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大臣双膝跪地,口中大呼不敢,是啊!谁敢在老虎发威的时候惹他,看来只有等些时日再提此事了。但是万事都有个例外,大胆的呙城凯就是这个例外。他不但不跪,还笑面如花。
齐岳满意的收回视线,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许有些人就忘了谁是主子了。但是呙城凯他究竟玩什么?
“呙相,你笑什么?”
呙城凯倒是不慌不忙,依旧笑容满面,望向齐岳的眼神没有丝毫惧意。
“回皇上,臣在笑自己。”
“笑自己?”
呙城凯干脆挺直了身子,满脸懊恼的望向众大臣,最后视线定格在礼部侍郎郅杰的身上。
“郅大人,先皇的遗诏可是你执笔宣读的?”
被呙城凯点到名的人,愣愣的看着呙城凯,不明白这时候突然提到他干什么,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呙相所言极是,的确是微臣执笔宣读的。”
呙城凯望了一眼郅杰,随即移回目光,心里却是在笑话郅杰之愚。
“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本朝皇后应该早已册立了。所以微臣是在笑自己差点让皇上立了两位皇后。”
齐岳是早知道呙城凯之才的,不然也不会破例让他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只是没想到他对以前之事也了如指掌,先皇长逝时,他还不曾出仕呢!妙,如此上策,岂有不用之理,看来当初他没有看错人。
“哈哈哈!知朕者莫若呙相,诸位爱卿应该记得先皇遗诏上有一句这样的话‘天下本是凤姓,若日后凤帝之女愿回朝,天下依旧姓凤,任何人都不得有不敬之意。’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朕虽贵为皇帝,亦是为人之子,终将尽其所能完成先皇遗愿,爱卿既是臣下,更应尽其大孝,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臣斗胆,有一事想问皇上!”
一大班子大臣齐齐的望向郅杰,他没看见皇上已经十分不悦了吗?还敢在这时候发话。
郅杰被一道道灼热的目光射得头都差点贴地上了,齐岳皇帝的冰冷目光更是令他浑身微颤,冷汗早已浸湿了他的朝服,双腿也有点不听使唤了,微微发软。
“既然郅爱卿是斗着胆子说的话,还是小心朕吓破你的胆吧!”
“臣不敢不言,此事关乎我天俞皇朝之基业呀!”
齐岳重新拿起梅枝,仿佛欣赏着一见罕世之宝,良久,他才扫了一眼跪着的郅杰道。
“说吧!”
“敢问皇上可知那凤帝之女如今何在?再者单凭先皇遗诏并不能看出先皇有意让此女为后。”
说完郅杰小心的看了眼齐岳,看到高高在上的帝王脸上满脸不悦,小心的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郅爱卿的意思是,让朕将天下让与凤公主,让她做个女皇?”
“臣……臣不……不敢。”
“不敢?,那朕立凤公主为后,帝后共治天下,有何不可?”
呙城凯潇洒的将官服前移,双手拱立,半跪着高呼“皇上英明。”
众臣抖了抖身上的汗珠,齐声呼应。
呙城凯与齐岳对视一眼,眼中一切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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