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蒋项墨不想让老爷子知道他派人盯了穆家。
两人都各怀鬼胎的打哑谜,柏明湛很无耻的笑道:“没有,我师妹是老爷子的嫡亲外孙女,我这么师妹师妹的叫着不是显的比较亲近吗?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蒋项墨和柏明湛心底都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和底线,而且一旦认定了便异常的固执和不肯改变,可他二人表现出来的形式却是截然相反,可谓南辕北辙。
蒋项墨被柏明湛没有下线的无耻嘴脸恶心的闪开了他一臂之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淡然无所谓的对柏明湛道:“那位苏娘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这话绝不是以为柏明湛喜新厌旧有了小师妹忘了旧欢好,要替前妻打抱不平。他更希望柏明湛彻底与那女人了断了,这样,两人还能做兄弟,若是中间隔着那女人,只怕这兄弟是到尽头了。
得,越装越上瘾了,老这么憋着有意思吗?柏明湛心底嗤笑了一声。正要开口挑明了苏晗就是小师妹看他还如何装镇定。老爷子已经带着七味、甘果和小容三人整齐的在院里站好,拉着架子要恭恭敬敬的行拜见钦差的大礼,花草则是抱着噜噜进了里屋去照顾苏晗。
蒋项墨忙不迭的阻止了老爷子。很有诚意的先行晚辈礼。
柏明湛很欠扁的哈哈大笑,“师父,你这哪是拜见钦差,你这是恭迎圣驾呢!”
蒋项墨愈发的认定子熙是柏明湛的种。否则这俩人为何都有种让他想动粗的冲动。
苏晗几人还是住在最初的院子里,只是从房东手里买了下来。变成了自己真正的家,对外称穆家,是为了让老爷子有一种归属和自在感。
蒋项墨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院中的布局,给季小三使了个眼色便随穆老爷子进了客厅落座。待客的小厅不大,布置的却别有一番雅趣,让人耳目一新又舒适温馨。
小容上茶退下之后,蒋项墨说明了来意。恳请老爷子出手为他大哥蒋项霁治病,若是老爷子不愿去京城,他便让人将大哥接了来。
蒋项墨话音落尽就觉得屋内的气氛陡然的僵冷了下来,柏明湛的面色诡异莫名,而穆老爷子则双目阴沉满面寒霜,盯着他的那眼神简直要将他拆骨扒皮。
蒋项墨深深地困惑了,这是怎么回事,适才老爷子虽冷淡疏远,到底压着性子接待了他,他不过略略这么一提,怎么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说了什么罪无可恕的话?
老爷子青寒了脸忍着火气站了起来,冷笑道:“老头子医术浅薄治不了令兄,钦差大人另请高明吧。”言罢端茶送客。
这小子可真有脸提出这种要求,休了他的嫡亲外孙女,让母子二人孤苦伶仃的沦落姑苏不说,将晗丫头喊去公堂回话,摆出了一副陌路不识的嘴脸,拿出官威生生将晗丫头吓的昏迷不醒,他绝然而去,可有半分愧疚和良心?如今竟敢口出狂言的上门给他大哥求医问诊,他大哥金贵,他的外孙女也不是没人疼的野草!
老爷子可谓很是不给蒋项墨留余地和脸面,蒋项墨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物,又年纪轻轻仕途得意,自有一股威严和傲气,从来只有人看他的脸色,他又何曾一再的如此受窝囊气?
要说蒋项墨心中没有火气那是假话,他用力的捏着茶杯缓了心中的火气,仍是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