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过的表情,只是背过了身去。
骆梓青说,“漫漫,有难过的事就说出来,不然我会担心你。”
苏漫垂着头,只是说,“青哥,我想你啊。”
骆梓青一时无声,过了会儿才说,“我也想你。”
苏漫抹干净了脸说,“想给你盖条毯子都不行。”
骆梓青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自理能力可强了,西藏待了三年呢。”
苏漫说,“那不一样。”
骆梓青叹了口气说,“漫漫,你还是真爱哭啊。”
苏漫辩道,“是啊,所以我是漫漫啊,水漫金山的漫。”
骆梓青啧了一声道,“漫漫,我今晚要睡不好了。”
苏漫问,“为什么?”
骆梓青说,“渴了。”
水……渴……
很好,这车速,磁悬浮都追不上啊。
如今,每到夜深人静,喧嚣渐止,苏漫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台灯前,查阅资料,撰写工作报告。
骆梓青只要没有应酬,都会陪她。
苏漫写了调研报告,才知道骆梓青是真学霸。
两个人互相分享工作中的趣事,虽然不在身边,不能拥抱,但心意从不曾改变。
五一的时候,也因为骆梓青连着要参加劳模表彰大会和五四青年节活动,不能去陪她。
周雅韵和苏士则倒是去看她了,苏漫乐得当个宝宝,每天住在孙先生的民宿里,快乐似神仙。
想不到的是,孙先生也是越剧迷。
周雅韵张口,就来了一段,“辕门外三声炮响如雷震,天波府走出我保国臣,头戴金盔压苍鬓,铁甲战袍又披上身,帅字旗斗大穆字显威风,穆桂英五十三岁又出征。”
母亲唱起戏来,全情投入,英气逼人。
孙先生鼓掌叫好,苏士则望着自己的妻子,目光温柔。
这目光,与骆梓青望向自己的时候,多么的相似。
苏漫心头一热,忽然笑了,喝茶,掩饰这一刻内心的滚烫。
五一过后没几天,就收到了骆梓青寄来的生日礼物,一块女式的机械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