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那什么,白学姐太冷淡了,不是爷的菜。”
锐克鄙视的以眼神来表示他对克里安说辞的不屑。
锐克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虎背熊腰,眼若铜铃,一看就是那种心直口快一根筋的人。如果不是学院招生年龄一向被限制,瞧这孩砸着急的长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成年大叔。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快些前进吧。”
雪目挥挥手,率先一头扎进了浓雾中。
剩下的四个少年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只是一踏进雾大的地方,克里安等人就不见了踪影。
诺菲斯顿了顿,继续朝前走,看到了他们几个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
诺菲斯看了会儿他们还算平静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雾气越重,周边物体的可见度也越来越低,到后来,诺菲斯除了一片又一片浓稠的乳白色雾气,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迟钝起来,重量也多了不少,脖子有点酸酸疼疼的。
一路前进了会儿,诺菲斯终于也光荣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诺菲斯看到了自己。
准确一点来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那时候正是村里的人终于不堪忍受他的存在,聚集在一起将他从屋子里暴力的拖出来强行绑在了祭台上。
有人在下面堆满了干燥的柴火。
村里唯一一个牧师穿着一年也穿不了几次的正式长袍,捧着金色镶边的圣书大声宣告着他的罪名。
祭台下的村民惧怕又厌恶的看着他。
天空灰蒙蒙的,也不知道他们念了多久,有人点燃了火种,扔进了柴火中。
火猛地烧了起来,隔着温暖的火焰,他看到村民脸上解脱痛快的表情和牧师洋洋得意的样子。
……好碍眼。
小小的诺菲斯垂下了眼睛。
真的好碍眼。
凭什么要死去的是我呢?
明明有罪的是你们啊——
诺菲斯悄悄地翘起了唇角,他缓缓看向已经快要忍不住欢呼的村民,却突然,愣住了。
一道带着丝丝冷气的蓝白身影闪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抱住了他。
他的头埋在那人的肩膀处,长长的柔顺的银发扫过他的脸颊,有些痒意。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能嗅的那人身上的暖香。
那人告诉他,他是他的父亲。
父亲,对他而言永远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称谓。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