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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不明所以,问淡定吃茶的月琉:“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发生了瘟疫?”
他低垂眼帘,把玩着状似是青玉的茶盏子,漫不经心道:“这场旱灾死了那么多人,尸体大都草草埋进土里,更有许多人直接晒在日头下,加之没有供水,人的免疫力差了,这尸菌传播得自然就更快了,所以发生瘟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如个好奇宝宝继续问他:“那这和不能种庄稼有什么关系?”
他抬了抬眼皮看我,倒是很有耐心地回答:“瘟疫本就是传染病,他们说的城郊那一块地方大约埋了许多尸体,你说这种地方,能种庄稼吗?即便是种出来了,又能吃吗?”
我惊叹:“那怎么办?”
他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淡道:“若非将那些尸体都清理了,怕是要等个几十年才行。”
我奇道:“那不是很简单吗?他们为何还如此苦恼呢?”说话时指了指旁边那桌人,不过显然他们已经换了个话题,并不是很苦恼的样子。
月琉瞥了我一眼:“那些尸体正是传染源,你说谁敢去?”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噢……”
看来灾情并没有看起来解决得这么顺利,还有许多遗留问题啊。
茶过三巡,月琉结账,起身便要带我回去了。
我忽然仰慕地看着他,觉得好神奇:“你不是医公子,也没见你做过什么生钱的活,那你怎么会有银钱呢?”
月琉有些好笑瞥了我眼道:“障眼法不会么?”
我惊愕,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结结巴巴道:“还、还能这样么?”顿了顿质疑他的品行了:“这样岂不是骗人?那障眼法消失后,人家不是亏大本了?”
月琉似笑非笑看我点头道:“唔,以你的修为,捏出的障眼法人家确实要亏本的。”
我噘嘴反驳道:“什么意思?”
月琉却不再多说,难得嘴角擒了抹浅浅的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后,将我推出了客栈。
我不服气地回头问他,经过喋喋不休的连番攻问,月琉总算轻叹一声:“这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遂低头看我,说道:“以你的修为,一般的术法能维持多久?”
我没料到他问我这么尴尬的问题,掰了掰手指目光移来移去道:“咳,大概四五年吧……”
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强撑着改了说辞:“也有可能是一两年……”
他依旧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崩溃坦白:“好啦,只有几个月!”
他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连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好看得让我晃了晃神。
我不服气道:“那你又能多久!”
月琉的修为高深我是知道的,但我就不信他能维持一段术法百年。若能,他岂非要成了这四海八荒第一人了?
月琉垂眼朝我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直接了当回答我:“总之比你久就是了。”
我一点也不满意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