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出现莫漓开心的扑进他怀里叫嚷，还有被他折磨得惨叫起来的皱巴巴的脸，也有一边流泪一边大叫的小脸，无论是怎样的脸，都叫他牵挂。
“主人。”百灵见到夜青鸾依然恭敬的匍匐在地。
“小主……还好吧？”夜青鸾每次面对莫漓的时候，都有种难言的愧疚，不是不爱，而是内心对火凤凰的承诺阻挠着他。
“不好。”百灵抬头看向夜青鸾：“主人，为什么不跟小主解释？”
“解释？”夜青鸾苦笑道：“有用吗？”
“主人真的会杀了小主救凤凰？”百灵惊诧的瞪着夜青鸾，他不相信，也不可能。
“莫漓的前两世为救凤凰却没有成功，现在有了真龙一滴血，还有雪莲，只差……”夜青鸾说不出口，但他又不忍心。
“主人，恕我直言。”百灵慢慢站起来，他双手紧握：“凤凰在你心里已是千年前的往事，你认为放弃小主，就算救活凤凰，你会安心吗？”
夜青鸾瞪着百灵，从未见过他如此大胆的，跟他这样说过话？
“我跟小主在一起有六年的时间，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单纯可爱，而且心地又善良。”百灵这两天都在打听千年前的一场血案：“凤凰正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压住不了体内的魔，才会走火入魔，但小主可以，因为，她没有野心，同时也会用自己的善良来克制住体内的魔。”
夜青鸾若有所思的看着百灵，想他的命是他救的，这几百年来，他对他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反叛之心，或是顶撞过他。
“如果主人一意孤行，那么，也应该给小主一个交待。”百灵垂下头艰难的说道：“凡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这样，公平一些。”
“公平？”夜青鸾轻轻咀嚼这两个字，莫漓的两世都是水灵儿找到的，但都是死在他手里。
而她的这一世，是他得到了并对她动心，现在到了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应该给她一个交待吗？
他做什么还需要交待？夜青鸾的银发在张扬，百灵惊恐的退后几步，来的时候，他就嘱咐自己不要说得太直接，但，还是惹怒了夜青鸾。
夜青鸾闭上眼睛，眼前飘过他和莫漓在一起的一幕幕，更多的是莫漓开心的笑脸，还有欢快的呼唤‘老公’。
“老公，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不会抛弃我吧？”
莫漓的话重复在耳边，他却无法回答，自问，这几天一直都在犹豫，而且不想面对她，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难道就这样放弃凤凰？她们之中，怎样选择？夜青鸾这些天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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