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耍猴似的,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的真正男人,蒋项墨狠狠的扯着唇角,他终于明白这女人倒三不着两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这祖孙俩简直如出一辙!
这般想着,他鬼使神差的将脸转了过来,正看到苏晗龇牙咧嘴,一手提着袜子,一手捂着耳朵,跳着脚的躲避老爷子。
跳起的那只小脚,一摇一晃的,纤细白嫩,玲珑如玉……望着那只美丽如玉,不盈一握的小脚,蒋项墨腾的耳根一热,心中陡的生出一丝不自在。
他匆忙避开视线将脸又转了回去,沉默了一息重重的咳嗽一声,以提醒不着边的祖孙二人,他还在呢。
"还不快穿上!"老爷子又吼了苏晗一声,一本正经的摆正了脸色,"这小子说有事与你说,你这丫头说话要过过脑子,可不能凭一时冲动昏了头,听到了没有?"
"是。"苏晗穿好袜子,一边委委屈屈的点头,一边磨牙。
老爷子冲蒋项墨不爽的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走到廊下立刻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贴在了窗棂下,还冲花草摆了摆手,示意花草也一起偷听,花草立刻乐颠颠的凑了过去。
两人瞄着腰伸着脖子,耳朵支了半天,累的东倒西歪了,房里还没有一丝声响。
怎么回事?老爷子指着里面让花草踮起脚尖瞄一瞄。
花草才站直了身子,冷不妨苏晗在里面将纱窗推了开来,花草"哎呦"一声,脑门上已经鼓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来。
苏晗很吃惊,瞪了老爷子道:"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花草,你要不要紧,千万别揉,拿热毛巾敷一下。"说着丢下蒋项墨跑出去看花草。
老爷子摸了摸鼻子,讪讪道:"猫,在捉猫,你们谈完啦?"
蒋项墨青筋的脑门忍不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句话了?
他郑重其事的过来,拿出诚意和耐性,正经话还没说一句,这满院子里,从上到下,从老到幼,从主到仆,完全没有个正行,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子熙在这样的家庭养成那般沉稳的性子,真是不合常理。
蒋项墨引以为傲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他冷着脸看苏晗用热毛巾给花草敷了包,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这女人进门的时候,头一件事就是不能将这个尖牙利嘴又没有尊卑的丫头带过去。
"说吧,什么事?"半个时辰后,苏晗和蒋项墨终于面对面坐了下来,每人面前各摆了一杯琉璃盏刨冰饮料,上次是碧绿色的果汁,今天是红艳艳的酸梅汁。
这次是苏晗亲自做的,大方的分给蒋项墨一杯,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因为这货没有怜香惜玉的帮周闫宁付银子,让苏晗心里很痛快。
转首一想,这货任由周闫宁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出尔反尔的被布料铺子的伙计羞辱,也够狠心无情的,不由又鄙视的暗嗤了一声。
这样冷心冷肺,没有一丝温度,冷硬如山的男人,哪个女人一颗心落在他身上,也真是瞎了眼,自我找虐。
苏晗问了一句后,埋头嚼冰。
窗外绿荫婆娑,对面美人潋滟。
琉璃醉人,馨香萦绕,那冒着丝丝沁凉舒爽气息的冷饮更是泛着诱人的邀约,蒋项墨瞥了面前的冰饮,面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却拿眼角的视线觑着苏晗。
苏晗正用小玉勺舀了一块冰往嘴里送,瑰丽如花瓣的唇片张的很大,一口将大块的冰包了进去,半边粉白如凝脂的脸颊顿时鼓了起来,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的咔擦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