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人脸色不好,立刻顺溜地说:“你管她犯不犯事,有用不就成了?再说真是家风肃正,外头两袖清风的贵人,人家会搭理你?这家是真有关系,虽拿银子,也做实事。要是他不贪,今天还没你们这桩好事!”
贪官对奸商确实是好事。一席话哄得,几个妇人的死人脸转成了塞貂蝉。
唯独那个县令夫人,告辞都没说一句,就带着丫头跑了。
楚韵虽然没跑,心里也把姚太太骂了七八遍。
一个拐去不知道多少弯儿,打着内务府旗号,一听就是来招摇赚骗的人,你也敢往家里带,还收下这么多银子!
她还贴了十文钱呢!
院子里不是没有不明白的女眷,只是钱都花了,来都来了,心里不得不眼巴巴地在等这个海霍娜确实有些手段,不然那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她们也不敢问姚家人把钱要回来。
姚太太说了这么一圈话也累得慌,看海氏还在拉肚子,就假借更衣跑回偏厅躺着,叫了两个妾跪着捶腿。
楚韵来过姚家几次,知道她躲在哪不见客,也借口如厕撇下几个贵妇人,直接就闯客室去了。
她力气大,外头的丫头婆子拦不住。
姚太太侧躺着在吃葡萄,叫这乡下人吓得头发差点竖起来,拍着胸口问:“乖乖,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楚韵把瓜子掏出来,贴心地说:“太太,这是自己前几日出门在乡下人手里拿的,今日过来看外头都在说新鲜吃食,你看我这个怎么样?”
姚太太不想看,挥手就要打发她走。
蹲在地下的两个妾笑:“这不是太太的金瓜子吗?”
姚太太起尸般直起身,往楚韵手里看。
楚韵过来时带了十斤,个个饱满生香。
怎么这个乡下人手上有这么多?姚太太踢开两个妾的手脚,赶紧问:“那乡下人卖多少钱一斤啊?
楚韵比出两只手。
“十两?”姚太太松了口气,她早把牛吹出去了,不怕外头还有这东西,就怕价格贱。
楚韵摇头:“十文。”
姚太太有点想中风,她起身又把楚韵拉到身边坐下了,还搂着她温柔地问:“好孩子,哪个乡下?你跟太太说,太太给你买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