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要不要好好审一下我?”
从前衣服这种小事,都是青桐在打理的,别说七弦自己,就连温念远都很少顾及到这方面,以至于到此刻他们才发现,青桐不在是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被惯坏了。”七弦忽然叹息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温念远总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尴尬。
把自己的夜行衣披在七弦肩上,又给人裹了裹紧,“等我。”他说,转头顺着长长的通道离开。
七弦伸手把颈间沁出的薄薄一层汗随意抹去,转身看着温念远的背影,自己背上一片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的痕迹有多精彩。
真是,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的邪火,好好的连门都不开,非要隔着这破铁栅栏,虽然……七弦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那因人体温的离去而重新变得冰凉的铁栏。
唔,是有点意犹未尽……
温念远勉强找到了一件接近白色的道袍,老老实实地开了牢门,小心翼翼地给七弦穿上,然后沉默着重新帮对方手掌和胸前的鞭伤上药。
“青桐那孩子。”七弦忽然提起那个不在这里的人,尽管青桐惯常隐在暗处不愿意让自己有什么存在感,但这么些年从未与七弦相离,陡然不见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些让人不适应。
温念远动作一顿,然后继续,“他跟宁修茂在一起,可能会去注意柳郴。”他的重点并没有放在“柳郴”而是放在了“宁修茂”三个字上面。
他在问七弦对这个人的态度。
“宁修茂此人,确实有些神秘。”江湖上最神秘的七弦公子和客栈主人在说别人神秘的时候,倒是一脸坦然的模样,“我没有推断错的话,他与当年的柳家案脱不了干系。”
语出惊人。
温念远面色微沉,“那我让青桐和他在一起岂非送羊入虎口?”虽然青桐对七弦那点小心思让他有时不舒服,但他绝对没有心胸狭窄到要暗害青桐的地步。
至少他并没有看出宁修茂对青桐有杀意,甚至还颇多回护,而且七弦之前也没有敢对宁修茂跟着青桐。
若他真的跟柳家灭门案有关系,青桐跟他在一起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七弦看他凝重的表情,仿佛觉得好玩,轻笑了一声,“放心,他应该不会对青桐不利。就算是跟案子有关系,那也有很多种关系。”
看着温念远似懂非懂的模样,七弦微微眯起眼,果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变聪明了什么的,那都是错觉而已。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种烟熏火灼的气味,看来温念远给千鹤观放的那一把火火势不小,以至于他只是出去找了一件衣服,就沾染上了烟火气。
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七弦任由温念远指尖沾了了冰凉的药汁,在他胸前一点一点地涂抹,脸上却现出了沉吟的神色。
温念远一抬头就看到七弦凝眉思索的模样,心微微跳快了一拍,尽管眼前这个男人随时都能变出千般模样,但这样认真的时候总是别有一番风情。
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