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皇后和潘贵妃都分别送了赏赐,还有一些皇室宗亲,逼的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贤夫人和苗氏做媒,宫里的贵人恩赏,外人都道她一步登天,妻凭夫贵,天知道她稀罕这人,厌恶还来不及。
苏晗恼恨的瞪着蒋项墨,伸手将凤冠一丢,蒋项墨屈身要看她的头皮有没有受伤,那凤冠不偏不倚砸到了他的胳膊上。
"……"苏晗就听蒋项墨闷哼了一声,脸色青寒做一团,目沉似水的对着她。
"你这个……"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蒋项墨咬牙将后面的"死女人"三个字吞了,伸手向苏晗抓去。
"你要干什么?"那脸色,那动作,苏晗以为他发了火要动粗或者兽性大发,出于本能的防卫,伸手往外推打,有的碰到了他的胳膊,有的碰到了他的前胸和小腹。
"嘶……"蒋项墨到抽了一口冷气,忽然捧腹弯下了身子。
切,这人可真能装!苏晗冷笑。
"咕咚!"蒋项墨忽然倒在了地上,仰面朝天。
赖皮成这样,还是不是男人?苏晗正要出言相讥,猛的发觉蒋项墨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剑眉都蹙到了一起,表情很是痛苦,而且额头满是汗珠,唇色也苍白的没有血色。
苏晗心中一紧,蹲下身子碰了碰他,"蒋项墨?"
地上的人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
苏晗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触手滚烫。
这人竟然在发烧!
他怎么会发烧?
"蒋项墨,你怎么了?蒋项墨……"苏晗也不知为什么,心底惊慌的厉害,比适才蒋项墨靠近她还让人惊惶,她站起身就要喊人,手却被地上的人握住,"别,别喊,别惊动外面的人……"
"你,你怎么了?"这人脸上滚烫,手却冰凉,到底怎么了?
"没事,让我躺一躺……"这人越发虚弱了,几乎奄奄一息,惊的苏晗也跟着手脚冰凉差点瘫坐到一旁。
虽然新房里烧了暖炕,可也不能躺地上啊,若是挺不过明天,估计她扫把星的名头是跑不掉了,这样一比较,苏晗真怕这人翘了辫子。
她也顾不得怨恨情仇了,捉了蒋项墨的胳膊就要将人扶到床上去,碰到他的衣袖却是忽然一怔,再看自己的手已是鲜红粘稠一片。
血!
苏晗把蒋项墨的胳膊放下,咬唇掀起了他大红的喜袍,脸色刷的就惊白如雪。
蒋项墨内里穿了两套雪白中衣,此刻却是在腹部大片殷红,那颜色比她身上的喜服还要浓稠,掀开中衣,腹部处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纱,此刻早已被浸透,触目惊心,再掀开衣袖手臂上也裹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