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巡夜的保安,柏之笙松了一口气,答了一声,便悠悠走开,让过这人的视线,那人和刚打完篮球的男生们擦肩而过,柏之笙陡然僵住了。
那是今天宿舍楼顶的人,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已经逃脱了,晚上警察可都不在,她目送着那人从校门大摇大摆地出去,熄了灯,一股失败感涌上心头,她默默下楼会宿舍楼去,相弥的宿舍尚且虚掩着门,她和相弥都走得太急,忘记关门,黑暗里她沉默地躺在相弥的床上,睡意终于和她告别,所以一夜无眠,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回旋着的那些犹如萤火一般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直到徐若水把她叫起来,她还沉在这样莫名的颓丧中,提不起思考的力气,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她在这世上失去了坐标,变成一个虚无的点。
徐若水说我总觉得你跟相弥有什么猫腻。
她诧异地看过去。
“秦虚跟傅冬荣死在一块儿,傅冬荣是你男朋友,死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昨天据说是相弥因为这件事情被带走了,谁也不清楚,所以究竟什么情况”徐若水拉出凳子来坐下,抠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烦躁地揉头发。
柏之笙揉了揉太阳穴,面色古井无波,从床上下来穿鞋子,把着急地火烧眉毛的徐若水拉开,接着拉开门,走了出门。
徐若水追过去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没我的事情,我和相弥,从来都没有关系,不要找我。”她像是突然发了疯,跌跌撞撞地往走廊另一头走去,徐若水扯着她,她推开徐若水,陡然间跟打太极似的推来推去,到底徐若水没有推太极的本领,憋得脸红脖子粗,柏之笙挣脱了。
徐若水满脸懵逼,反身回宿舍去,把门一拍,拍了拍额头。柏之笙这人怎么这样,不了解她为人真是懵逼,她现在可什么都不知道,柏之笙原本看着是要管什么,却似乎是被什么挫伤了一样,撒手不管了,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徐若水能做的唯一的工作就是去给相弥上坟,说你的仙女姐姐关键时刻弃你与不顾了,你死得冤枉啊不关我的事啊喂。
怎么可能。
徐若水愈想愈满肚子气,问题就出在了前段相弥变得行踪不定莫名其妙的那段时间吧,变成熊,柏之笙,什么跟什么,她挠挠头想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什么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