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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胧丧失了听觉。
他再也听不到所有先贤的教诲,民众歇斯底里的诅咒,独裁者的命令,扇动家的雄辩。
天之音也微弱下来。
虫鸣,兽吠,风的吹拂,水的流动。
整个宇宙的靡靡之音。
以及他孩子。
安乐死前。
恐惧的啼哭。
所有激动的呜咽,狂喜的呐喊,绝望的悲鸣,摇摇晃晃穿过每个时代。
全部消失在了永恒的岸边。
所有地方都在发生着相同的事,仅剩下的矿坑,仅剩下的军事防空洞,所有营地的幸存者都开始转变。
在深渊的伟力下失去所有抗争的意志。
在那无垠混沌的尽头似是某种狂笑。
那充斥黑暗恐怖的画面。
嘲讽着每一颗阴寒所包裹的心,为人们穿上的衣服发愁,轻蔑着只配戴上面具的可笑躯体。
可怜的身体,扭曲,瘦弱,肿胀或松弛。
自幼年起,就被冷酷而平静的实用之神。
包裹在理性的襁褓下。
却在稍纵即逝的瞬间。
卸下了所有文明的遗产,完全赤裸的发狂。
……
……
……
砰!
砰!
砰!
左轮枪与来复枪开着火,每一发子弹都蕴含着超绝者所注入的力量。
登天之阶上。
阿诺德与卢卡对峙着,两人浑身都尽是鲜血。
无论卢卡怎么施加力量,足以削飞山峰,崩裂地表的力量施加在阿诺德身上,他始终如同一个沙袋感觉不到疼痛,把真实转化为虚妄,像是将所有伤害都为之抵消。
但阿诺德也无法在瞬间击倒卢卡,相比上一次,他更加的坚韧与强大,像是获得了什么堪比真理的信念,令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动摇。
骤然。
卢卡和阿诺德都像是感召到了什么一样,作为超绝之人,明锐察觉到了异空间通道中的动摇。
深渊……
开始变得异常狂暴起来。
海因里希仿佛看到了什么。
“这就是……”
还未等他说完。
深渊的突然叩门,海因里希在反噬之下骤然发作当即脑子短暂出现混乱,暗示能力只是胡乱的挥出,被察觉空隙的对策局探员瞬间斩杀,从脖颈处断开了那戴着防毒面具的滑稽脑袋,不断向着阶梯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