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在这儿睡着了,真是晦气。”书坊的老板瞧见一个脸上带着煤灰印的小乞丐靠着门栏睡着了,一脸嫌弃的神情。
金逸晟正在书坊内翻看着近来京城流行的书籍。
“少爷,我们得早些回去了,眼看着便要变天了。”仆人催促着。
“把剩下的几页看完,便回去。”少年眉眼如画,不冷不热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却也没有丝毫的攻击意味。
听到老板的骂声,轻轻地瞥了一眼。
“好生小气的老板,不对,还很虚伪,下午对着那个穿戴华贵的公子便是和颜悦色的。”
好生伶俐的口齿,金逸晟不禁多看了一眼小乞丐。
“你......你......”老板原本就有些结巴,尤其是词穷的时候,他鄙夷地抽动着唇角,想着你一个小叫花子神奇什么,碍于金逸晟并未说出口。
一个人的气质是掩不住的,虽是穿了一身乞丐的衣服,面庞上也被抹上了煤灰印记,却难掩其发自内心的自信。
金逸晟寻摸这姑娘估计是没有去真正观察过街上跑着的小乞丐,他们都是极为怯懦的,时刻担心着有心怀恶意之人对着他们啐口水。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没有人能改变,金逸晟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心上却是疼的,倘若不是父亲是阳明亲王,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足够被天下人另眼相待了吧?
小乞丐抬手指了指金逸晟,“你是碍于他才没有将你心中难听的话说出口吧?”
金逸晟觉得眼前的姑娘甚是可爱,没错,虽然她极力想让见到她的人认为他是男儿身,却还是被自己一眼看穿了,因为特殊的身世,心思敏感细腻,却佯作强大到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老板被她这么一说,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起风了,还是另寻一个好去处吧。”金逸晟说着,将一本自己甚是喜爱的书籍递给仆人。
仆人将其转交给小乞丐。
小乞丐微怔,抬手,伸向书籍,小心翼翼地将其拿在手里。
金逸晟不知当年自己的一个举动,竟令这个丫头记了这么久,他不知道姑娘记住了挂在他腰间的那个玉佩。
“主人,秀心小姐他们唤您过去。”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金逸晟的思绪,他终究还是来了酒坊,说是来查看账本,可凌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便令其心虚。
他在府中听闻仆人说起这几日酒坊发生有意思的事情,那个小丫头竟然勇敢地走上台子,代替意外出现状况的舞姬演完了接下来的剧情,台下观众叫好连连,这几日,她皆会以玩票的形式登台。
“小主人啊,您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公子扮相着实英气。”
仆人一直在金逸晟耳边唠叨,叨得他心烦意乱。
他哪里知道,这番转述之语便是凌薇特意要仆人转告的。
这位仆人是特殊情况用意互通消息的可靠之人。
金逸晟终是按耐不住,找了个自己都不完全相信的借口去了酒坊。
“狐狸少爷,你来看看我最新撰写的歌舞剧,您可还瞧得上眼?”凌薇将一沓信笺扔在几案上。
“又是将你二人的故事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