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三日后,天俞皇朝早朝朝会。
一声标准的公鸭子嗓音让原本可与菜市场媲美的朝野变得庄重严肃起来。
“皇上驾到。”
众朝臣理好自己的衣冠,一起跪下行礼。
“臣等恭迎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岳大步走向龙椅,一只手握着龙珠,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枝梅花,似乎把玩得很带趣,没有理会殿下跪着的一班朝臣,一旁的老公公咳嗽了两声。齐岳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不耐烦的说了句平身,然后就不再理会任何人。
资质最老的那位公公见皇帝今天这般态度,心想着早早下朝的好,免得多生事端。于是便喊道。
“圣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齐岳在心里冷哼,戏还没开始,他们会无事可奏吗,只是没有出头鸟而已。
殿下的大臣们果然是相互使眼色,犹豫着谁开口,唯有尹右相站着不动。
既然你们都不愿开口,那只好让他亲自请你们开口好了。
“尹相,你有事要奏?”
被点到名字的老者躬身出列,半弯着身子恭敬非常。这种事又没有他什么好处,为什么他该开头,珎珠还远在异地,这皇后之位怕是没有自家女儿的份了。
“回皇上,臣无事要奏。”
尹相说完又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站好。
“无事?既然这样退……”看你们还沉得住气。
“皇上,臣有本要奏。”
齐岳疑惑的看着呙城凯,这小子玩什么?莫非他也有女儿想当皇后不成?
“呙相,有何事要奏?”
呙城凯上前一步,也半躬着身子,眼睛却不怎么安分,在那几个大臣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才定住在齐岳身上。
“回皇上,臣所奏之事是各位大臣想说的。”
齐岳抬动一下眼皮,示意他有兴趣了,扫了一眼殿下,大臣们个个低着头,看向呙城凯时,四目相对,了然的一视。
“哦!众位爱卿,有何事不敢开口?无妨,朕不会怪罪的,说说看。”
这些老臣个个像泥鳅,又黑又滑,你们装,他就奉陪到底。
朝堂之上依旧无人答话,呙城凯蔑视地一笑,真是一群小人。
“呙相,看来众位爱卿是不敢开口了,你既然已经起了头,那就还是由你来说吧。”
齐岳玩着那枝梅花,等待着,呙城凯自然是要将戏演足才行,不然,岂不白白浪费了这刚开的好头。
“回皇上,臣想说国不可一日无母,皇上已到大婚之龄,为何选秀之日已到却迟迟不见开始,为何现今仍不见皇上册后封妃?三个月守丧时期已过,皇上您该充实后宫了。”
天俞皇朝虽成立已经十五年,但是因为是第一次皇位易主,因此先皇驾崩后的服丧日期仍沿用的前朝规定的三个月。本来一个月前就该选秀了,且已过服丧日期,但是被齐岳以“先皇驾崩,朕深感痛心,实在无力着意男欢女爱之事”为借口给推了,今日旧事又提,齐岳自然是不会高兴的。
只见齐岳将梅花放在龙椅一旁,眼睛危险性的一眯,不怒却自是有那份帝王的威严之势,王冠上的玉珠连摇不停。齐岳手轻抚着龙椅上那颗黄色的龙珠。殿下的人却早已冷汗不止了。
“看来众爱卿对朕的后宫之事也颇为关心啊!还真是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