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感受到底下轮椅又有前进的迹象,连忙叫停:“等等等等……”
然而他们俩却并不听我的,直接一本正经从两排魔兵中间走过,身后又响起苏苏杀猪般的声音。
我怎么叫停他们都置若罔闻,正好经过厉鹄旁边时,我用力倾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喊道:“你等等!让他们停下……”
厉鹄被我这动作吓了一大跳,冷淡的面容也显露几分惊讶,而抬着我的两个魔兵也吓住了,倒喝一声:“好大的胆子!”说罢伸手就要来掰我的手。
我自然不能放开,若是放开了还了得,保不准没见到月琉,却让他见我的尸首了。
“厉鹄!厉鹄!你是当真不认识我吗?你忘了上回还害你受罚一事啊……”我一面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袖,拼命忍受这那两个魔兵的手指头掰我的手指头那种疼痛,一面一股脑儿地将话抖了出来,害怕他没听清楚,还特特用吼的。
厉鹄面色这回更是惊讶了,眸光变化莫测了一番,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了,忽然他一挥手淡淡道:“放开她。”
掰着我手指头的手霎时顿住,两个魔兵相视一眼,然后垂首道了声:“是。”
我的轮椅晃晃悠悠总算着陆,可身后的苏苏却没有被放开,我连忙看向厉鹄,他垂下眼帘挥了挥手,很是有派头的模样。
然后抓着苏苏的两个魔兵亦是放开了,苏苏脱离了钳制连忙小跑到我身后,一脸护住我的架势瞪着厉鹄。
厉鹄望着我,微微挑眉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事的?”
我乍一听他这问话仿佛哪里有问题,但也没想出是哪里有问题,便诚恳地望着他:“其实那事我也有错,你为此受罚,我应该与你道歉。”
他忽然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微皱了眉头很是有趣地看着我,忽然轻笑出声,点了点头道:“嗯,那你来说说,是怎么个有错法?”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用意:“啊?”
他略带嘲讽笑道:“既是有备而来,便将你准备的说辞都演一遍吧,否则不是白来了么。”
啧,我真是要被他气笑了:“什么有备而来?你不信我是伯嫃?”
他勾了勾嘴角,还是那副双手环胸的模样,显而易见的不信。
我扶额翻了翻白眼,理清逻辑与他说话:“那你说,还有谁会知道那事?知道的,不都是你们梅渊的人么?”
“你们仙族的人可本事大了去了,要想打听到区区梅渊发生的一桩小事算什么难。”他冷笑道:“第一个来的女人,一口一个月琉,这都能打听得到,你这算什么?”
我还是不敢置信,心猛沉:“什么?”
他已然有些不耐烦:“行了,别装了。既然你不想说,那算了。”说罢挥挥手:“押下去吧。”
魔兵的声音抖擞得不行:“是!”
轮椅又晃晃荡荡被抬了起来,我急忙叫道:“等等等等……”
只是这句话在他们耳朵里听来是句废话,并没有人理会我。眼见着被他们抬起来大步向前走,我想真是完了。
苏苏说得果真没错,这真是虎穴啊。
啧,这乌鸦嘴。
正急得抓耳挠腮,就差给他们血溅当场,以死明真身时,又来了道声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声音比厉鹄的更冷,更威严,一听便是梅渊能做主的人。
轮椅晃晃悠悠又顿住了,我随着所有人的视线再望去,来了些许着白衣的女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