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顾景州倏地站起身来正准备往外面赶,高大的身躯却停顿了一下,柔情的望向乔锦安,“锦安,我先过去看看。”
乔锦安微微一笑,给他一个体谅的眼神,“嗯,你去吧。”
顾景州和周素丽来到夏安然的病房时,医生正在给她做着检查。
“然然……”周素丽连忙上前紧握住夏安然的手。
“你是谁啊?别过来!”夏安然害怕的挥动着手将周素丽推开。
周素丽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眶泛着红,“然然,我是你……我是你伯母啊!”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夏安然忽然激动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抵触。
“然然,你……”周素丽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却不敢再上前。
顾景州薄唇紧闭着,神色愈发沉重,他移动着步伐缓缓走上前,“然然。”
“景洲……”她喃喃的喊着,然后拼命移动着身子从病床上跌下来往他身边靠去,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手“景洲,你帮帮我,有人要害我,她要害我!我好害怕,景洲……”
顾景州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推开,然后安抚着将她扶回病床,“然然,你先好好让医生检查。”
“景洲,你不会走吧?你别走好不好,我害怕。”夏安然眼眶蓄着泪,仍然不死心的重新扯住顾景州的胳臂。
“然然,先检查。”顾景州神色略微有些不耐烦了。
夏安然识相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拉住他的手,“好,景洲,我检查。”
医生给她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打量了一下周素丽和顾景州,周素丽神色慌乱,而顾景州看上去沉稳冷静,像是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
“先生,麻烦你跟我去外面谈谈。”医生拿着病历单走了出去。
顾景州随后也走了出来,“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的脑袋受到强烈的撞击,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伴随了失忆症状。但是她的这种失忆并不等同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一些她记忆深刻的或者她强烈不想忘记的如今还能记住,而其他的
多多少少都记不清楚了。”
“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顾景州沉着声音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够准确的说明。如果病人积极康复并且有着强烈的欲.望去恢复记忆的话,那么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如果与之相反的话,也许无论过多少年,都不可能重新记起。”
周素丽忽然打开门冲了出来,“医生,你说什么?!然然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够恢复记忆了?”
她声音略带哽咽,眼里尽是讶然与悲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夏安然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记起她这个母亲了?
可是她们才刚刚相认没多久啊!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