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祭染向她这边瞟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谁也没有注意到。
“什么啊?”夜千寻喃喃的念着“难受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到了脑袋现在还没清醒,神经兮兮的,她竟然亲手捏着纱布的边缘,把它从头上撕了下来,拿在手上,准备扔掉。“要给谁戴孝啊?!”
额头上的伤口被她撕裂开来,粘稠的血液从眉间缓缓流下来,带着温热打在夜千寻美丽的睫毛上。
“嘶好痛!”夜千寻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用手捂住伤口“嘶”
原本还冷酷地坐在那里的言祭染突然站起来一阵风一般冲到夜千寻面前,扯下她正要触碰伤口的柔荑,微蹙着剑眉,仔细检查她的伤口:“别动。”
仿佛一句咒语一般,夜千寻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看着言祭染一脸严肃地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白纱布、药酒,亲手温柔地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言祭染的手总是无意间碰到她的皮肤,原本还以为他这么冷酷的人,双手也一定是冰冷的,可是夜千寻却真真确确地感到言祭染手上温暖的温度。
什么时候,夜千寻对他注意得这么细致了?
又是什么时候,言祭染对一个女人这般温柔了?
屋内,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相对着,一个自己自顾自地包扎,另一个就这么抬眼仔细地盯着他看着。
其实,好好看起来,言祭染并不是第一眼那样,那么冷酷的。他其实也挺帅的,剑眉微蹙,薄唇抿着,双眼透着一丝丝小小的关切,更多的却是认真,微黄的烛光下,他的身形真的很好看,像个雕像一样有棱有角,不可否认地让夜千寻自心里地赞叹:人如其名,虽然奇怪,但很美。
“看什么?”言祭染边包扎边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是在跟空气谈话一样。
“额?”夜千寻猛地缓过神来,不小心又让伤口碰到了言祭染的手“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一个有些慌乱,却能听出一点担心;后一个有些疏远,但也有些关切。
气氛好尴尬,更诡异。
“呵呵”夜千寻笑了笑“我我没看什么啊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刚刚那一幕仿佛没有对言祭染造成什么一样,照样一脸淡定地包扎。
“觉得你”“好了。”言祭染系上了白纱布,面无表情地说“别再去掉纱布了,省得浪费我的东西。”
小心眼!夜千寻默默地鄙视他一下,瞅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问:“现在什么时间了?”
“九月十三。”
看来自己真的睡了两天啊!“哦”夜千寻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十分可爱。
言祭染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笑了。
“你笑的样子真好看。”她不由自主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