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丝,控制一下情绪。我可以帮你复仇,但时间不是近期,但是,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我会帮你砍下康斯达特的头,让你带去祭奠自己的家人。”
拍了拍珍妮丝的肩膀,然后罗德就带着摇头叹气的尼古尔特走了,只留下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可怜女人,独自治愈心伤。
在这一刻,罗德也终于明白一直以来珍妮丝为什么这么拼命了,原来,仇恨真的能支撑一个人不断前进的前进。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珍妮丝大人原来还有这样伤痛的过往。”行走在罗德的身旁,尼古尔特拿起系在腰间的酒囊,喝下一口,摇头言道。
“康斯达特是横行天下许多年的大贼,他的仇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只是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也绝大多数对他构不成威胁。如果不是我的意外出现,珍妮丝一辈子都是矿区里的一个女疯子罢了,她的故事甚至都不会为人所知。”
“大人,您真的会为帮珍妮丝复仇,而向康斯达特宣战?”
“为什么不呢?孤山城堡、罪恶之城,银霜城,在这片区域里只能存在一个,两个都嫌多,更何况存在三个?一座好的城市会对四周的资源产生虹吸现象,就像孤山城堡和银霜城,而罪恶之城虽然没有人主动去,但他们却惯会劫掠人口,这其实是在窃取财富、权柄。”
随着魔灾的消退,孤山城堡的罗德哈特,罪恶之城的康斯达特,银霜城的伊莎,三城之间本就必有一战,珍妮丝的请托,其实仅仅只是让罗德多出了出一个开战的理由罢了。
在罗德从地下矿区走出来后,在禁卫的保护下返回城主府,在城主府前的马场上,罗德看到了正在策骑投掷投矛,修炼武技的克雷斯。
此时此刻,克雷斯周身有淡淡的红色电流在跃动着,加持着她的速度与力量,策马疾驰过三个稻草人目标时,三支投矛呼啸而出,尽皆命中,虽然并没有全部投中稻草人的头颅,但却全部都没有脱靶,这已经是很难做到的准头了。
“好!”
“老爷!”
“老爷,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在办公,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出来看我练习?”
克雷斯兴冲冲的策骑来到双手抚掌赞叹的罗德面前,翻身跃落下马。
“被尼古尔特长老叫过去有些事,处理过后返回的路上就看到你了。练得真努力,擦一擦汗水。”
看着自己眼前用手肘擦拭自己汗水的小姑娘,罗德微微轻笑。
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让许多人的命运轨迹,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当然,不可否认的,也断绝了许多人的命运,未来也会断绝吞噬更多人的命运。
时间,日复一日的度过着。
随着声望的提升,越来越多的底层贫苦民众来到了孤山城堡,整个城镇的人口数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日渐增多着。孤山城堡四周,越来越多的庄园、农田被开垦,磨坊建立、畜牧场建立。
奴隶制度给孤山城堡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于发展优势,但并不是所有工作都适合奴隶去做的,因此快速发展中的城镇内,几乎连一个空闲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可以找到工作。
但是,在这个世界想要生存,单单只是擅长于发展经济那是不够的,发展好了经济却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那不过是让劫掠者在抢劫的时候,收获更大一些罢了。
法提斯毫无疑问是可以信赖的人,性格忠诚,实力可靠,军事战术上没有其它特点,就一个稳字。
罗德将自己苦心挑选培养起来的黑暗玄甲骑兵交到他的手上,法提斯带着这支骑兵部队巡逻于孤山城堡势力范围,一切的异族盗贼、荒野人类盗贼,都渐渐对其闻风丧胆。
罗德觉得就算是自己亲自统率黑暗玄甲骑兵,能够做到的程度也不过如此了。
法提斯将捕捉斩杀的人,做成人头桩,做成死灵之树,为人忠厚不代表手段就不能酷烈,恰恰相反,法提斯这个人几乎有几分嫉恶如仇的意味。
看着那些插着人头的木桩,看着那些吊挂满尸体的死灵之树,即便是最凶恶的异族或者荒野盗贼都难免为之胆寒,随着法提斯对荒野盗贼的越杀越多,自然而然就受到了罪恶之城首领康斯达特的注意。
不过康斯达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并不是反击,而是收缩回势力,更多的从南方掠夺人口,扩充势力。
在成为一个稳定的地方割据势力后,罪恶之城本身就成为了奴隶最大的买主。
然后,没过多久罗德就收到了一封康斯达特,通过商队递送过来的信,信上明确说明:“大家都是荒野之原上的势力,罪恶之城对孤山城堡并没有任何恶意,相反,我们都要小心来自荒野之原以外的那些势力。”
“根据我们从商人那里获得的情报,这段时间银霜城与罪恶之城的关系越来越僵了,我们这边毕竟人口稀少,大部分人口都在城镇保护范围内,罪恶之城的盗贼并不敢过度靠近,尤其是在法提斯骑士反复进行清剿追杀之后。”
“与我们相反,南方经济繁荣开拓人口众多,对于罪恶之城来说,是一块更加无法放弃的肥肉,因此,康斯达特那个老家伙会写这封信的原因就很简单了,他需要稳住我们,集中全部力量对付银霜城的开拓领主联盟。”
会议室内,孤山城堡的众多文官、骑士再一次汇集到一起了,在场的人要拿出一个未来应对的态度,这关系着领地未来的发展方向。
“我建议先等罪恶之城与银霜城的开拓领主联盟斗出一个结果,我们再做出选择,因为时间在我们这一边,每过一天,我们的实力就在变强一分。”孤山城堡的第一文官莫肯这样言说道,一年多的时间过去,这位第一文官的身上多出了学者的气质,戴着一片单片镜,起身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