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璇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几息,她才失魂落魄地放下了手,从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哦,谢谢你告诉我。”
小二见她情绪不对,想安慰她,又无从安慰起,挠挠头,提起空水壶下去了。
傅芷璇站在陆栖行的门口自嘲一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赌输了。就因而她昨晚她的那番话,陆栖行就能弃她而去,还有什么好说的。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傅芷璇收起繁杂失落的情绪,走回房,拿出包袱,打开盘算了一下,她的包袱里还有十几两银子,雇车回去绰绰有余,要防的是遇到见财、见色起意的歹人。
一个女子孤身一人雇车远行终究不太安全,思忖半晌,傅芷璇拿起包袱下了楼,她决定去不远处的驿站碰碰运气,兴许有过往的官眷家属愿意捎她一程。
“夫人,夫人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傅芷璇刚下楼,穿过天井,走到客栈的前厅就听到闻方在后面叫她,她立即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你们不是回京了吗?”
闻方嘿嘿一笑说:“王爷和章统领他们昨晚连夜赶回去了,他吩咐小人留下跟在夫人面前听候夫人的差遣,对了,王爷还给夫人留了一封信。”
说罢,闻方从怀里掏出信递给了傅芷璇,又说:“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是歇会儿吃了早饭再走还是到车上吃早饭?”
吃了早饭走,天又热起来了,傅芷璇想趁着天凉多赶些路,便说:“走吧,我在车上吃点干粮就行了。”
“好嘞,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请。”闻方应道。
上了马车,放下包袱,傅芷璇才打开了那封陆栖行留下的信,这封信上只留了一句赌气意味颇浓的话:“我得尽快弄死姓萧的,不然连媳妇都娶不上。”
傅芷璇捂住嘴,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早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听到马车里逸出来的笑声,闻方黝黑的脸上也升起了笑容,看来这场暴风雨总算是过去了,那他只要保护好女主人就行了。
已经被打了两次脸,他这回绝不能再辜负主子所托。若不是王爷这次带来的侍卫中只有他一个生面孔,这差事绝不会落到他头上,他可不能再搞砸了。
没了陆栖行他们不用赶路,加之今早出发得太晚,当天晚上,他们并未抵达京城,日落时分才赶到了离京城还有二十里的一个小镇上。
闻方便带着傅芷璇又在小镇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继续赶路。
离家数月,傅芷璇归家心切,未免第二日又起晚了,吃晚饭时特意嘱咐闻方若是天快亮时她没起来,过来叫她。
闻方应下,果然次日天才蒙蒙亮,他就过去叫醒了傅芷璇。
两人坐上马车时,天刚大明,趁着天气凉,两人赶紧赶路,总算在正午之前抵达京城。
阔别四个多月,京城没什么变化,街道上还是那么繁华安宁,处处透着祥和的气息,与被血洗礼过的安城天壤之别。
傅芷璇直接让闻方把车驶入抚宁巷。
到了门口,她起身下车,走到门口,拍了几下门:“小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