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对劲，姜凡平日演技可没这么好。
那人一直念叨什么‘我要化妆我要化妆’，周晨只好半哄半骗的把他拉了出去带进卧室。“你先躺一会，我去问问周佳有没有那些东西。”
“我过敏。”
“那你用什么牌子的。”
“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周晨轻声问他，但是对方只是把自己蒙进被子就不说话了。
叹了口气，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了许久那边才接通。
“楚老板，我请假。”
楚天易心理斗争了许久才接起了这个来电，尤其在他才想明白一些事之后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周晨名字时，他第一次发现都三十岁的自己竟然还会为一个电话忐忑不安，有些兴奋，又怕自己想的太多了。
“有点事……今天大概不会去公司。”
闷闷的，发现看不到周晨，心情突然坏了下去。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bye。”
“周晨……”
电话刚拿开耳边，就听里边又传来声音，周晨又凑近听他说什么，那边却开始装起了深沉。
“无聊！”果断的按了红键子，周晨憋着气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神经病。
他回去掀姜凡被子，那人却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周晨靠在床边想了很久。他之前虽然问过姜凡为什么回国之后就一直化妆，那人只说爱好。
周晨那几次扮成女人只是因为曾经有过这么个念想，顺道达成罢了，因为以前楚天易喜欢女人，他就想试试女人什么感觉，不过最后的结论是穿上女人的衣服，他就不再是他。
他自然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有点毛病，不过看起来姜凡的毛病就大了……已经到了不化妆就不敢见光的地步了么？
“那怎么办？我也不能随便买东西给你涂到脸上，毁了容我也不能娶你……”周晨拍着被子说话，“我带你去商场吧，买什么牌子的你自己挑。”
“怎么出门啊？”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就像被人捂住了嘴一样。
周晨想了想，“有办法。”
“呼……外边的空气真新鲜……”
周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该不会在开玩笑吧你？”
姜凡穿着一身米妮卡通玩具服，原本的样貌已经完全看不到，他很怀疑姜凡是怎么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的。这是周晨在楼区一家玩具店借的，因为跟那家老板关系还不错，租借价格还给打了个折。
“你这样子能坐进车里么？”
“那就坐公交车吧。”
“……”
周晨担心姜凡的状况，又觉得被行走的米妮玩具拉着的自己才是最该担心的。
除了样貌，姜凡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心智当然也回来了，偶尔遇见路上的小朋友还会亲昵的去抱一抱，之后没的抱了就把周晨拉近怀中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