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教你这个干什么啊?”
杜容和小声道:“他找的那个先生说这是齐家之道。说什么女训写出来是给男人看的,男人看了才知道好女人是什么样,才能要求家中的女儿怎么长。”
他并没有以为这些话是对的。
在杜容和心里,这只是说明八旗子弟书香世家跟寒门小民受到的教育不同。
这对他造成的影响是,他以为略有些身份的人家里都是这么教导子孙的,他以为他们三兄弟都对女训这些书倒背如流。
楚韵拿刀的心都有了,她不是真的古代人。她呸一口道:“老杂毛真是疯了。这种教法怎么可能世家大族都学。他教你父子天合,母子人合,夫妻人合。不就是教你不信任何人,只尊敬他吗?一个家族怎么可能这么教孩子?这教出来的不是奴才秧子吗?”
要不是杜容和聪明,他早就完了。
再一想杜大爷和杜二爷的举止,楚韵可以断定,杜老爷只这么教了杜容和。
至于为什么,小荷生得好、嘴又甜、又聪明,让他做家族的马前卒,多好用啊。
事情逐渐离谱起来,杜容和原本只是想说母亲和父亲确实不同,怎么突然就拐到他的教育问题上来了?
杜容和哑然:“……不会吧?”
他也学着楚韵说了一句:“这老杂毛有这么贱吗?”再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
楚韵挑眉道:“等李二少爷回来,咱们问问他能不能把女训倒背如流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杜家门第能有李家门第高?
要证实是老杂毛坏出汁,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实验对象吗?
下午楚韵就开始点菜。
点的凉拌掌中宝和心肺罗卜汤,秋天了,吃这个补身。
李佑纯一整天都过得不是很舒服,昨晚睡得不好,导致他今日一直精神不济。
这激发了他的好胜心,吃完了晚饭,李佑纯又回到了这所小小的别院。
楚韵在屋子里跟杜容和说:“这次出来,干脆不回去了,老杂毛有疯病。”
杜容和点头如捣蒜,他说:“小荷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