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霍时川见许音面不改色离开,孟苒苒一脸惊恐又若有所思走近,黑眸扫过她身上的睡裙,觉得有几分眼熟。
“苒苒,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许音欺负你?”唐玉娇望着孟苒苒略显灰白的脸色,扯着嗓子大喊。
孟苒苒被她拉着坐在沙发,思绪被许音口中的“正主”牵扯,一时没回话。
唐玉娇更觉自己猜中,抬头看向霍时川,不满道,“你还有闲情看报纸,我都说这种有碍家宅平安的女人千万不能娶,现在说好的离婚又告吹,你还傻愣愣地把她回家?时川,你究竟是怎么想?”
对于霍老爷子突然恶化的身体状况,唐玉娇一直怀疑老头子是故意佯装,目的就是强迫霍时川接纳许音。而她孝顺的儿子被精明老头骗了,无条件妥协。
若许音像以前那般听话,她就当做是家里多一个佣人,随心使唤。可她这些天看着许音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天天鼻孔朝天,眼睛都到头顶了,还敢在她面前叫嚣!
想到此处,唐玉娇借题发挥,“时川,许音多住一天,你妈我的命气就多受到一分损耗。你若不想看到妈被气死,苒苒总是无辜受累,最后活生生没了两条生命,就抓紧把她送走。至于老爷子那处,我们再从长计议,我就不相信还有解决不了的事。”166小说
霍时川蹙眉,厌烦唐玉娇张嘴闭嘴拿她的生死做威胁。
冰冷视线扫向孟苒苒,他不慌不忙问,“她都说了什么?”
孟苒苒被盯着一个激灵,回神后沉默地重复霍时川的问话,脑袋迅速记起许音刚才所说的话,竟没有一句是气急败坏地谩骂,瞬间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复霍时川。
“有什么不能说?”女人的缄默令霍时川愈发烦躁,沉声再问,他急迫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反应。
察觉到男人的不悦,孟苒苒脖颈微缩,抹去自己的挑衅,结结巴巴地把许音所有的话,原原本本说出。
最后,孟苒苒看到霍时川寸寸阴冷的俊脸,声音越来越小,害怕得快哭出,不由自主地依靠唐玉娇。
“她的表情是怎样,描述清楚。”寂静室内,男人冷冽嗓音如千年寒冰。
孟苒苒抱住唐玉娇的手臂,企图找到一点安全,颤巍巍开口,“她没……没什么情绪,一直很平静,表情也是淡淡的。”
霍时川薄唇抿起,不耐地瞥去一眼,孟苒苒登时有种“办事不利”的错觉。
在家逗留,霍时川是在等许音向他悲痛哭诉,可他花费漫长的珍贵时间,最终等到是毫无价值的答案。
感到浪费时间,霍时川只言不语,两手插入裤袋,快步走出家门。
室内,唐玉娇拍了拍孟苒苒的手背,轻声道,“时川没有责怪你,他是被许音的态度气到,你别多想。”
嘴上说着,她却看向门外驶出的轿车,眉头轻皱起,若有所思。
白驹过隙,接连三天,霍时川因公务繁重,不回霍宅。
心心念念的男人不在,孟苒苒没有特意讨好的对象,心里遗憾没能抓住机会和霍时川发生关系。但没人管束她,她把所有家当都搬到霍宅,正式入住。
至于讨唐玉娇欢心,孟苒苒信手拈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远在千里外的城市,许音带着许氏团队进行项目合作洽谈。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增加的强劲对手,让她不得不逗留,还需争分夺秒地针对合作方的意见找出解决方案。
灰蒙蒙的天幕,弯月逐渐在天际消失。
酒店书房内,许音看到已空的咖啡杯,双臂伸展,徐徐站起,正准备洗漱一番,出门见客。突然,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屏幕显示派出所的官方号码。
带着疑惑接听,许音脸色渐渐冰冷。
片刻后,她飞快在工作群发布一则消息:我有临时急事需解决,今天洽谈若我不能准时出现,由申主管全权负责。
接着,她换上外衣,驱车赶到派出所。
威严的派出所拘留室内,许音认真聆听警员的教导,拿着单子到相关窗口就交付保释金,又找到负责的警员,办理其他手续。
半小时后,警员带着许莹出来。
美眸扫过许莹身上被扯得皮毛掉落的貂皮大衣,仅是衣服有些撕破的地方,比许音预想的好太多。许音压下胸口的怒火,她怎么也没想到出差时,还要被通知到派出所捞人。
原因还极其可笑,竟是许莹在奢侈品牌店内和其他顾客为了一个包包起了争执。许音率先出手,带着朋友打了对方。然后,两方互殴。
幸亏店员及时报警,警方来得快,没有闹出重伤情况。
“以后文明购物,不争不抢,能记住吗?”警员问许莹。
许莹扭头,双手抱着,一脸不忿气,明显不知改正。
快步走过去,许音严肃要求,“许莹,你还不知道错吗?马上回答!”
“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许莹扬起下巴,嚣张回驳。
许音清冷地看着不知悔改的同父异母妹妹,愧疚地朝警员鞠躬,替许莹道歉。
警员挥手,认真道,“你们父母再忙,也要抽时间出来教育孩子,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飞扬跋扈,还招呼朋友群殴,没有一点理智和法律意识。但凡情况再严重一些,她就涉及到犯罪,少则判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