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天仍是格外的阴沉,风紧一阵慢一阵的刮着。
悠然做了四五个面饼,抹上盐,洒上野葱,倒是香喷的很,又熬了一锅碎米糊。
四人就着面饼喝着米糊倒也有滋有味的,不过,礼小子这家伙还是一贯别扭个性,表现出一脸的嫌恶。
吃过早饭,悠然就准备了起来,把玉米籽和红薯藤放在一个竹篮里,又拿了锄头放在一边,接着又将厨房里的一个水桶拿了出来,还把那只神奇的碗放在水桶里面。
看着碗里晃当的半碗水,悠然有些郁闷,这碗里老有半水也是很麻烦的事情,要是能想有水就有水,想没水就没水就好了。
仅仅是一个念头,可接下来碗的变化却又让悠然大睁了眼睛,只见碗里那半水如同退潮一退,一会儿工夫,碗就空空如也,半滴水也不见。
悠然惊魂之余,也一阵惊喜,难道这碗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变化,于是,不由的心里默念产,变成玉佩。
于是异变再一次出现,手上的碗一阵波动,最后变成了悠然心中想的玉佩形状,只不过材质仍然是黄不溜丢的木质,估且算是木饰。
悠然仔细的看,发现这块木饰中间凹成碗状。不过,当悠然一想到水的时候,这块玉佩形状的木饰又迅速变成了木碗,碗中依然保持半碗水。
悠然不由的感叹,神奇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不过,这样方便多了,便找了根绳子,将那木佩穿起,挂在脖子上,塞在衣服里面,这碗这么一变,倒象是这时代,农村人喜欢挂的桃木符。起着避凶,吉祥之意。
“双儿,礼弟,你们也回去吧,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唐二叔一家怕是地里活儿也多,莫要叫他们还花工夫来操心你们。”处理好碗的事,悠然走出厨房,对外面站着的双儿道,心里却想着,如今,看这双儿和礼小子对自己印象大为改观,是不是找个机会再跟老族长再聊聊,拿回双儿和礼小子的监护权。
一家人的事,却让人外人插在里面,前世的经验告辞悠然,这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想来,自己的变化,村里人也看在眼里,双儿如今没有什么问题,就这礼小子,记恨心重,不过,经过昨晚,礼小子似乎对她也没那么排弃了,悠然觉得这事儿,到了操作的时候了。
拿了块布巾,悠然又包了十几个桃子塞到双儿的怀里。
“嗯。”双儿点点头,看着怀里的桃子,又道:“要不,我帮大嫂种好红薯再回去吧。”
“不用,就那么两块地,我一个人种也就一个上午的事儿。”悠然道。
“二姐,回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学堂外听云先生讲课呢。”礼小子也扯着自家二姐的衣袖道,他虽然对悠然已经有些改观,但一遭被蛇吹,十年怕井蝇,焉知这恶女人会不会是在耍什么诡计。
而小石头,这没心没肺的小子这会儿正蹲在狗窝门边,正逗着小黄,小黄初到一个地方,显然有些害怕,缩在窝里死活也不肯出来。
“这样啊,那我把小石头带下山吧,这地里活儿,看着不多,可做起来耗时间着呢,大嫂怕是顾不上他,我晚上再把他送回来。”双儿点点头道。
悠然也笑着点头:“那好。”
转过脸,却看到小石头撅着个股屁,冲着狗窝里的小黄说话,不由的好笑了拍了拍这小子两下屁股,然后将他提溜了起来,又从狗窝里掏出小黄,塞在他的怀里。
“跟你姑姑和小叔叔下山玩,可要听话,不准顽皮。”
小石头很高兴的点点头,抱着小黄跟抱着个宝贝似的。
待三人离开木屋,悠然便关了门,又环视了院子一周,检查看看门户有没有疏漏。
随后又蹲到那盆金佛手面前,昨晚,她已经浇了些那碗里的水,如今那光凸凸的杆子上已经爆出新芽,原来那两片蔫巴巴的叶子早就不知随风飘到哪儿去了,但因为嫩芽的存在使得整盆金佛手看上去不在是死气,而是充满了生机,就连那干瘪的佛手也似乎饱满而鼓涨了些。
看来有效,这碗里的水果然跟那随身流空间的水是一个效果,悠然拍了拍挂在胸前的木佩,心里有一种满足感。随后又重新打开门,将金佛手搬进屋里,这金佛手也算是金贵的东西,还是放屋里好。
重又锁了门,才到地里头去了。
这地儿离木屋不远,站在地里头,正好能看到木屋门的院子。
地之前就整好了,这会儿只要种就行,一块地种玉米,一块地种红薯,种好后,悠然又提了水桶到泉眼处去提水浇地。
自然的,那水里面也掺了些那神水。
正浇着水的时候,却看到山道上来一个人,同样拿着锄头,走到悠然家山地的隔邻,正是唐家大屋的邻居安婶子。
显然同悠然的山地相邻的是安婶子家的地。这会她也是来种红薯的。
“唐家嫂子,我看这地干脆别种了,地本就薄,又荒了三年了,就算再种,也种不出什么粮食,还不如到城里去找个工做。”那安婶子道。
悠然笑了笑道:“安婶子早啊,我这不是没法子吗?石头不小呢,我这不是放不下吗,这地种一点总比不种强,一年生地二年就成熟地了。”悠然回道。
“那倒是。”那安婶子点头,然后低头自干自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了句:“早这样不就好了,何至于弄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