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含义就连身为少女的迎春也完全明白,妩媚少女被姐姐直接的话语弄个了玉面通红,却又舍不得捂上双耳,两姐妹此刻都是大为急切的等待答案,半是关怀忧虑半是好奇本性。
“死兔子、臭丫头不仅强奸了俺,还敢故意陷害!”宝二爷心中费尽思量将所有骂人的话语都落到了小公主头上,紧咬的牙根更是恨得发痒,暗自决定今晚绝不能轻饶于她!
“宝玉,你跟姐姐说吧,我们不会怪你的!”
在元春心中,自己的亲弟弟那可是善良的羔羊,而小公主也是单纯可爱、不解世事,心有定见的佳人下意识认为俩人不会做出真正出轨之事,主观的希望二人昨夜只是像白日那般胡闹了一番,所以才会与迎春一起合计吓一吓他,也好满足一下女子天生的好奇打发无聊的时光。
“呵、呵”善良的羔羊以手挠头傻笑不已,意图借着这片刻的拖延想出成功的借口。“唉!既然两位姐姐要听,那我就如实说说吧,不过姐姐们可不许笑我!”远扬的神思回归识海,并为宝二爷带回了一个勉强的借口。
“是这样,昨夜小公主又想来吓唬于我,你们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的,”宝玉话语微顿,见迎春与元春不约而同点头认可,方自在二女兴致勃勃的美眸凝视下继续道:“我见夜色已深。
又想起大姐姐叫我让着她,所以小弟就灵机一动给她讲了一个男人‘三从四得’的笑话!”“嘻、嘻三从四得?!赶快说来听听?”
元春积压了十余年的青春朝气面对妹妹与弟弟完全爆发而出,让她彷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少之时,活泼开朗之状让一干宫女太监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他们那往日雍容典雅的主子。
“这笑话说的是:住在河西的男人娶了一个河东的女子为妻,不想女子生性彪扞又会狮子吼神功,把丈夫治得服服帖帖。
不仅如此,这河东的女人还费尽心思给河西男人想出了个‘三从四得’以作妻纲,这‘三从’就是:老婆出门要跟从,对老婆正确的命令要服从,对老婆不正确的指示要盲从。
四德指的是:老婆装扮要等得,为老婆化钱要舍的,被老婆打骂要忍得,逗老婆开心要说得!”
“哇!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相公吗?”宝玉话音未完,刚刚走进的天长、地久就忍不住惊声叹息,眼中闪烁的小星星更是无比灿烂,好像“三从四得”的绝世好相公已经出现眼前一般!
“嘻、嘻”元春与迎春虽没有如此夸张。
但那银铃般的笑声却也是悠扬清脆、婉转回荡。“宝玉,这又与小公主这样做有什么关系?”
迎春手指那令宝二爷颜面扫地的小男人条约戏语追问,强忍笑意的玉容微微发红,其调侃之意暴露无疑。
“唉!”苦大仇深的宝玉长长一声叹息,飞速运转的脑海就在这一息之间将谎言编造完整“当时小公主的眼神就像天长、地久现在这样,野蛮的她更是兴致大发,非要逼着我做她‘三从四得’的试验品,所以就有了这玩意儿!”
众女均是灵秀之人,略一寻思就明白了“试验品”这新名词的意思,再一想及小公主平日无法无天的作为,她们不能不对宝玉的瞎话相信了八、九分。
“两位姐姐,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宝玉见迎春与元春眉眼带笑脸露释然之色,不由委屈万分的哀求道:“你们可千万要为弟弟做主,赶紧让臭丫小公主把这玩意儿给撕了!”
“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满嘴胡说八道!”绝色皇妃出乎意料的仍然不给宝玉好脸色,冷声斥责后转首对迎春道:“二妹妹,走,姐姐带你到四处逛逛,不要理这坏小子!”
俩姐妹寒着脸相携而去,天长、地久微微一愣,随即也站到了女子阵营,疾步紧随二女之后追了上去,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宝二爷望着墙上字幅呆呆出神。
“咯、咯”银铃般的大笑声无所顾及,在虚空久久回荡不休,走到远处的二春姐妹再也难以忍受心中汹涌的强大笑意,俩姐妹笑着搂抱成了一团。
“嘻、嘻三从四得!也真亏宝玉想得出来!”元春下意识的目光回首望了望宝玉方向,红润朱唇久久不能闭合,良久依然兴犹未尽的回首向天长、地久问道:“小公主还在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