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锥心之痛发作还是很频繁，能不用法术我便不用法术，进入了白城地界，化身为凡人，四处闲逛。
白城距离忘川已经很近，也许是苍月女神和天昊神君特意安排的，我没细想，这样也好，见千落就方便了许多。
只是，他已经忘了我，我又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
在白城兜兜转转几圈，没有见到千落，别说千落，连一个凡人都没有见到。我有些奇怪，便随手打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被吓了一跳，虽然我是仙女，却没多待见血淋淋场面。
这死状，实在可怕。比起我在忘川所见的阴魂，还要可怕。
死的倒不是人，而是凡间的牲口。一滩一滩的血，所有的牲口被置于厅堂，皮骨分离。皮是完整的，骨头也是完整的，我甚至觉得那牲口还有气息。
它们是活生生被剥皮的！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外面有些很奇怪的声音传来。
我冲了出去，但没有见到人。
再打开一户人家，看见的牲口，还是一样的死状。
连续打开了几户人家，都一样的情况。
不见人，但见尸。
还有断断续续的怪音，有些像婴孩的哭声。
我撑着锥心之痛，开了天眼，只觉这白城被一片绿色妖气笼罩着。但妖精若是要吃那些牲口，没有这么麻烦，还要剥皮拆骨的。
看到这些，我觉得很奇怪，更有些担心千落。
“哪里来的妖孽，竟敢在这白城作恶？！”我正诧异满城见不着人影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笑，仔细打量着他，挺为俊气的小伙，眉间有一股英气，看来是凡间练武之人：“你问我，我问谁？”
小伙子一脸窘相，半响才说：“师父说，越是法力高强的妖孽，便越能化身为美丽的女子，你还想狡辩么？你骗得了旁人，骗不了我！”
“那你师父有没有教你如何辨别妖气？”我被这小伙子的说话逗乐了，锥心之痛亦轻了许多，挑挑眉，笑问。
“整个白城就得你一人，可这妖气这样重，你还想抵赖？看剑！”小伙打过招呼，一剑刺过来。
虽然我灵气因心中的锥心冰刃而减弱了些，却不代表我会被一个凡人所伤，于是我只是闪开他的攻势，因他是凡人，便不还手。
过了数招，小伙子有些丧气，停下来：“你怎么都不还手？”
我眨眨眼，笑：“你不是说我是妖孽吗，妖孽所想做的事情那能让你这凡人想到。”
“算了，我打不过你，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我师父来。”小伙收起剑，准备离开。
我施了个小法术，设了个屏障拦住他的去路：“这么快就走，我都还没玩够呢？”
小伙有些惊怕，但仍正了正色：“我楚致远如今败在你手，你要杀要剐，绝不痛哼一声！休想我为你这妖孽做些什么事。”
“啧啧啧，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多大了？”我摇摇头，觉得这楚致远也挺可爱的。
楚致远有些疑惑，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想了半响：“下个月就16岁了。”
《2013.8.23修改标点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