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是干拌面,配料很简单,醋都不需要放,里边也没有汤。
楚韵吃了一口,惊呼:“跟我们乡里的味儿差不多!”
何妈哼哼,这是她在乡里四处流窜跟人学的能不好吃吗。她说:“我还学了很多其他的面,扯面、烙面、软面、肉臊面都能做,我想吃了就说,妈妈做给你吃。”
她老人家早就发现了,楚韵嘴里说不挑食,其实不爱吃带奶的东西,她更爱吃面和馒头,尤其吃馒头都要掰开,往里连汤带水加许多菜一起吃。
这么吃杜太太说不像话,看着埋汰,楚韵就就在自己屋子里慢慢吃。
何妈跑出去问了一圈,遇见个陕西人,人说他们老家就是这么吃东西的,不过馒头是用油简过的,夹的也是卤肉之类的馅儿。
她就懂楚韵爱吃什么了,只是一直没跟着合适的人学,出来就方便多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楚韵来了京里真是好久没吃面了,她上辈子也不是陕西人,吃的大多都是粉,但可能过来居住习惯了,不吃面隔三差五就想得慌。
两口吃完饭,何妈瞅着又心疼了,端着要问:“还要不要?锅里还有。”
楚韵打着嗝说不吃了,她已经撑坏了,甚至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院子里溜达。
杜容和回来后就一直想跟她说话,那头为冬实秋收两兄弟的事都闹翻了。
两人回去后连屁都没敢放一个,马格问起来两个人都支支吾吾地不敢出声,只说是在地上地方迷了,让楚奶奶楚活菩萨给救了,还说改日要去杜家给楚奶奶磕头。
杜容和看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差点笑断肠子。
路上一直在想,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竟然能把两个大汉打成落水狗还不敢说她一句坏话。
只是不知道吓着她没有,冬实秋收也是,鼻青脸肿得不是地方,肿在身上多好,小韵看不见,自然吓不着了。
回来一看,人一点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吃撑了。
杜容和拿起筷子吃着羊肉面,想,她要打人就该让她打,她一个姑娘家,还能把人打死了不成?
仔细想想,两个狗肉上不得桌的东西,打他们都算奖励了,正儿八经说起来,还该收他们钱呢!
杜容和默不作声地洗漱、换衣,从小间出来走到床前,楚韵披着有些水气的头发在床上玩骰子。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即使是胡同里的姑娘,也很少有楚韵这么漂亮的头发,真不知道乡下姑娘是怎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