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沾水,每日定时换药,好好休息,这几日饮食宜清淡,忌食葱、姜蒜等刺激性食物,以免留疤。”
傅芷璇眉眼弯弯,定定地看着他,等他一本正经地说完,掩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把太医的话死记硬背了下来吧!”
不光说话的内容,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与太医院的太医如出一辙。
陆栖行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好啊,敢嘲笑我……”
傅芷璇连忙躲开,举起裹得厚厚的双手求饶:“没有,我不敢了!”
两人笑闹间,思琦已经领着一群太监把午膳呈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不过都以清淡为主,想是得了陆栖行的吩咐。
两人坐到桌前,开始用膳。
陆栖行瞥了一眼傅芷璇裹了好几层白布的手,挥退了思琦和太监,挑眉道:“我帮你?”
傅芷璇看着碗里的银勺,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忙摇头道:“不用,你替我把菜夹进碗里就行。”
说完,用手肘把碗往前推了推。
陆栖行知道她自在,也不勉强,站起来,拿过碗,把菜夹进碗里,然后放到她面前。
傅芷璇再捏着银勺,小口小口的送进碗里。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饭,傅芷璇抬头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问道:“这是在哪里?”
“凌云殿,以前我摄政的地方。”陆栖行慢慢向她解释,“若是处理公务太晚,有时候会在这儿将就一晚上。昨夜多处宫殿被大火殃及,毁坏严重,需好好修补一番。凌云殿离宫门口较近,没受什么影响,因而我们暂居于此。”
听到我们两字,傅芷璇眨了眨眼,轻声道:“我昨日出来,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去了,小岚定然很担心。我也该回去了。”
名不正言不顺,她现在住在宫里确实不合适。
但陆栖行不管这些,他伸出右手,按住她的肩:“你的伤还未好,先在宫里将养几天,等好了再回去。不然,你如何向小岚和你爹解释你手上的伤。”
傅芷璇听了觉得好似有道理,扁扁嘴,没再坚持。
但没过两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因为她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离开陆栖行的视线,没过多久,他就会找来,哪怕前一刻,他还在与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而且有天半夜,她醒来时,突然看到他就那么直愣愣地坐在她的床沿,盯着她看。当时,她摸了一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衣服上也带着冷意,也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
等她两只手上的伤口开始结痂,她再度提出出宫回家时,他也总是找借口岔开话题。连续两次之后,傅芷璇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在他忙完朝事之后,拉住了他:“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回家一趟而已。”
眼看就要到八月二十七,陆栖行登基,也是封后的日子,她却连家都没回过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