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黄鼠狼骨灰粉”的老鼠从容淡定多了,还呸了两口转头去找水喝。
这下可以断定,陆五确实是用花来让人发狂,趁着别人神智不清陷害别人成为杀人犯。
还有一件让他感到有趣的事——传教士没有食用这些花,或者说,他们食用的程度很轻很轻。
他们知道这是有害的,为什么要把这些花传给陆五呢?
这话没法问陆五,陆五被捆起来之后就一言不发。这样冷静的歹徒,想从他嘴里套话太难了。
杜容和直接叫了葵娘过来。
葵娘已经被一连串的事吓懵了,她缩在屋子里关着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比陆一小十岁,比陆五大五岁。
陆五幼时常跟在她身后转悠,当年葵娘就察觉这个孩子不对劲。
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格外热烈,看兄弟们的眼神也格外凶狠。
陆家的男人慢慢都死光了之后,她就不敢这么“敏锐”了,只老老实实的在陆家洗衣做饭,盼着陆五能把她嫁出去。
陆五没有,他在□□走了后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过了好几个月,两人成婚后,族里说要她把前头生的孩子过继给陆一二三四。
这么多年下来,她竟然没有怀过孕。
陆五有时会笑着问她——我们以后收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葵娘就知道她不能反抗这个男人,他太狠了!对自己也能下得去手。
葵娘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只垂头问他们:“陆五在哪?”
马格想把她抓到牢里去慢慢问。
杜容和以前不会管这些事,有了楚韵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楚韵跟他说,女犯人在牢里很可怜,吃不饱穿不暖就不说了,男女都一样。但最可怜的是,她们的尊严得不到保障。
比如,有的女犯人被审问时想要如厕,衙役不敢当场扒了这些犯人的衣裳强迫她们做下流事,但他们会很享受姑娘媳妇们哀求的神态,会故意不理会她们的需求,让她们尿在裤子上、裙子上,欣赏她们的丑态和窘迫的眼泪。
有的姑娘媳妇,为了获取隐秘如厕的机会,会主动宽衣解带,这样他们连恶名都不必担了。
杜容和能理解“人的尊严”,葵娘被陆五养得很好,穿的是绫罗绸缎,喝的也是虫草茶——她泡给他们的就是。
这个小媳妇估计都不知道外头一根虫草卖多少钱。
她又是陆一的童养媳,多香艳的奇闻,要是去了牢里,楚韵说的那些事,十有八九会真的发生。
他拦住马格道:“人我先带回家让夫人照顾,女人之间总比审来审去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