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朋友吧!
经过讨价还价后,任轩同意不再接水盈上班,仅在她下班后接她吃饭,而且绝对是各付各的帐。面包店打工下班后,他送她回家,而后上楼吃点消夜、喝杯饮料,在十二点前离去。
他们像朋友一般谈天,可是姿势可能不太像朋友,他总爱环著她的腰,或直接将她抱坐在他腿上,不时地亲亲她。
但是他们还算是朋友吧!
任轩老是问水盈这三年来发生的事,尤其爱问她交男朋友的事。他也侃侃而谈,谈这三年来他在美国是如何由总务办事员转任财务办事员、业务办事员,而后一跃为业务专员,再一跃为业务部门经理,于去年总公司业务部门经理退休时回国接手。
水盈知道在可预见的几年内,他有可能成为威菱集团的接班人之一,她知道自己该为他高兴、为他笑,但却只能微微牵动嘴角。
当任轩心细地发现身畔的她听到这些总不是很开心后,他开始说些周围发生的琐事和趣事,也爱缠著她说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事,她也能听得很入神。
星期六,水盈必须上班到中午,晚上再去面包店打工,星期天则有一整天可以休息。
难得的艳阳高照,任轩想带水盈出去玩,但她却有一堆衣服要洗,一堆杂事要做,他只好跟著她跑里跑外。
洗完衣服脱完水,水盈脱下防水的围裙,贴身而洗得泛白的蓝色牛仔裤搭配合身碎花软布短上衣的身影,在阳台上的脱水机与晾衣竿间来回。
“盈。”任轩柔柔地唤了声,趁水盈拿著长竿、踮著脚尖将衣服高高挂上时,自她身后将她紧紧拥住。
“任轩,放开!”水盈简直好气又好笑。“我每晾一件衣服你就要抱个老半天,你就不能让我好好把衣服晾好吗?”
“可是我好想抱你嘛!”任轩缓缓松手,委屈得像是手边糖果被抢走的小男生。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趁他松了手,她飞快的再晾起下一件衣服。
“你已经做很多事了,我一个人好无聊。”任轩微嘟著嘴抱怨。什么冷静、什么内敛,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她面前,他表现的是最完整的自我。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实在太没形象了,被人看到了还得了,但他并不急著想改变。
“我有几本书你不是还满有兴趣的,去看看书嘛!”水盈道。
“书哪有你好看啊!我来帮你好了。”探头看见脱水机里的小东西,任轩满心欢喜地捡了起来,一扫方才的郁气。“嗯好香。”他深深吸了口气,赞叹道。
水盈回头,红霞倏地飞上两颊,他他竟拿著她的粉红小内裤闻著,而且闻的是那里。
“任轩”水盈的声音失了平时的温柔。欲望席卷向她,她双腿虚软,几乎站不住脚。
任轩眨著无辜的眼看她,粉红内裤在他黝黑的大手里、在他口鼻间,显得万分挑逗人心。
“你不会晾衣服,让我来吧!”水盈微颤著手伸向他。
“我不会,你教我不就行了。”任轩拿著粉红内裤摩挲著他的唇、他的颊。
“任轩”她无力地唤,几乎像在呻吟。
听见这一声呻吟,任轩也顾不得嬉闹了,他大步向前将她困在阳台边,激狂地吸吮她的唇。
“轩”
任轩的腿强而有力的跨进水盈两腿之间。他的唇流连在她颈间,顺著她优美的曲线舔吻轻咬,一只手急切地由上衣下摆伸进她腰背,掌心下的滑细触感令他满足得轻叹了声。
但他很快就不满足了,在试了几次都无法顺利解开她背后胸罩的钩子后,他索性使力将罩杯整个往上移,覆住两团丰满的雪丘,他使力地揉搓逗弄,让她的蓓蕾在他长指的挑逗下缓缓绽放。
很快的,这样的触感就不能满足他了,他渴望着她“不行,会有人”水盈制止他想拉起她衣服的手,她的双眼因动情而迷蒙,脸上早是酡红一片。
“你的室友都出去玩了。”任轩在她耳边呵著气,而后顺势含住她耳垂,舌尖也不安分地直攻进敏感的耳道里,卖力舔弄著。
他舌头舔弄发出的声音和他在她耳边的粗喘撩拨著她愈烧愈烈的欲望,她随著他舌尖进攻的节奏娇喘着,几乎晕眩。
“让我看。”任轩喃喃央求,再次试图掀起她的上衣。
“不”他的动作让水盈由晕眩里惊醒了过来。
“盈”他挫败地低吼。“这里是阳台。”她小声地说著。
“那还不简单,我们这就进房间去。”
任轩拉著她手臂就往套房里去,而卡在水盈脖子前的胸罩就像一条奇怪的颈炼。
阳台到房间的通道并不长,但已足够让水盈的理智与顾虑像冒泡泡似地不断冒出来。
一进房,任轩快速地关门锁门,目光一沉,就将水盈整个人扑压在床上。
“任轩,先听我说”水盈被他一压,气差点喘不过来。
“喊我的名字,说你要我,其他的我一概不听。”不顾她反对,任轩一把将她的上衣掀了起来,顺便用它覆住她的头,制住她可能挣扎的两只手。
眼前乍现的两团雪白浑圆令他目光灼热,他低头大口、大口的吸吮著,一边通红了就换另一边,像饥渴了一辈子似的。
被衣服覆住头的水盈静静地感受著他狂野情欲所带来的痛感与快感,他对她一点也不温柔,但令她也情不自禁地干渴激动起来。
她真的要再将自己赤裸裸地交给他吗?
水盈没有机会想太多,因为尖锐刺耳的闹钟声突地响起,瞬间杀死空气中所有的激情浪漫因子。
“妈的!”任轩高声诅咒。“闹钟在哪里?”他放开对她的钳制,而只手胡乱摸索著。
“我来。”水盈飞快起身穿好胸罩和衣服。
闹钟被水盈按掉了,房里回复静谧,他们可以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声。
“没时间了,我得赶快将衣服晾好。”水盈起身,一忙就容易忘了时间,所以她通常会调好闹钟,闹钟一响,暗示她该结束琐事,准备出门吃饭,再到面包店去上班。
“别走。”仕轩由身后搂住她,无法相信浪漫的热情竟是这样草草结束。
“我待会见还要上班,真的没有时间了。”她转身,柔柔地说著。
“迟到一下没有关系吧!”他额头抵著她的,手又不安分得想由衣服下摆摸上去。
“不行!迟到会被扣钱的。”水盈制止他的手。
“我给你钱。”他冲口而出,一出口就后悔了。
水盈面无表情,激情完全冷却。
“我道歉,我是无心的。”任轩反握住她的手,飞快地说。
他道歉!这倒新鲜了。水盈想着。
“我原谅你的无心,不过我真的要去晾衣服了。”水盈冷然地道。
任轩像突然被烫著似地松了手,而水盈则是漠然地转身离去,克制不住地微扬起嘴角。
其实她并没有生气,尤其他又已经道歉了。
她真的生气的时候,他一点也不理会她;她没有生气的时候,他却小心翼翼的,真是奇怪。
水盈耸耸肩,由脱水机里拿出衣服继续晾,却瞥见被遗忘在阳台一角的粉红小内裤。
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将它高高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