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要把那瓶酒砸烂了的冲动……
“酒买来就是要喝的,这瓶酒你放这里有两年了吧?动都不动一下。”孔爸爸仗着身高,小孩子似的把酒瓶子高举过头顶。
孔安槐踮起脚够不到,又扯到了背后的烫伤,急得拽住喻润就下指令:“帮我抢!”
“……那是你爸。”喻润脸更黑了,她就为了一瓶酒……
这家里十分钟前画风还不是这样的,孔妈妈交代完自己要交代的话之后,孔爸爸就开始徘徊在孔安槐放在客厅里的酒柜附近,然后拿出一瓶酒招呼喻润过来看。
他对红酒一窍不通,这瓶酒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结果孔安槐一进门立刻就变了一个人。
甚至怂恿他去对付自己亲爹……
“这瓶酒是绝版,手工酿造的,那个酿造大师去年去世了,我好不容易拍来的。”孔安槐皱着眉,又想踮脚去抢,被喻润硬生生压住不能动弹,委屈的说话声音都带着糯,“我爸已经这样子偷走我两瓶绝版酒了,他偷走了就直接打开喝,太浪费了啊。”
……她就为了一瓶绝版酒,进门至今没看他一眼,压着她肩膀的手又用了点力。
“你是不是亲闺女啊,我喝下去的酒怎么能叫做浪费?”孔爸爸不乐意了。
“这酒的价格够给你买一酒柜的酒了。”孔安槐跺脚,终于转头瞪了喻润一眼。
……她居然为了一瓶绝版酒瞪他。
“安安,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我们见过了小喻,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你就当纪念一下,让你爸把这瓶酒带走?”孔妈妈看不下去了,“要不然你爸每次过来都跟你这样闹,你不烦我都烦了。”
“见了喻润算什么好日子?要纪念也是我纪念啊,为什么要给爸爸酒。”孔安槐继续委屈。
……很好,喻润的手又重了一点。
“那你结婚那天给我?”孔爸爸开始讨价还价。
“不给。”孔安槐瞪眼。
“生娃那天?”换了个纪念日。
“不给!”语气更坚决。
“给。”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孔安槐安静,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来自肩膀的压迫。
“现在就给。”喻润惜字如金。
“……”孔安槐吞了口口水,他怎么……看起来有点可怕。
“给不给?”喻润问的是孔安槐,嘴角微微翘起,语气挺温柔,但是眼底的浓黑却让孔安槐立刻变成了锯嘴葫芦。
这场见家长的大戏最终是以孔爸爸哼着兴奋的小调,孔妈妈拎走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板栗结束的。
开始的始料未及,结束的更出乎意料。
孔安槐站在酒柜面前,背着手,咬着嘴唇看着喻润笑容满面的把自己父母送出门,然后轻轻的关上门。
他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