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更加喑哑,裹着浓浓的谷欠。“我等了两周多,乔乔,你知道两周有多长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光顾着数钱,大概是不知道的。”
在他说话的间隙,乔桑宁注意到,他的皮肤比平日更冷白,眼眶下是连日工作的疲惫,好像纹理都变得更深刻,如浅川。
等待的人,会觉得时间漫长。
备受煎熬的人,也是。
但乔桑宁却不会将这两个词和慕织弦相连。他是什么人啊,高山雪岭花,怎么会因为她而煎熬?
“我没赚什么钱,还不如你一分钟赚得多。”她敷衍地安慰他一句。
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掐腰抱起,双腿盘在他腰间。
他吻着她,一息不分开,抱着她来到主卧室。
大床随之陷了下去。
心里还有巨大的隔膜不曾愈合,但身体诚实地发生变化。
不需要过多的铺垫,她已娇软如一汪水,滋养着他两周以来的干涸。
满室生香,情思荼蘼。
他左冲右突地进入,纾解着自己的欲望。
一个小时候,慕织弦抱着她去沐浴。洗完帮她吹干头发,又做了一次。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乔桑宁却毫无睡意。
直觉不应该这样子,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收场?
她睁着眼,看着卧室的天棚。
慕织弦把她的胳膊,拉进了被子,将人抱得更紧一些。
“我刚刚看你在查寺庙的资料。”
这个刚刚,起码四个小时前。
乔桑宁也懒得纠正他,“嗯”了一声,将管委会那边的需求说了下。“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暗夜中,慕织弦翻了个白眼,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只有怀中的这个还嫌弃。
不过,他心情好了很多,不介意多说几句。
“有什么心得或发现?”
乔桑宁知道他肚子里有货,也不介意多听听,知识也是她提供服务的应得报酬。“向国外取经吧。银柘寺在国内,营销做得就算很好的了,但也免不了淡季的冷落。只能把目光投向海外。具体学习哪一个,我还得细细研究。”
慕织弦将下巴贴着她肩窝,手抚着她平滑的小腹,“我们的邻居岛国,做得很好。那边有几个寺庙:琉璃寺,以景色闻名,俨然一个琉璃世界,一方净土;芊草寺,主打商业,那边集中了岛国最多的古老技艺和文创产品,美食也是一绝;还有个轻水寺,你猜它们靠什么胜出?”
乔桑宁意识到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
寺庙,当然是进香礼佛的场所。“去年,年轻人中流行了一段口头禅,在上进和上班之间,选择上香。”
慕织弦轻笑一声,又吻她一下,算是赞赏。“嗯,轻水寺主打差异化祈福。有人求姻缘,有人求子嗣,有人求事业,有人求财运。你看,把香客们一网打尽。”
乔桑宁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因为惊喜声音都提高了两个台阶。“你的意思是说,银柘寺可以把祈福文化做足,有主有次,那么即使旅游淡季也可以吸引游客!”
“嗯,就慕氏那群干销售的,逢初一十五,都去许愿祈福。如果这个群体扩大一些,就非常可观。”
如果搁了以前,乔桑宁一定毫不犹豫,奖励给他一个大大的吻。
可现在,她虽然激动,却也没法做出更多的表示。
慕织弦勾唇一笑,像是会读心似的,大手贴在她胸口。“为我心动就直说。”
乔桑宁哼了一声,不想承认。“自恋狂。”
忽然想起陆铮之前去找她,说过的提议,她便问了出来。“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