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身靠在树旁,看了眼还愣站于湖边的格森,自从千水妖妖离去后,他就已经是这个姿势,没想到过了这么许久还是这么姿势,侧目看了眼睡得香甜的格林,对他来说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哎”朱啸叹了口气,起身对身旁的凌南俊说了句“我去找点吃的”
凌南俊双手抱剑于胸前,依靠着树身闭目养神,听得朱啸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
从浩天城离开之时本就是逃跑的节奏,身上又无带有食物,一路只能吃点野果之类,偶而运气好还能尝个野味,对于朱啸这个吃货来说怎么能够满足呢。
其实朱啸也有想过将食物存放在卡比的口袋中,但是结果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刚放进去的食物,几秒后取出来就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不死心的朱啸又将一只小鸟放进卡比的口袋,几秒后取了出来,完全没有一点点的生命迹象,全身僵硬无比,直接翘辫了。
从此朱啸便打消了存放食物的念想。
行至城内时,朱啸就有些后悔了,他只感觉到饿,却没有注意时间,虽然泛涛城的居民睡前都要做一段长时间的祈祷,但此时显然已经很晚,祈祷结束了,街上没有半个人影,房屋皆无光亮,一个个早已入睡。
“哎!饿晕了饿晕了”朱啸拍着自己脑袋,想他如此聪明之人竟然会没注意时间,早知如此自己便不用白跑一趟,就近在林中找些野味便也了事了。
正当懊悔之时,忽然见得远处有些光亮照来,走近一看立刻喜上眉稍,楼前挂一木匾,上提“酝香苑”三字,加上阵阵女人香味,朱啸便知此处乃风月之地,想想也只有此种地方才会彻夜灯火通明。
但朱啸喜的不是姑娘,而是酒菜,并不是说朱啸性取向有问题,而是那往昔的魔鬼岁月磨就了他一颗坚毅而用专一的心,在那段非人的日子里,朱啸就暗自发誓。
按照动物学的角度来说,自己现已是高等动物中的极品,绝不能被外界那些庸枝俗粉所缠绕,一定得找一位与自己等级相当的女子,宁缺毋滥,即使要让自己右手的工作期有些延长,他也无怨无悔。
“难道是他们?”朱啸见得楼前伫立的兵士,看其身上装扮好像有些眼熟,似乎是先前与自己打斗过的那波兵士,不过饿极的朱啸现在可管不了那些,大不了再干一架,将他们全数轰走。
酝香苑楼内。
苑娘望着一步步缓缓走下楼来的黑袍人,心中竟然有几分惊颤,楼上的动静并没有苑娘想像得那么大,几声声响之后便没了声音,寂静过后便见得黑袍人至楼上缓缓走下。
苑娘强压着那股莫名的惧怕感迎上前去,笑面如花,扭动着腰枝问道“大爷他们没伤着您吧?”
“他们?”黑袍人缓步下移,宽大的黑袍遮盖全身,长出的衣尾拖于身后,严严实实的将其人包裹于黑袍内,看不见身体的任何部位,嘴中发出沙哑阴沉的声音,好似喉咙处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
“就是刚刚上去的那批人呢”苑娘继续笑答道,只是不赶再举步迎前,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全身都有种微颤感,好似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寒气。
“人?我并未见着任何人娘姑不错,赏你的”沙哑阴沉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袍帽内发出,感觉他说话都带着一种痛苦,如尖锐之物划窗而过般的难受。
黑袍人袖袍一扬便飞出数张金券落于地面,往外走去,所有的兵士全都愣愣望着他,不停的往下咽唾沫,他们竟然能够清楚听见黑袍人的吸呼声,好像就在耳旁一样一呼,一吸,声声沉重而又诡异,时常伴随着喉间发出怪声,令人毛骨悚然。
莫明的惧怕与恐惧感觉令他们不由自主的让出了条道,任何黑袍人缓步离开。
门外兵士尽头处,朱啸站在原地,打量着这名黑袍人,自己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重,虽然仍有一些距离,却感觉彼此已贴面而立,对方的气息往自己体内侵去,却被静灵挡了回去,那股阴冷的气息徘徊游离于自己身体四周,立朱啸很不舒服。
经过朱啸身旁时,黑袍人略停了几秒,转过头部看了看朱啸,然后转身走向街边的阴影处,身影慢慢被黑暗所吞噬。
虽已离去,但那阴冷的感觉好像遗留在了楼内,苑娘搓了搓手,捡起地面的金券,搀扶着楼梯侧往楼上走去,楼上一片寂静,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在苑娘心头,她有些心颤的在二楼摸索向前,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惊得她整人贴身靠在墙边,慌张的去摸索附近碎裂在地面的晶石,拿起稍微大点的一块碎片往自己碰触到的方位照去。
“啊!!”
一声尖叫响彻四周。
“来来人啊!”楼上传来苑娘的叫喊声,这时楼下兵士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往楼上奔去,见得一片漆黑之后,便下楼了数人举着几块晶石上楼而去。(这是一种照明晶石,炼金师的产物,白天置于室外吸收光亮,夜晚能够起到照明作用)
当二楼恢复光亮时,个个捂嘴强忍着吞意,楼道内横七竖八躺满数具尸体,脸上、身上皆是如野兽抓扯的痕迹,而且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弥漫着一股恶臭。
“姑娘我的姑娘呢?我的头牌!”苑娘突然从地面坐了起来,竟量让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尸体,往楼道最里间奔去,推门而入的一刹那,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屋内的窗户是开着的,月光照窗入内,隐约能够看清整个房间。
屋内并无楼道那样恐怖,只有一具男衣装扮的尸体倒靠在一边,借着月光能够依稀分辩出样子,好像是那位猪头脸的少爷。
苑娘此时并不关心这些,她心中只关心她的“摇钱树”借着月光苑娘身朝大床方向走去,床帘是拉上的,窗口微风吹进,掀起一些帘角依稀能看见床上躺有人。
苑娘伸手颤动不安的右手拉起床帘,探头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