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宁拖着病体,慕织弦到底也没做什么,反而端茶倒水充当了一天男佣。
所以当他离开房间时,乔桑宁抱着被子打滚,从床头滚到床尾。
“想不到我也有今天,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生病的灰姑娘秒变小娇娇,我还在那凹什么自立自强人设啊?每周生一次病好了,不用陪笑脸,还可以过一把娇娇滴滴的公主瘾。爽,真是太爽了!”
中途折返的慕织弦听到某人心声,脸都气绿了。
粗野地扯着她脚踝拉近,整个人倾身压过来。
“我从不知道,乔乔还是个小戏精。娇滴滴公主演完了,下一场演笼中雀啊?”
乔桑宁内心兵荒马乱。
被人当场戳穿可还行?好运气持续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她立刻装头晕,抓着他手指揉她的太阳穴,“三哥三哥救救我,我还没退热,现在头大如斗。”
慕织弦便双手按着她的太阳穴打圈,和风细雨:“现在呢,好点了没?”
乔桑宁憋着乐,“嗯,好多了,三哥手法好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着小姑娘狗腿子似的讨好,慕织弦的毛也被顺好了。把人抱在怀里,问:“你三哥厉害的何止是手法?你到底是怎么生病的?”
这样温存的相处,让乔桑宁卸去了芥防。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唉,说来话长,我最近在研究桨板瑜伽嘛。想象一下,阳光、清风、湖水打浪,人在桨板上,开始一段充满古印度禅静的瑜伽体验,是不是听起来很美,玩起来很酷?”
慕织弦是去过埃尔小镇的,知道那有一片原生态湖水。
乔乔在湖面练瑜伽,确实是美人美景赏心悦目。
“这和你生病有什么关系?”
乔桑宁皱着小鼻子,委委屈屈羞臊地说:“可惜我平衡感太差了,又或者是网上买的桨板质量不行,掉湖里了,十几次……”
慕织弦脑补出一幅画面。乔乔站在桨板上,左摇右摆,左支右绌,伴随着“啊啊啊啊啊”一阵狼嚎,栽进湖水里,变成落汤鸡,那画面不要太好笑。
他真的笑出来,开怀大笑。
乔桑宁顿时不想理他了。
什么人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她开始推他,“我要休息了,你别打扰我养病。过了病气给你,我可对你不负责。”
“嗯,我对你负责。”
慕织弦说得如此顺嘴,以至于话出口后有点后悔,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份上。
乔桑宁别过头去,低声说:“三哥,我快好了,准备回西山。冬小麦播种在即。相比你陪着我,我更不想你破产。几千亿资产可不得好好管理着!”
慕织弦很想说,“怕我破产了养不起你?公司资产是几千亿……刀。”
但终究不合时宜,咽了回去。
待他离开房间,乔桑宁立刻给罗绮发信息,“周六我想去看车,要新能源的,省钱。阿罗美女有时间陪看吗?”
罗绮收到乔桑宁信息时,正在会议室开会。
满屋子的高管和领导,只有她一个小小的投研专员。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有幸点名的,难道是学历的光环,不应该啊,公司好多海归。如果论业绩,自己虽然加上实习有一年了,但和大佬们比,也着实算不上什么。
最最谜一般不可思议的是,主持今天会议是,唐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唐战。
她最近听同事们八卦,唐战的精力也在短视频,怎么会突然管私募这一块了?
唐战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脑海里盘旋着拍卖会的场景。
那件到手的孟老遗作——重工礼裙,就着人台模特,展示在他的总裁办公室。
唐韫来过一次,指明要那件裙子,他以尺码不合适把妹妹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