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只能叹息着去了。
楚韵对郎家也很好奇,她嫁过来除了那个郎小爷。从来没看过其他的郎家人,郎家有什么官职,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是不是郎家不愿意认娘?”
杜容和摇头,他说:“几个舅舅对娘都很疼爱,大姐说她小时候郎家送银子都是成箱成箱的搬过来,两个舅舅嫌杜家小找不着好先生,家里几个孩子满了三岁他们就把自己儿子的先生送过来,但娘糊涂,三言两句让爹给说得把先生送过去了,郎家送了三回人,三回娘都没要,两个舅舅憋了口气,从此就不乐意给她送东西,也不年年来人了,只是每年让人带信叫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去郎家住着玩儿。”
楚韵看这样子不像是要断亲,更像亲兄妹赌气,等着人先低头,郎舅舅觉得这个头该妹妹低,因为是妹妹糊涂。郎氏觉得这个头该哥哥低,因为哥哥继承了诺大的家业,郎家只有她一个姑娘嫁到黄米胡同杜家这样的门户受苦,她干什么郎家都得接受。
楚韵想想道:“难怪你娘最喜欢二姐,看两人对家里这别扭劲儿,可真是一样一样的。”
喜鹊臊眉搭眼地拉了一车新稻米和瓜子儿跑到郎家门口。
她到了地方眼珠子都不敢转了,心里哇一声想,郎家原来这么大啊。
郎舅舅官不大,主要跟着九门提督做事,他负责管东边一个门的治安,看看运送砖瓦木材的有没有歹人,那头生活的老百姓居多,事多繁杂,但不是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治安官也不如别人尊贵。
事情都是相对的,郎舅舅能当个大队长,加上子孙也有不少做官的,加起来郎家已经很了不起,所以家里过得也不错,四进的大宅子住了一二百号人。
光守门的就有四个,两个婆子负责接待女客,两个爷们儿负责接待男客。穿的虽然也是肥笨得布衣裳,但那料子一看就比杜家的好一节。
婆子也不磕瓜子儿说闲话,门神似的在罩房里坐着。
喜鹊看人家这规矩,就担忧让人用大棍子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