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菲只是静静的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不敢往远离他的方向移动,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做,只会使季博天越愤怒。
“季斯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季博天咬牙切齿的对她说道,愤怒已经使他剧烈的颤动。
顾景菲诺诺的轻应了一声,动也不敢动一下。
“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上次那种事不要让我发现第二次!”季斯年说罢就摔门而去。
门撞上墙壁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季宅,窗外枝头在栖息的鸟儿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一边啼叫着一边煽动自己的翅膀。
顾景菲想到这儿,轻叹了一声费力的下了床。
她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盒,拿出棉签与药水,小心的为自己上药。
镜子中的她憔悴不堪,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刁蛮任性对任何人都能够无理取闹的顾景菲。
如果对于她来说季斯年是可望不可即的遥远但美好的天堂,那么季博天就是近在咫尺的险恶地狱。
她轻轻抚.摸着靠近额头边缘的那一块疤痕,是上次头撞在橱柜上氏留下的。
她浅浅的笑了起来,哪怕那是斯年哥因为不小心伤害她而留下的,她也只当那是季斯年留给她的印记——
她对他的爱是渴望占有,因爱生恨,恨的却不是他。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顾景菲以为是季博天来了,连忙将医药箱放好,准备钻进被窝里假装睡着。
但是随后又反应过来,如果是季博天的话,那他不可能会敲门,而是直接走进来。
“太太?”门外的佣人轻声唤着,想确定顾景菲是否还在熟睡。
顾景菲走过去恼怒的打开门,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
“太太,先生说您昨晚睡得比较早,这个点应该醒来了。他吩咐我让我给您擦药……”
佣人怯怯的站在门外,除此之外她不敢再多言,唯恐一不小心惹怒了顾景菲那她就麻烦了。
“擦药?”顾景菲不屑的勾起唇角,心里愈发厌恶季博天,“我不需要,你下去吧。”
说罢,顾景菲准备关上门。
“可是……”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她低头牵着自己的围裙,眼里既是害怕又是为难。
“可是先生吩咐我一定要为您上药……”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顾景菲大吼了起来,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伸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件又一件的往地上砸去,满屋子顿时弥漫着各种从瓶瓶罐罐里流出来的香水混杂的味道。
顾景菲恍如刚刚用尽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