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和看得发呆,赶紧叫小二上菜,席面里有飞禽走兽都有,也有时令果蔬。
杜容锦这朵生在离恨天外的水仙花坐下后一眼都没看自己最爱的清炒玉兰片,提着筷子直奔红烧猪蹄,一筷子夹了半张糯猪皮走。
杜容和看得见话都不会说了,他也想找个大神给大哥再跳跳。
再一看杜容泰也在一边风卷残云,他就老实了。看两人吃了一阵,杜容和想起正经事,也不问哥哥门安泰否,直接开口笑:“你们知道吗?我有心上人了。”
而且是两情相悦,不是让爹娘强行绑在一起的怨偶,两个哥哥都无此殊荣,据他所知这两人到现在也说不清对媳妇是什么心,喜欢有,但是爱吗?这个就不一定了。
杜容锦和杜容泰已经累得很久没有见媳妇,憋得裤子两天就要换一条。上头说他们最近就要走了,今天放他们回来也是想着让大家多跟妻子儿女团聚。
两个人正伤感,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回来?
杜容泰都以为弟弟是给自己践行的,结果是来对着他们脑门贴喜字的。
“岂有此理!”杜容锦都懒得回话,扭头又让上了两壶最贵的酒,吃不了他可以兜着走。
杜容和乐呵呵的招呼着两个兄弟吃,只是一会儿说这个我曾在家吃过,那个要带回去给人吃。
这个人是谁,没有一个字,但没人不知道!
两个哥哥憋着气,干脆放开肚皮吃了一桌子,什么酒啊肉啊的都紧着贵的来,吃相也不太斯文。
杜容和看两位兄长如此不拘小节,格外庆幸自己是叫的包间,不然杜家少爷这幅尊荣让人看见,转眼姚太太就能连编十几个不重样的故事来说他们。
杜容泰大马金刀地坐着,用刀割着肉就茶,勉强还有点人样地说:“谁被关着练两个月,吃两个月大锅菜出来不这样?”
杜容锦跟这个弟弟关系素来一般,倒是骂了一句就没再开口,不过眼睛还是分了一只出来注意着这边。
杜容泰悄悄告诉杜容和:“大哥在里边刷牙都没刷痛快,嘴里成天嚼茶叶去味,结果两个月下来牙没怎么臭但黄了一层,他吓得做了几十天哑巴,轻易不开口,怕牙色惹人嫌弃,他说,真要那样,倒宁愿被天雷一下劈死。”
杜容和一听立刻起身离两个哥哥远了一点。
“她喜欢干净的男人。”杜容和笑眯眯地说。
杜容泰看自己弟弟这么上心,脸色倒像被雷劈了一样不太好看,他不是不愿意人家夫妻和睦,只是他见过的夫妻再恩爱也没有让妻子成天流窜在外折腾这个折腾那个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男人同意,也没见过谁家媳妇这么骑在男人头上拉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