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意外的,它一出来并没有对我呲牙咧嘴,怪罪我将它在法鼎中放了那样久。我忙进法鼎中探了探,啧,果然里头的小鱼干都被啃完了,只剩一地的鱼骨头。
这里袅无人烟,魔息甚淡。是以阿福并不害怕了,反倒是懒洋洋地在我膝盖上团成一圈,将小脑袋搁在我的我手心里,沉甸甸的,像个小绒球。
我给它挠着下巴按摩,它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极为舒意。我自己的心情勉强也好受了那么几分。
脑袋忽然想到了阿福为什么会喜欢月琉这桩事,起头用手指轻点了点它的额头,问:“哎,我问你,你这么胆小,怎么见了月琉倒不害怕的?”
它对这次谈话的兴致缺缺,小脑袋动都没动,眯着眼睛,就尾巴尖转了转,算是回答了我。
我奇道:“就因为他给你鱼吃啊?你这也太好糊弄了。”
它甩了甩尾巴。
我怀疑道:“你作为一只灵兽,就没有基本的嗅敌本能吗?”
它总算将猫头抬起来,扭头冲我喵喵叫了两声。
我安抚道:“好好好,有有有。”顿了顿,我叹了声:“大概你是知道月琉不会伤害你,所以你那日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向他,亲近他,对么?”
阿福歪着小脑袋看着我,尾巴甩了甩。
我看着它,郑重且严肃地问它:“那若是,那日你亲近他之前,知道后来阿爹会责罚你,甚至打死你,你还会跑过去吗?”
阿福甩了甩尾巴,“喵呜”一声,拒绝的十分干脆。
我哭笑不得,轻点了点它的额头:“知道苏苏对你总结了一个什么外号,我觉得非常贴切吗?”
它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微笑吐出几个字来:“小白眼猫。”
一记毛茸茸的无影爪立即挥到我面前。
我一把擒住它的爪子,另一只手伸到旁边紫檀雕画小桌上拿了颗杏子递到它面前,一本正经忽悠道:“来,吃这个,可好吃了,你肯定没吃过。”
它的爪子慢慢放到我膝上,亮晶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杏子,仿佛是没有闻到它喜欢的味道,皱了皱小鼻子,并不是很愿意吃的样子。
我默默添了一句:“我听他们说,月琉之所以长得这么好看,就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每天都吃这个。”
阿福嗷呜一口,将那杏子整个吞了下去。
“……”
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它丢回法鼎内,免得酸到了找我拼命时,忽然听见身后低哑的声音响起:“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吃杏长大的。”
我倏然全身僵硬,恍惚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耳膜咚咚咚地像是有人在击鼓,回荡在脑中的却不是那鼓声,而是那道久违了的好听的声音。
是幻听?
是做梦?
明明等了这道声音许久许久,可是在这一刻,我却又不敢置信了起来。
我甚至不敢回头确认,方才那敲门声便将我的的期切打得七零八散,我受不住回头望去是一室孤寂的模样,那样巨大的落差会让我崩溃,可是……
“阿嫃,回头看我。”
这道声音如此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不用我可以屏气凝神去听,它就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