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嬷嬷疏忽了,但她相信那些人绝不敢故意为之。
萨克达氏有一点说的不假,她对身边伺候的人素来宽容。
但她若不宽容些,护着些,那些人岂会愿意踏踏实实跟着她?信任她?
她可以纵着他们犯些无关大雅的小错,只要伺候她的两个孩子足够尽心。
她可以不计较其他。
所以这次她罚了他们,却只罚了月钱。
这次的事,谁也没想到乔氏会有那样的举动。
她也未反应过来,何况旁人。
但不能有下次,这是她的训诫,也是警告。
四阿哥哪里会怪她?m.
尽管依他的想法,也觉得罚的轻了,的确该好好处置那些伺候的人,以儆效尤。
但她如此苦苦相求,他又不忍拒绝。
四阿哥安慰道:“你既不愿意,便算了,何苦说这些话?告诉那些奴才,下不为例便是。”
武静蕊高兴了。
萨克达氏黑了脸。
四阿哥在这个女人面前竟如此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全然没了规矩体统。
对待她这个四福晋却如此严厉。
“无事的话便退下吧。”四阿哥毫不客气地撵人。
萨克达氏恨恨瞪她一眼,屈了屈膝,悻悻离开。
早些时辰不来,这会儿却来,四阿哥不喜萨克达氏如此没有眼色。
又有过去的事,可谓是对她无一丝好感。
人一走,四阿哥便沉了脸,开始数落她,“往后不许再对那些奴才如此宽纵。”
方才不训斥,不过是当着萨克达氏的面,担心把她弄哭了,但不表示他就认同了她如此行为。
他向来信奉的是该罚的罚,该赏的赏,从无例外。
对奴才心软,在他这里从未有过。
武静蕊乖顺应诺。
四阿哥露出满意的神情。
“今日乔氏如此发疯,又伤了弘昀,可曾吓着你了?”四阿哥关心弘昀,同样关心在弘昀身边的她。
武静蕊低头,“乔氏此举也算情有可原,爷可知晓她说了什么?为何激动?”
四阿哥没出声。
武静蕊苦笑,道:“乔氏说希望奴才给她机会,劝劝爷接受她。奴才不肯理会,乔氏才如此的。想来不止乔氏一个如此想法。爷如此专宠于奴才,奴才感激,却也惶恐。”
四阿哥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这便惶恐了?专宠谁是爷的事,何况,爷并不算专宠。”
武静蕊咬唇,哀怨地瞅着他。
乔氏若当真如愿,岂会来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