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们啰嗦什么?撵出去!”床上的辰王听到这声音,冷冷地下了命令。
福康苦笑了一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连称呼都改了:“老奴送两位出去!”
傅芷璇望向张辽,一副等他拿主意的模样。
张辽清了清嗓子,打起了官腔:“那王爷好好养病,奴才告退!”
傅芷璇也扭过身,朝辰王的方向福了福身,然后匆匆跟在张辽的身后走出了这一间令人窒息的卧房。
把他们送到门口,福康又一脸歉意地说:“两位,王爷突然得了这等怪病,一病不起,心情恶劣,得罪之处,请两位见谅。”
他们到底是代表太后娘娘,福康也不愿意与他们闹得太僵。
张辽拱拱手,阴阳怪气地说:“福管家言重了,王爷千金之躯,奴才可受不起。”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太后娘娘的意思。
福康被他说得老脸一红,但碍于他是太后派来的人,又委实不愿在这时候把事情扩大。
傅芷璇见了,轻轻捻了一下袖口,故作好奇地问道:“福管家,王爷他可曾有低热、盗汗、乏力、纳差、咳嗽、咳痰、咯血、胸痛、不同程度胸闷或呼吸困难等症状?”
听傅芷璇这样一问,福康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随即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你别乱猜了,赶紧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吧。”
说完也不管他们还站在门口就急急忙忙地关上了大门。
张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转变,侧过头望着傅芷璇:“你懂医理?莫非识得这种病症?”
傅芷璇垂下眸子,一脸苦色:“不懂,不过我曾在一本杂记上见过此类病症的记载,剧咳不止,还伴有咳血,胸闷等症状,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痨病!”
“痨病?”张辽吓得脸色煞白,手指发抖,拂尘都差点摔到地上,“傅夫人,你没弄错吧,痨病可是会传染的!”
傅芷璇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公认识的人多,寻个机会问问太医们不就清楚了吗?”
张辽蠕动了一下唇,想说什么,最后似又觉得不妥,低咒了一声:“晦气!”
然后飞快地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速速回宫!”
傅芷璇慢条斯理地上了后一辆马车,瞅了一眼前方疾驰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遂即钻进了马车里。
痨病可是不治之症,因为其传染性,令人谈之色变,而且据她所知,许多大夫也不能非常准确地确诊此病。她只要抛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行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萧太后恐怕再也不会亲自去见辰王,只要两人不打照面,萧太后就不会识穿这个冒牌货辰王。
至于其他人,一旦得知辰王得的是这种疾病,相信也没几个人会去探望他。上门的人越少,被拆穿的可能性就越小。
目前,她也只能为陆栖行做这些了,只希望他能快快回来,否则时间拖久了,这个假辰王迟迟不死,定会被狡猾的萧太后察觉。
她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