两人特意给留了点料子ῳ*Ɩ 让她做两件马面裙穿。
吩咐完了,四个丫头里最大的那个小声问:“太太,我们住哪里呢?”
郎氏,慌了。
她从小被大群仆从小伺候惯了,自己也享受这个,以至于一下子没想起来杜家太小装不下这么多人这回事。
看着眼前四个领着包袱的绣娘,郎氏终于想起了缩在一边隐形人一般的丈夫,藤蔓似的,用一种看见依靠的嗓音,道:“老爷,怎么办啊?咱家住不下这么多人!杜家不比郎家,整个屋子加起来还没小半个郎家大呢,你说,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