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代表这个男人没有灵魂的内在,别过头去,似乎在后视镜中,瞧见了傅冬荣的车子。
一闪而过,镜中只有被风声携裹飒飒的叶子招摇着搔首弄姿,路中央有一道白杠哗啦啦一闪而过不停出现,那辆车却没有再出现在视野中了。
她是现在太需要傅冬荣来依靠了所以出现幻觉了么?捏紧了眉心长出一口气,感觉她是被压得太厉害总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自己脑子抽还是如何,此刻竟然异常希望相弥坐在后面,哪怕跟她吵一架也好,好过这样面对未知和茫然,像是走向地狱还得硬着头皮,腰间一凉有人顶着刀子叫她往前做替罪羊一般,没有义无反顾,付出也不知是为谁付出。
一时间有些明白圣经中耶稣知道自己要被钉在十字架上之前,要带着门徒和他一起祷告的心情,这种脆弱的时刻,为什么偏偏是孤身一人。门徒睡着了,只有他自己汗流满面。而她被卖了,坐在跑车上,双腿不听使唤。
“刚起来刷过牙了吗?”
“没。”
“喏,嚼一下。”说着递过来什么,清新口气的那种口香糖,就像是妈妈桑面对马上要接客的小姑娘,递过套套是一样的感觉,默然接过来咬在嘴里,感觉包装有些松,此刻也并没有在意。拧开外包装在手里揉搓着,忍耐着这样空洞的惶恐。
一点儿都没用,下车之前吐在了包装纸,丢在一边的烟灰盒里,侍应拿走了钥匙和包,她挺直了脊梁,秦虚一眼就看见了她,却先一步和父亲握了手,父亲夸赞他年少有为相貌堂堂如何如何,她低眉顺眼站在一边,直到秦虚对她端起了杯子。
她也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勾起唇来做出自己嫌腻歪的动作,秦虚越凑越近:“看,你男朋友来了。有意思。”
惊雷一般,掉转头,就看见了傅冬荣西装笔挺,转头对一个女孩子笑着说些什么,腰上陡然缠上一只手臂:“你不热吗?”
柏之笙蹙起眉头来,热?他为什么知道?
端起杯子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感觉浑身燥热,像是小说中描写女主被灌下那种不可说药一样的表现,那时她还没有喝酒,想一下,果然是那个糖有问题。
想挣脱开,没挣脱成,身子开始无力起来,秦虚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着什么,也没有听清楚,目光所见,傅冬荣转过头,目光冷峻。
不,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什么,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秦虚扯起了她,往后拉过去,挑衅一般看了看傅冬荣。
傅冬荣没说话,举了举杯子,转头继续对那个女孩子说了些什么。
傅冬荣……傅冬荣……
她呢喃着,可是身体如同一团火焰一样将她燃烧起来,没能说话,退出门去,秦虚已经拦腰把她抱起来,飞奔向一个地方。
都是预谋好的。
父亲把她卖了。
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把她送到了一个男人的床上。
柏之笙真后悔她为什么顾及伦理纲常顾及母亲去世前的父女之情忍让至今。
真难过傅冬荣那样冷峻的甚至嘲讽的眼神刺过来,甚至略有些得意。
原来她一直都看错了。
难以言说的渴望烧了起来几乎要吞没她,定力足够好才没能让她自己把大腿缠上秦虚的腰去,这种陌生的像是水流从身体里倒灌而来,有酸楚又酥麻感一并席卷而来,像是戏剧才刚开始开演到冲突前戛然而止让人渴望后续发展,像是蚊子叮咬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挤破疙瘩才算回事的极力冲撞。
秦虚把她丢到一个房间去,酒店房间,窗帘也没有拉上,秦虚恶趣味地把她丢在床上,反锁了门:“求我啊!”
“……”柏之笙咬紧牙关别过头去,夹紧双腿。
“唔,这就没意思了是不是。”秦虚起身到一边去,拿来了摄像机和三脚架,对准柏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