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脸上明显是过敏了。
恰好胡娘路过,看见这一幕以为宁展颜又惹上了容赫,吓都要吓死。
她赶紧跑上前,好声好气地:“容先生,出什么事了?”
容赫口气不善:“她脸上怎么搞的?”【1】【6】【6】【小】【说】
胡娘撩开宁展颜的头发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过敏了,她住的那地方毒草多,这哑巴初来乍到,什么也不认识,估计是不小心摸到碰到什么了。这也正常,我有时候也会过敏。”
听了胡娘这番解释,容赫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宁展颜,宁展颜紧低着头,觉得自己头顶都要被他眼神烫出个洞来。
而她最担心的,还是乔苍。
乔苍的身手她很清楚,康布估计是被收拾了,可双拳难敌四手,他如今又是阶下囚……她不敢深想,强迫自己相信他们不会要了乔苍的命,相信他一定,一定能平安无恙!
“啊!”宁展颜忽然痛呼了一声,感受到一阵皮肉灼烧。
容赫那个变态,把抽了一半的烟蒂直接捻灭在她身上,烟头烫穿了单薄的衣料,疼得她尖叫,想躲开,却先听见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敢动,以后你就当我的烟灰缸吧!”
这个畜生!
宁展颜咬紧后槽牙强忍着。
折磨她似乎让他相当愉悦。
“真乖。”容赫嘴角笑意隐隐,神色却愈发乖戾。
他显然已经不想动手碰她,这样一张肿成猪头的脸让他倒胃口,只转过身冷淡地扔下一句:“跟我走。”
她显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宁展颜暗自吸了口气,跟着容赫往他房间去。
容赫住的地方是整个部落最讲究的地方。
木雕的床,纹绣鎏金的屏风,甚至还有个书柜……在最粗糙的地方,最大化的精致。连同他本人,由头到脚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所以说,这男人变态。
床头柜上的木花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监控显示屏,宁展颜只瞟了一眼,心凉了半截。
屏幕里监控的分明就是囚牢中的乔苍。
他白衬衣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正闭目躺在床上,面色虚弱,一身清冷戾气。
宁展颜迅速移开眼不敢再看,怕被容赫发现端倪。
容赫似乎没留意到她的小动作,他手搭在旁边的一台传真机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在这种地方,老式的传真机居然派上了用场。
“被抓来的那个男人叫乔苍,是皇城乔家的九爷。”容赫俯下身,指尖挑起女人面颊散落的碎发,强迫自己无视她脸上的红肿,专注五官。
他恶心一切丑陋的东西,包括人。
好在,这女人五官很美,容赫眯了眯紫眸,语调眩惑:“小彩虹,你知道为什么乔家除了这位九爷,再无别人了吗?因为所有能跟他争位子的兄弟同胞,在十年前都被他杀干净了。”
宁展颜死死掐紧了手心,强迫自己不要流露出一丁点异样。
可胸腔里的心脏仍然无法遏制地轻轻战栗起来。
乔苍他……真的杀光了自己的同胞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